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门口的岗亭外,何增祥坐在轿车后座,脸色暗沉的盯着前头岗亭口,那正在苦求站岗人放他们入内的自家司机。
能被赵立安排在这里执勤守卫的人,岂能是因为某些人的小恩小惠就可以动摇的?推搡着面前纠缠自己的司机,特务小头头嘴里没好气的呵斥着。
“走走走,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是你们想进去就进去的?”
说着话,这小头头还没好气的拍开,司机递上来的那把银元,“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行贿,你把我们兄弟当什么啦?”
站岗的特务小头头嘴里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心里却是嫌弃这点直银元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打动他们,而且他们更加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冒险!
再说了,如果放他们进去了,事后那位钱主任找上他们哥几个的麻烦,那他们可是冤枉大发了。
司机不知其中弯弯绕,看着手里被推回的银元,又望着面前言语不客气的守门特务们,最后只能苦巴巴着一张脸望向车子里,满脸寻求下一步指示模样的看着何增祥。
去军统局进不了门,不成想到这住家的大院来,他也依然进不去,这让何增祥恼恨。
还有自家那个孽女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眼下人都失踪不见了,连医院都找不到人,这让他很是被动。
就在此时,每天准点给爸爸送午餐的末末,开着车子出门来,门口守着的特务们,看到院子里老远开过来的车,一个个立马改变了态度,脸上换成了殷勤狗腿的笑容,面向末末敬礼微笑。
正在气头上的何增祥,看到老远开过来的车子上,坐着的人正是李家那个丫头,他当即顾不上恼怒了,忙开门下车,快步走到大院门口,示意身边的司机赶紧上去阻拦。
得亏末末技术好,当司机不要命的堵在门口时,她脚下及时刹车,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
门口的守卫见状,气势汹汹的上前,拉拽着拦在车前的司机,嘴里骂骂咧咧,“蠢东西,你不要命了!”
何增祥则是趁机上前,趴在末末的车窗旁,嘴里挂着讨好的笑容,“大孙女,我是你何姥爷啊,你这是上哪去呢?你姥爷我正要去找你呢。”
其实刚才末末开车出门的时候,老远的就看到了岗亭前的车与人,之所以没停车,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跟面前这个姓何的打交道,这人眼下死乞白赖的扒着自己的车窗,倒的搞的她为难了。
末末笑着,“呵呵呵,原来是何老先生啊,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赶时间,没法多招待你。要不这样,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让我爸爸带着何姨上门去见您啊。”
末末说着话,还忙给何增祥身后守门的特务们使眼色,这些人倒也是个精明的,看到末末如此态度,忙上来了两人,强行的把何增祥带离,临了还不忘了给末末敬了个礼,比了个请走的手势。
末末笑着点头,脚直接踩下油门,车子瞬间把受制的何增祥甩在了脑后。
出门就遇到心怀不轨的鬼,末末的好心情全无。
等她送饭到医院后,自家爸爸吃完饭,把饭盒递回给她的时候,还跟她说了个让她更不开心的事情。
什么叫他晚上有事不能回家?
什么叫这几天他要出差去外地有事,让自己不用送饭?
反正末末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家爸爸怪怪的。
末末心里就猜疑了,莫不成自家爸爸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还是说,这瞒着自己的事情跟家里的何姨有关?
回去的一路上,末末都在心里不停的琢磨着。
可她哪里能知道,眼瞧着何姨的身体一日日好转,自家爸爸就准备背着她伤害自己了呢?
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既然他带着愧疚弥补的心态,答应了要跟何同志在一起,他就再不想给自己留后路,趁着这几天有空,他都跟外科的好友约定好了手术时间,这个节育手术,他还是早做早好。
为了不让女儿担忧怀疑,所以吧,他只能是以这么个借口忽悠孩子。
晚上爸爸没回家,末末吃着饭都感觉不香。
临到晚上睡觉前,末末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五百九十 这是憋着场大坏
五百九十 这是憋着场大坏 (第1/1页)
钱戴洗完澡上楼来准备抱着妻子睡觉时,刚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妻子那闷闷不乐的小模样。
钱戴几步上前来到床边,单脚跪在床上,两手伸出,把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末末给一把抱到了怀里。
“今个这是怎么啦?”
末末心情正不好呢,哪里有心思跟丈夫逗闷子?
懒洋洋的拍开某人正欲亲吻上来的唇,避开了后,末末挣脱开钱戴的怀抱,再次落到床上继续着她的翻滚。
钱戴好笑,整个人脱鞋上床,再次把正在床上发泄郁闷的末末抱紧。
“好了好了,别滚了,说说吧,你这是又遇到什么难题啦?乖,宝贝儿你说说看,看看为夫有没有办法给你解忧。”
得到钱戴鼓励似的安抚,末末抬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双眼满含鼓励的某人。
她也不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人无精打采的趴在钱戴胸口。
钱戴看到妻子如此表现,心里也不由的担心,自家的宝贝儿最适合的还是那充满活力,每日都雄赳赳虎彪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