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姐夫吧?真的好帅哦。”
自从上回在同一个地点,因为她在父母面前闹出的戒指事件,桑虞对她有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感受,回以浅淡的,疏离的微笑。
岑野约莫瞧出她不乐意和尚瑾一单独走,没把纸杯蛋糕交出去:“我送你上去。”
桑虞颔首,如常同他十指相扣。
尚瑾一不便当电灯泡,嘿嘿一笑,夸了句“姐姐和姐夫的感情真好”,就跑去前面了。
岑野把桑虞送上位于三楼的练功房,朝里面瞥了一眼,到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沈亦淮。
他正好朝门口望来,两人视线短兵相接。
岑野没有特别的反应,很快收回眼,捏了捏桑虞的指节,小声告知:“下午来接你。”
桑虞笑着回了好,进去同大家分发蛋糕。
空缺两个月,好不容易可以再次回到熟悉的场地,和大家一块训练,她自然而然地成了全场焦点,被一群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一边夸蛋糕好吃,一边七嘴八舌地表示欣喜。
沈亦淮的反应很淡,瞟过她带来的蛋糕,没有拿一个品尝的意思,仅仅对她说:“欢迎回归。”
“谢谢沈导。”桑虞只当他是寻常同事。
顾及到她许久不曾参与过正儿八经的排练,整个下午的练习任务不重。
中途休息的十来分钟,小秦率先举手提出:“我们晚上聚餐吧,庆祝桑虞姐痊愈归队!”
立马有人附和:“好啊,必须要庆祝。”
“我举双手双脚同意。”
“桑虞姐会去吧?”
同事们的盛情难却,桑虞答应了:“去,我请客。”
她随即给岑野发了消息,知会晚上要请同事吃饭。
cen:【行,餐厅订了没?】
清汤小鱼:【没。】
两分钟不到,岑野发来了一条高档酒店的预约截图,并提醒:【结束了马上说,我来接你。】
【不要喝酒。】
桑虞瞧着后面这条叮嘱,回顾自己喝醉后的表现,听话地应下了。
训练结束,桑虞去淋浴间冲了澡,换好常服,在窗台边缘收拾背包,无意间瞥见楼下,团长和副团长的车相继开出去。
她没当一回事,但身侧的小秦酷爱八卦:“他们应该是去应酬的,肯定又带了尚瑾一。”
正值饭点,领导外出应酬,桑虞还能理解,但和尚瑾一有什么关系?
“姐,你最近不在团里不知道,”小秦飞速为她解惑,“他们这段时间出去应酬都带尚瑾一,听说她喝酒可厉害,还会讨大佬欢心。”
桑虞对应酬无感,团长他们带谁出去都和她没关系,听过即忘。
却不料岑野特意为她预订的酒店会和领导们的选择撞上。
桑虞等人方才下车,步入酒店大堂,就碰见了团长齐志扬一行人,当中果真有尚瑾一。
她不似中午见到时的清新脱俗,应该特意为这场宴席打扮过,衣着大牌吊带裙,妆容精致繁琐,经过打理的长卷发散在身后,又纯又欲。
齐团做东宴请的是几位投资方,李氏来的代表还是良久不曾露过面的李高。
双方对上目光,谁也没有想到,或多或少地泄露惊异。
有一位姓张的投资人眼尖,认出人群中的桑虞:“齐团,这位是你们的桑首席吧?不是说脚受伤了?”
“张总没认错,她的脚才康复。”对方估计来头不小,齐志扬讲话客气,“今天才回来的。”
“巧哦,相逢即是有缘,大家一起吃吧。”张总大腹便便,上下打量桑虞,色眯眯地提出。
桑虞几不可查地拧了拧眉。
“可以啊,他们全是舞团的人。”齐志扬一口应下,招呼桑虞等人:“你们都来。”
尚瑾一跑了过来,热络地邀请:“桑虞姐姐走吧,齐团发话了,我们一起去吃。”
如此场景,对方还是团里最大的领导,纵然大家再不情愿,谁也不好不给颜面。
沈亦淮见桑虞踟蹰,上前低声说:“一顿饭而已,不碍事。”
若是自己一个人遇上这种尴尬还好办,随便找一个借口就溜了,但此刻身边跟有太多人,是她带小秦他们来的,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桑虞犹豫须臾,只得同意。
三十多号人乌泱泱地去了一间大包房,分成两桌坐。
桑虞和沈亦淮自然被齐志扬安排到主桌,陪投资方。
她是真的不喜欢和那些满身铜臭味,道貌岸然的投资人接触,尤其还有李高在场的情况下,她全程默默不语,低头吃菜。
奈何有人要打搅她,依然是那位眼尖又话多的张总。
他手持一杯红酒,隔空向她示意:“桑首席,会喝酒吧?”
桑虞当然会,但她绝对不会和他喝:“抱歉,我酒精过敏。”
这样的推辞,张总显然听过不少,没有轻信:“我运气这么差,又遇到一个过敏的?不会是不想喝,诓我的吧?”
桑虞神色寡淡,不动如山:“我没有必要骗你。”
哐当一响,张总扔了酒杯,猩红酒液四溅,显而易见的不悦。
齐志扬赶忙招呼服务生擦拭桌面,发话:“小桑,人家张总肯和你喝,是看得起你,你就陪张总喝两杯。”
桑虞如常是原本的态度:“我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