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的数学,说不上多好,但也还算不错,考试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她舅舅就是教数学的,以前想要叫她选择理科,可她喜欢文字,还是选择文科。
再加上看的书多也杂,偶尔自己也会找数学题出来研究,锻炼大脑的逻辑性。
对初级公式,她不算陌生,可再往深处就不懂了。
她又不是全能的,就是个笨鸟先飞努力的普通脑袋,没想过自己能很厉害。
但徐茵茵也不用懂,陈清隽写得很详细,只是没有进行排版整理,显得杂乱。
她来就是做这个工作的,还算有经验,去年柳老师出教辅资料,她就有去帮忙。
问题是,柳老师是花大半年整理资料最后才算是能做成教辅书籍的。
怪不得会生病。短时间里就整理出那么多资料,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啊。
看样子,陈清隽很有可能从昨天到今天中午就没有休息过,一直坐在这里写。
甚至在这之前,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头疼时是真睡不着的,痛不欲生。
就算一台机器运行太久,cpu都能烧了罢工不干,更何况还是人的大脑!
人和人的发展果然不同,称得上天差地别。
有的人,二十岁就已经坐拥万亿资产,或者登上知识领域巅峰被仰望。
而有的人,二十岁了,想吃一包辣条都要问过妈妈的意见,不给吃就撒娇卖萌。
徐茵茵羞愧得很。
她没擅自去动其他重要稿件,就是将要整理的文件搬去旁边位置。
这里有备用电脑,她没带自己的。
当做一件事很认真投入时,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等徐茵茵保存好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已经五点半要六点了,好快!
她晚上要回学校,只能等明天再来继续忙剩下的内容。
只是,学长好像就没起来过?
徐茵茵想了想,去敲了两下门,耐心等几秒没见有回应。
糟糕,该不会是烧出事了吧?她就说要去医院打退烧针!
“学长,我进去了——”徐茵茵说着时推开门,就见陈清隽居然趴在地上!
光着脚,面贴着地毯,他侧趴着也不懂呼吸怎么样,可看过去就像已经翘辫子了。
徐茵茵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蹲在他傍边,急声叫唤,“学长,学长?喂,醒醒陈清隽!”
都没反应,她吓个半死,害怕的伸手指去试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就是连呼出的气很烫。
都这样了,肯定要去医院才行。
徐茵茵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忽而被一只手紧紧圈住了她的手腕。
像随波逐流的浮萍抓住了可以上岸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开。
太烫了,传递过来的温度,皮肤都要灼伤的错觉,热得让她要冒汗。
“学长,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去到医院了。”徐茵茵没多想,拉着他的手臂想扶起来。
可低头,就对上了陈清隽那双幽深诡谲的空洞眼睛,因着发高烧,眼球还有血丝。
俨然状态不对劲,嘴唇红似血,烧成了一副病娇阴鸷表情,由神明成魔鬼,看着瘆人的慌。
“陈清隽,你是病了还是好的?放开你的狗爪子别抓,很疼啊!”徐茵茵被他这样一直盯着,吓得毛骨悚然。
她想要甩开,反而被他拉住,天旋地转的,她倒下就被放在室内软毛毯上随之就是被他抱着。
他脑子不清醒,却还知道注意用手掌拖着她的脑袋,没有磕碰到,不会疼。
陈清隽翻身覆在她上方,身形遮挡了她的娇躯,呈现保护姿态,也做了占有欲。
淡蓝色的裙边铺开,他的长腿压着,她的双脚没法自由动,只用能白脚丫子踢到他的小脚部位。
可这一动的挣扎,反被他用另一只手掌固着大腿,颤栗感太强,徐茵茵气绝,也没敢再乱动。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觉得你生病了可怜,我就是个蠢蛋!”
徐茵茵气极了,心里都是善意被欺骗的委屈,很用力推开他。
可都这时候了,烧糊涂的人反而力气更大,这就导致,他低头,贴在她的侧脸。
“嘘,茵茵别说话,会引来他们的。”食指压在了她饱满柔软的唇部,陈清隽和她额头相抵,声音很轻。
“说什么胡话,这里就我们两个哪里来的他们,当我眼瞎呢!”
扯谎也不知说个好听点的,把她当成是傻子吗,徐茵茵怒瞪了他一眼放刀子。
“你…唔!”她还想臭骂呢,嘴巴就被他捂住了,可恶的是,还对她眨了眨眼。
气得徐茵茵双手就挠,恨啊,她怎么就没有做长款尖锐的美甲!
否则,就能让这些疯子享受九阴白骨爪的滋味!
见她安静了,他这才挪开,“茵茵别出声,他们就要过来了,别让他们发现。”
配上他那向四周看的警惕动作,肌肉紧绷着在时刻防备,怎么看都不像做假。
此情此景,这刻好像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一样!
昏暗的房间,就只有她刚刚打开门留有缝隙透着光线,整体显得阴森森。
不是吧,难道这房子里有鬼出没?
徐茵茵最怕鬼了,吓得禁了声,呼吸都放轻放慢,眼睛也不敢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