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严词道:“那自然是因为,是你和世子妃联合陷害的我们,你还将世子大晚上哄骗过来,就是为了要捉奸在场,是也不是?”
萧眉冷笑:“我为什么要哄骗世子过去?按理说萧祁是我的哥哥,你们被捉奸,难道是我想要看见的不成?”
柳轻烟扬声:“因为你是养女,并且在萧家不受宠,从而生了怨怼之心,你真的是好狠的心肠,为了扳倒我,不惜陷害你的哥哥。萧三叔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萧三叔的吗?”
要是萧三叔也在场的话,估计场面会更加的不受控制。
不过,萧慕白一向注重脸面,所以并没有通知大房三房那边,所以真正要紧的人都在屋里。
萧眉闻言,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绕着手帕,她这时若是再说下去,就是不顾萧家的养育之恩,活脱脱一白眼狼了。
眼看着萧眉这边熄了火,柳轻烟眉间不受控制地升起一抹得意地看向沈绵淼:“世子妃,妾身不知是何处得罪了您,您和眉姨娘居然设此局来污蔑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啊。”
萧慕白的目光朝着她这边,所以没能看到柳轻烟得意的眼神,沈绵淼闻言,涨红着脸重重咳嗽两声,声音嘶哑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设局加害你?况且,我这病来势汹汹,还不知是什么病,可不可医,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来冤枉你?”
说完,又重重咳嗽两声,萧慕白沉着脸,眉间锁紧。
沈绵淼伸手抓住萧慕白的手臂,恳切道:“世子,我真的没有和眉姨娘设局陷害柳姨娘,不知道柳姨娘为何要攀咬我?况且,此时夜深,柳姨娘和萧祁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该在夜间相见,这多少都于理不合。”
她每说一个字,萧慕白眸光就沉一分,直至完全沉了下去,他道:“淼淼,你身体不适,还是先休息,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等你调查清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沈绵淼收回手,给了胭红一个眼神。
胭红立马会意地退下。
柳轻烟还在不依不饶:“眉姨娘一向和世子妃走得近,私下里更是像亲姐妹那般,世子,妾身严重这次就是她俩设局,她们嫉妒你对我的宠爱,所以才会如此害妾身。”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萧祁也附和道:“世子,我也是被人诓去的,根本不知道柳姨娘就在那里。况且,内外有别,我怎么可能时常与姨娘相见?分明就是我这不懂事的妹妹想要害我,世子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啊。”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有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奴婢死罪,还请世子宽宏大量,饶过奴婢这一回。”
听到来人的声音,柳轻烟身形一僵,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巧儿几步走向前,深深拜了下去。
萧慕白看向巧儿,眸光很沉:“你犯了什么罪?”
巧儿抬起头,颤抖着唇道:“前些日子,柳姨娘召见奴婢,私下里塞给奴婢一百两银子,随后还给了奴婢一只小瓶子,其他的也没说,就说要下到世子妃常用的蔻丹里。”
萧慕白下意识地问:“小瓶子装的是什么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巧儿回,“奴婢认为世子妃现下如此难受,定是与那小瓶子里的药有关。世子妃想来宽以待人,奴婢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受苦,日夜被这件事折磨,良心不安,所以奴婢今日一定要说出来,还请世子做主。”
说完,又是深深一拜。
萧慕白不善的眼神立马看向柳轻烟,柳轻烟的心立马咯噔了下。
说来,这巧儿也是苦命人,家里有个嗜赌的哥哥,一旦输了钱,就朝他这个妹妹伸手要钱。
她也只不过是个婢女,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养活自己爹娘就罢,还要养活哥哥的一大家子。
而柳轻烟正是利用这点,用银子收买了巧儿。
不过,在这个府里,论有钱,谁还能越过她去?
况且,她还有巧儿的签字画押,巧儿自然就被轻易策反了。
沈绵淼抬起身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什么,你居然在我的蔻丹里下了药?”
说完,就颤抖地对胭红说:“快,快把它给卸了!”
胭红立马上前,手忙脚乱地帮她卸,沈绵淼怒道:“巧儿,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巧儿哽咽道:“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钱眼开,辜负了你的信任。”
萧慕白看着柳轻烟,冷声诘问:“你怎么说?”
“巧儿是世子妃的人,分明就是在攀蔑妾身。”柳轻烟语气说得很重。
巧儿抬头,看向柳轻烟的目光有些愤愤:“奴婢句句属实,若是世子不信,可以去奴婢房间搜搜,奴婢的枕头下面还放着柳姨娘给奴婢的银子跟日常赏赐的簪子玉镯。”
萧慕白抬头吩咐阿贵:“你去。”
巧儿见阿贵退下,又说:“其实,还有一件事一直横亘在奴婢心中,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慕白语气不耐:“你说。”
巧儿道:“其实柳姨娘让奴婢下药也不是头一回了,先前也让奴婢一直下一种药。”
萧慕白桃花眼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怒火:“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