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年长精力不行了,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耗尽心神创造出来的孩子身上。
自小他就是活在实验里,别人还在抱着奶瓶时,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药剂。
只要他们认为是玩物丧志的都无法靠近,就连吃的也是能让他“变聪明”的东西。
正常孩子打针能哭时,他已经习惯身上插满名为“实验品”的管子。
他能面无表情的当一个实验工具。
楼下是这位长姐回来通知,她要和男朋友结婚了,拿户口本去登记。
得知了她男朋友的智商不算高,成就也没有,父母很生气,教训了一顿。
“你们就是怪物!你就是他们生下来的他小怪物!”
“是,我不配!给我选,一百个不愿意当你们的孩子!”
“你们没有养过我,现在也没有资格来说教我!”
她朝他们歇斯底里的喊,话里带着怨恨可也哭了,听得出在委屈。
陈清隽站在楼梯,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
当然唯一波动是,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恨就专心的恨,有什么好哭的。
向一个抛弃你的人哭,就以为他们会心软忏悔?天真愚蠢。
但有句话她说的对,他确实是个被他们实验出来的,冷血无情的小怪物。
或许是那点愧疚被激起,也或者是不想名声被诟病。
他们给了钱,房产,还有这些年研发产品投入生产后的股份都给了她。
这些东西加起来估摸值了不止十个亿,因为吃专利,只要专利在,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足够她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是享受不完的富贵生活,还没有风险。
她拿东西走了,走之前抬头,狠狠瞪了眼像局外人的陈清隽。
眼里有着嫉妒还有微末同情,以及淡淡得意。
陈清隽淡漠看着,毫无反应。
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待,她的情绪复杂是正常的,总归也是他不在意。
“我要出去住”陈清隽来到楼下,错过他们就要离开。
什么都没有拿,也没有东西拿,因为他的房间是实验室,床就是实验台。
每天每夜,体温也变得冰冷,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确实是个怪物。
“绝对不行!”他们的反应激烈。
第一时间说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心慌于这总算是很满意的高智商产物要超出控制。
他们创造他,却不想他自由,一旦如此,今后的赞美,就会脱离他们而存在。
“我是通知,而不是商量”陈清隽偏头看向他们,眼神很冷,没有温度。
方年十四岁,他已经身姿挺拔,眉眼似冰雪的冷,可也露着俊美矜贵。
气势上已经超过了他们,被震得无法吭声。
没听他们的废话,陈清隽继续,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已经是个怪物了,铁笼子又怎么可能关得住。
他们知道这个道理,再不甘心,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放手。
比起他们的份量,他的话语权已经碾压了他们,未来是他的天下,困不住的。
而且…亲手实验的孩子,自然很明白他已经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恶魔。
稍有不慎就创下无法挽回的局面。
*
#赵宣凌#
含着金钥匙出生,并非就是能一直拥有打开金库的金钥匙,因为有太多人来抢。
一不小心,就没了命。
要想护着,就要让自己成为谁都不敢靠近的恶狼,除掉所有窥伺的人。
这是赵宣凌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的一个道理。
他出生在奇怪的家庭,流连花丛还不忘撒种子的父亲,整天郁郁寡欢的母亲。
有个狠戾又善于伪装的爷爷,家中还有个心存怨恨想要报复的奶奶。
三岁时,他都是由佣人带大,见不到父亲,也见不到母亲,他们对他不算在乎。
偶尔见到母亲,她心情好时会跟他说话,或许这是难得温情。
当然如果她没有逼着他说发誓一定要夺走赵家否则就发狂的话。
三岁之后,他被带回了老宅,那个爷爷看他的眼神,就是充满了打量。
后来,他和一群是传说中的私生子女呆在一起,很封闭的地方,见不到别人。
像养蛊一样,每天布置任务,然后放一点食物,让他们像狗一样去疯抢。
他是婚生子,本该顺理成章的继承人却被丢入这样的环境,谁都想发疯的将他除掉好上位。
刚开始,他落了下层,后来,面对不要命发狠的他,能把人往死里打,没人再敢招惹。
这场游戏,他是胜利者,赢了。
迎接他的,就是爷爷的笑脸,还有慈爱的教导。
真是太假了,装也不装得像一点。赵宣凌已经明白了很多事。
后来,会给他做吃的奶奶死了,她是一个风雅的老太太,可眉宇间也会染上戾气。
再后来,母亲也死了,在他活着回来想去看她时。
她躺在都是血的浴缸里,目光有不舍又解脱的看着他断了最后一口气。
哦,当天他那个好父亲却带着新欢回来作乐,知道后就是说了句晦气。
因为他们没有感情,只是联姻,然后看谁棋高一招的能吞噬彼此产业,显而易见母亲家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