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第二次。
上次是在别墅时, 人头、李门和小鬼三只提及那位大人对她求助的时候。
“你在害怕么。”
步挂低头看她，又问了声。
人头时刻在警惕中, 和步挂回道：
“小。”
“心。”
“些。”
步挂点了点头。
人头没脑子，虽然不定时智障, 但能力确实是有的。
既然她发现了不对劲, 步挂还是信得过的。
知道这货说话占篇幅, 她没有再多问原因，不过警觉性提高。
——
刘村长、村里的管事干部以及涉案村民们被集体带走, 县里的警车甚至都不够用, 又从上级增派了车辆及人手。
顺着福北村这条原材料供应线，警方专案组还破获数十起重大走私案。
警方专业人员在销毁地下种植园所有植物的同时, 也在地毯式挖掘。
被挖出的尸体已经十多具, 这还仅仅只是搜查了一半的结果。
尸体有男有女, 年龄不一, 土壤加剧了腐烂，很多植物根须已经把这些当成了养料，缠绕、汲取。
警方第一时间通报，那些‘被诅咒’后失踪的主播、探险客们终于不再成谜。
这次, 福北村才是真正的死气沉沉，物理上的。
因为抓完人后，村里只剩下了各家看门护院的狗，和那些常年盘旋在村子上空的乌鸦发出凄厉的几声鸣叫。
节目组直播间开着, 评论区已经刷疯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就现实版全员恶人。」
「这个村子里的人简直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不对, 那些根本已经算不上人，是畜生。」
「侮辱畜生了。」
「还记得节目组刚到时刘村长的话么，说村里都是老实的本分人，可现在整个福北村却只有畜生应了他的话，在老实本分的看家，真可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临近中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早上就一直阴沉的天突然放晴了，蓝天白云，暖阳高照。
在步挂视角里，村子上空漂浮的那层黑压压亡灵已经渐渐散去。
那些因谨记祖训而被残忍杀害的村民们在离开前，主动飘过来和步挂道了谢。
他们看了一眼又一眼从小土生土长的地方，满眼热泪，有遗憾、有愤怒、有真相大白的欣慰，更多的还是不舍。
最后带着不舍离开，渐渐消失不见。
福北村的天，彻底亮了。
《走进不科学》节目直播一爆再爆，和福北村的词条这两天热度就没下来过。
直播间唏嘘完福北村的人性，也想起村子之前的那些恐怖传闻，毕竟节目组也是因此而来。
「那福北村照片上的鬼影，夜里的啼哭声是怎么回事？」
「对对，还有年年献祭给神灵的那些童男童女，都去哪了？」
「鬼影的事我大概能猜出点什么，凭技术在照片Ｐ图不是什么难事，肯定就是村里人搞的鬼，故意放出诅咒闹鬼的传闻。」
「可理由呢？这么一来不是更吸引了那些主播们来么。」
「我觉得可能是真的是有冤魂野鬼！」
「步老板，来开课了。」
「笑死，网友们是懂流程的。」
被呼唤的步老板正在卑微地双手合十给她的‘灯笼’道歉。
毕竟是她烧焦了人家的发梢，头姐积攒怒气值中，随时暴走。
要是一个头满天飞，步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喂！
看步老板在‘忙’，陆导接过直播间的提问：“照片上的鬼影和夜里的哭声确实是村长和村里人弄的，以灵异非自然的传言让旁边其他村子的人对福北村不敢靠近，确保地下种植的事不被外人发现。”
直播间：
「确实很成功，福北村连周围都没人敢靠近，这种传言比其他别的办法都好使，谁都会对鬼神即害怕又敬畏。」
「只不过随着直播行业越来越广泛，那些专门探索这些的灵异主播和探险客们的到来是在村长计划之外吧。」
「所以才要装神弄鬼把他们赶回去。」
陆光点头：“嗯，所以那些主播看到的所谓‘鬼’和昨晚我们在车上时看到的应该一样，都是村里人故意做的，胆小的就被吓跑了，至于胆儿大没走的就不幸被他们杀害了。”
之前来过福北村被鬼吓回去的那些主播此时脊背发凉，一阵后怕。
如果他/她们当时没被吓走，此刻大概率不是在直播间，而是和那些被蛆虫爬满、被根须缠绕的尸体一样，在法医的的解剖台上。
事后怕才是真的恐惧，由心底而生的恐惧。
「这个村子全员恶人，那所谓被献祭的那些孩子我不敢想象……」
「草，不会是被畜生村长给卖了吧！」
步挂已经安抚好‘灯笼’的情绪，接过话回应道：“那些孩子一直被关在村里，现在已经被解救了。”
大批警力的全方位搜查，除了地下种植园外，还有那些衣食无忧被‘献祭’的孩子们。
刘村长野心勃勃，除了要发展他的地下种植业，他还要开发新品，而那些孩子就是他的实验对象。
之所以是童男童女，是要实验药性对男女的区别，年龄也都大概在八到十五岁左右，年龄大一点的是最早被献祭来的，计划非常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