而且他起床后也不做别的,收拾洗漱完之后,便开始准备早餐, 中式的,西式的,变着花样地给她做, 基本一周之内不会重样。
林降继续在床上躺了会儿,她听着卧室外的脚步声朝着洗手间去了, 继而是水龙头放水的声音,片刻,又关了水, 那脚步声便朝着卧室走来。
姜辞的动作很轻, 连拧门锁也是刻意放小了力道,开门发现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还带着点困倦的迷朦, 他瞬间便笑了。几步来到床边,伸手将她脸颊两侧的碎发捋开, 轻声问:“醒啦?”
林降发出一声鼻音:“嗯。”
“昨晚睡得怎么样?”姜辞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 指尖在她脸上流连,“还要不要再继续睡会儿?”
许是因为刚醒来, 她脸上一层薄薄的淡红,皮肤白皙通透, 他碰着碰着,便有些不愿意放开了。
“不睡了,我打算起床了。”
“好,那我去把窗帘拉开。”
说完,姜辞便打算朝窗边走去,没想到刚起身,指尖就被床上的人抓住,她轻握着,借着他手上的劲儿顺势就坐了起来。接着,一个前倾,身体软软地扑在了他的怀里。
姜辞被她这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巨大的惊喜,踏实且落地的一种满足和幸福感,绵密悠长,他忍不住用了更大的劲儿回抱住林降。
她刚从被窝出来,身上的温度比他高,身体又过分柔软,他很难不起生理/反应。是以,他没敢抱太久,便寻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怎么看起来情绪不高呢?”
林降在他怀中摇头:“不是,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她这回答,于他而言,属实有些撩拨心弦了,他便控制不住地低头来吻她,携一缕清爽的凉意。
林降一开始还有些躲,后来被他搂着,也就不再挣扎了。时间长了,隐有燎原之势,她记起他昨天发烧的事情,便主动停了下来,身体往后侧开了两分:“你还发烧吗?”
姜辞一愣,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儿,轻笑了声:“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儿了,刚才招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我没有。”
姜辞见她面色酡红,便不再逗她:“没事儿了,早上起来测了一遍体温,已经退烧了。”
林降这才轻呼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放心了,可我这会儿不太好呢。”
说完这句,姜辞便凑过来还想继续吻她,却被林降一个翻身躲过了:“我好饿啊,我得去吃早饭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还有别的安排呢。”
看出她的小心思,姜辞倒是也没拆穿,温声问她:“什么安排?”
“我想去看话剧,还有逛街,你陪不陪我去?”
“陪,当然陪。”
话剧《贼想得到你》是林降这次出差时听其他同事提到的,由英国电影《银行大劫案》改编而来,这周末连续两天都会在京市国家大剧院上映。
整场话剧看下来,除了保留了原剧完整故事线的同时,还适当添加了一些本土化的情节和笑点,逼真的舞台布景加上演员完美的演绎,林降感觉还是不错的。其实对这类喜剧片,她的包容度一直都很高,本就是放松心情的,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即可,其他的倒也不用太过较真。
只是她明显发现,姜辞对这部话剧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因为整整120分钟的时长,其中将近100分钟,他的视线都是落在她的脸上的。
期间林降问过他,如果实在不感兴趣的话,他们也可以提前离开,去做别的也行,她也不想他这么无聊地在这儿陪着她。
姜辞却回答不用,握着她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告诉她只管看就好,不用在乎他。
二人从剧院出来后,林降还惦记着他刚才太过无聊的事情,有些懊悔:“要知道你这么不喜欢看这部话剧,我就挑一部其他的了。”
姜辞抬手碰碰她的脸颊,安慰她:“和哪部话剧没关系,你就是换一部,我也不会有兴趣的。所以,重点是你喜欢,你开心就好。”
林降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这么说,你是根本就不喜欢话剧?”
姜辞纠正她:“是没兴趣,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看电影?”
姜辞摇头。
“音乐会?”
他还是摇头。
“打游戏?”
姜辞这次干脆直接摊开了手掌,一副属实不感兴趣的样子。
……
林降垂眸,彻底没话了。她几乎将她能够想到的当代年轻人所有会做的事情全部都问了一遍,可他一个也不感兴趣。况且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姜辞应该也没有说谎,他属实也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她抬睫,问了句:“所以你是对这些所谓的娱乐活动都不感兴趣吗,为什么呢?”
姜辞抬手拊了下她的额头,似觉得她这样问有些太过严肃了,语意含笑,轻飘飘一句话便将这话题带了过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像你也有不感兴趣的东西一样,就是本能的。再者,我平时工作也比较忙,空闲时间也不是很多。”
两个原因,最真实的其实是后面这个。
这些年他确实忙。
早些年岁,当同龄人还在上学的时候,他便要工作和学习一起进行;而当大家开始上班的时候,他便又开始学习管理公司和如何在商场中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