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谢家养女。
赵修衍他怎么敢……
作者有话说:
狗男人的花言巧语和小花招好多(瑟瑟发抖)
第32章 愿意
◎“王爷就认定我了,是吗?”◎
玉芙苑内, 待阮瑟从无法言说的混沌中醒来时,已经是巳时将尽。
昨夜明朗烛火尽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分外明媚的天光。
闯过窗棂的阻碍,直直投落在床榻边、帷幔上, 茜红愈发鲜艳, 金线荷花与锦鲤绣纹都被镀上一层耀眼金光。
阮瑟美眸半睁, 只侧目朝床外望了一眼后就收回目光。
阖眼,玉臂横陈遮挡在眼前, 隔绝一切光亮, 她静静地在满身酸痛中一片片捡拾起昨夜的记忆。
凌乱且热烈,不知持续了多久才逐渐停歇。
绯霞逐渐浮现在她脸颊上, 绵延至白皙修长的颈子,衬得她颈侧以及锁骨处的吻痕愈发明显。
没入衣襟之下,蔓衍于白腴之上,鲜红与暗红交织, 掺杂着零星半点的青紫。
指尖轻触着锁骨, 其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没有昨夜那般滚烫,却仍旧温热熨手。
只触碰一下,阮瑟就慌忙松开了手。
安静地平躺在床榻上, 直至能逐渐适应留存在腰肢上的酸痛感后她才缓缓半坐起身。
除却似有若无的酸软之外,阮瑟并未感觉到身上还有其他不适。
新换的浅粉色中衣完整地穿在她身上,很是干爽松快。
想来是昨夜赵修衍叫过水,又带她去湢浴里沐浴过。
尽管从前她与赵修衍亲密相见的时刻不算少, 可阮瑟还是忍不住抬手遮面, 恨不能今日一整日都留在床榻上。
佯装她从没睡醒过, 还在补眠。
寻常时候她辰时就已经起身, 只偶尔会拖延到辰时过半。
今日这时辰……
余光一窥, 阮瑟便知已经是日上三杆,临近午膳时辰。
太晚了。
她从没睡到这么晚才醒。
身旁原属于赵修衍的位置也变得微凉。
阮瑟屈膝,垂首埋进手心里,羞赧霎时包裹着她,绯霞愈艳。
正当她想躺回床榻里、装作自己还在睡的假象时,帐幔忽然被人挑开,大好天光立时倾泻而入,温热身躯贴上她后背。
阮瑟方觉有人环住她腰身。
不用细想都知道是谁。
她愈发垂首,不想抬眸。
“腰上还难受吗?”见她一副存而不论的退避模样,赵修衍顿觉好笑,收手在她腰间轻轻按揉着,“昨夜是我没收敛住,教你吃了苦。”
“太医说你今日不舒服是正常,让人多替你按揉腰与腿,明日便能好上许多。”
阮瑟:“……”
如若此时面前有一堆雪,她一定会不作丝毫犹豫地扑进雪里。
就算不能把自己埋进雪中不出来,多少也能让她的脸颊不那么滚烫。
“你怎么……这事都要问太医的。”阮瑟的声音细若蚊呐,低到只有她与赵修衍能听见。
哪怕她不抬头,赵修衍都知道她脸上定是红云渐起,难以消褪。
目含秋水,娇嗔羞恼,诸般鲜活栩栩。
昨夜撩拨他时倒是大胆又不肯停手,今日她才表露出后知后觉的赧然。
凤目中的笑意愈发深沉,赵修衍靠近阮瑟,一面继续替她按揉着腰身,一面俯在她耳畔,“本就是寻常事,太医在宫中多年,见多识广,不会放在心上。”
“况且我还问的是女太医.”
有什么区别吗?
阮瑟腹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感受着腰际传来的舒服感,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又连忙克制住,抬眸瞪了赵修衍一眼,“都是你闹出来的好事。”
明明都是初次,他偏那么能折腾。
意识在浮沉中归于清醒时,她清楚记得若不是她又累又困,他们险些又在湢浴里闹起来。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也不怜她生辰。
一夜过去,她眼尾还余存着些微春情,三分嗔然三分娇意,惹得赵修衍无端心痒。
侧首在阮瑟眉边轻吻一下,他收力抱紧阮瑟,态度诚恳地道歉,半是哄慰,“是我不好,不该一直欺负你。今日我就在玉芙苑,替你按揉腰身胫股,等你舒服些再来同我算账。”
“午膳后或是还需为你上药。”
“赵修衍!”
阮瑟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丝毫没收敛力道,恼羞成怒地盘问道:“你到底都同太医讲了些什么!”
阮吴氏母亲是瘦马出身,由妾及妻后沉稳许多,但她也教过阮吴氏不少风月技。
临了那三年,阮吴氏便全用来训教她。
不用赵修衍点破,阮瑟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药。
可她宁愿自己不知道,这样更不会浮想联翩。
“下手愈来愈狠了。”赵修衍不闪不躲,等她解气后好心提醒着,“所幸不是掐在脸上,不然日后满朝文武都会想,雍王妃看起来温柔秀丽,下手怎么也这么狠。”
雍王妃……
赵修衍要娶妻了吗?
在她生辰后一日,在他们将将情好缠绵过后。
一时所有的娇嗔、羞恼都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回归江海,阮瑟攥紧被褥,强颜欢笑道:“是吗?”
“王爷这是要娶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