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频频点头:“行,你说的对。”
他开始盘点组里的钱,这上门不得去送点丧仪。
要叶玫说,送个屁。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下, 叶玫就回了韩晓家里。
韩晓正紧张自己新炼出来的药, 时刻把药揣兜里, 看叶玫回来, 她问道:“一大早就出去啊?”
叶玫:“被老胡叫出去的, 说蛇尸少了一块。”
韩晓:“就那个络腮胡啊。”
她对蛇尸不怎么感兴趣,吃了那么多人又不能入药,白瞎了那么大的体型。
韩晓:“谁偷的啊,怎么会少一块?”
叶玫困的给自己灌茶喝,她打了个哈欠,勉强说道:“这谁知道,老胡正查着。”
韩晓高兴的凑过来:“是不是要去那几家看看,我也要去!”
叶玫:“你去干嘛?真不怕被那几家人打出来。”
韩晓:“一群臭不要脸的,来偷我东西,我不计前嫌上门看看,还能把我打出来?人又不是我杀的。”
她清清白白,上门看看怎么了!
叶玫困的不行:“那我和老胡打个招呼,把你加上,我去睡了。”
韩晓:“唉,不是,你不去啊?”
叶玫:“我去干嘛?看人哭丧吗?算了吧。”
她转头回去睡觉。
韩晓想想还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去说几句,她就不信了,站特组边上,这几家人还能撕了她。
她匆忙换了身衣服,等着老胡顺道来接她。
*
老胡真按叶玫说的顺路来接韩晓。
韩晓见了老胡,不敢像叶玫直呼姓氏,叫了声“胡组”。
老胡摁了一声,韩晓看着后排坐着的三个男人,再看看空着的副驾位置,还是坐了副驾。
一上车,她鼻子一动。
“什么味?”
老胡:“后备箱放了东西。小张啊,散散气。”
小张是个黝黑黝黑的沉默寡言的汉子。
他应了一声,随手掐了个诀,手势一变,车里乌糟糟的气息瞬间消失。
韩晓看了看,和叶玫寻常掐的诀不一样。
她饶有兴致的往后看,问小张:“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啊?”
小张谨慎的看了一眼韩晓,老胡接过话头:“他是调过来的。”
老胡:“还有你那药,打算怎么办?”
韩晓缩在座椅里,小心问道:“怎么?”
老胡:“你还是趁早卖出去,这事多来几遍,我就可以引咎辞职了。”
韩晓有点理亏,这事确实因她的新药而起,可随后她又不服气。
“关我什么事啊?”
她撇过头。
老胡隐隐觉得头疼,要不还是调回总部吧,在地方上真的事情又多又杂。
他心里愁的很,琢磨着把谭队忽悠过来。
云南擅蛇虫的人相当多,其中由古至今传到现在的只剩傅家、陈家、闻家和单家,这几家人人丁兴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独居的养蛇人。
老胡每年都要确定这些人的动向,遇到没登记过的还要登记注册。
有些人和孤狼一样,根本不服管,这个时候只能打服,拳头才是硬道理。
刚到云南那两年,老胡几乎天天都在打架。
这两年可算好一点了,又闹这么一出。
唉!
愁呐。
老胡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车就先开到了陈家门口。
他事前打听过,这次除了傅家的人见势不对,跑的快,其他几家的人都栽了。
数陈家死的人最多,他看着门口挂的白灯笼,再看看跃跃欲试的韩晓。
他真怕韩晓一进去就被人打死。
老胡让小张带人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拎出来。
那是个麻袋,韩晓看着还怪眼熟的。
这不是装蛇呕吐物的那个袋子吗?
听说特组人来了,陈家急急忙忙出来迎了迎。
一见到韩晓,陈家人纷纷眼睛红了,看着像是要吃了韩晓一样。
韩晓可不怕,敢瞪她,她一个个瞪回去。
老胡见状,轻咳一声,示意小张把麻袋递给陈家人。
老胡:“挑挑吧,看看逝者的尸骨在不在。”
陈家人一听,哭天抢地,吵得老胡脑袋疼。
“我苦命的侄儿哦,可怜你爸妈躺在床上起不来,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
老胡一边看,一边观察,陈家人尽在悲痛之中。
这时候还能有人去偷蛇尸?
不是这家人。
老陈连着走了好几家,各个对韩晓怒目而视。
老陈按着计划把麻袋里的尸骨还回去,让各家人挑挑,好让人入土为安。
有擅招魂术的人当即就把子弟的魂魄召回,好好安抚,好让人投胎。
几家人对着老胡不敢造次,韩晓跟着老胡安安稳稳的走到了最后一家,傅家。
傅槐早早就等在了门口,一看到老胡,他就摆出招牌式和善笑容。
“胡组真是辛苦了。”
老胡看着傅槐那样,就知道他早有准备。
傅槐:“这是我侄子,阿远,来见过胡组长。”
傅远朝胡组长点点头。
“胡组长好。”
傅槐又看了看韩晓,韩晓绷着脸,看上去颇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