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那四个女生，随後把视线落在了老赵身後。
这里有鬼吗，有，确实有个女鬼。
从节目组衆人一进门开始，那个女生的鬼魂就在。
女鬼徘徊了好一会儿看到是赵兴有话语权，就一刻也没离开过他身後。
对于赵大师的询问，段芳想了想，回道：“郝雅楠和我们是高中同学，她是班长为人清高又比较严格，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在隔壁宿舍，眼睁睁看到班级小团体拿着棒球棍把她拉进宿舍霸淩欺负她，我们……”
像是说到伤心处，段芳声音顿了顿：“我们因为害怕就没敢出声，第二天就听说她休学了，再後来在同学群里听到她自杀去世的消息，我们觉得她肯定是怨恨我们当时没有出手帮助她才来找我们的，所以很害怕，我们也很愧疚。”
说话时镜头很自然的给到了段芳，此时直播间对于她的歉意也看得一清二楚。
评论区和弹幕很热。
「其实人在那种时候害怕是本能吧，这也不能说是你们的错。」
「对的，所以在他人受欺负的时候能站出来的才是勇士啊，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也不能说对错吧，错的是那些该死的霸淩者。」
「我超想做勇士，可是我实力真的太菜了，我下辈子一定从小学跆拳道，不允许自己被欺负的同时也能成为别人的光。」
「楼上的，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後要让自己的小孩学跆拳道。」
「哈哈，那还是不了，如果他（她）自己喜欢那就学，如果不喜欢我绝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小孩子身上。」
直播间弹幕刷得衆说纷纭，最多的是对施暴者的痛斥。
听完段芳的话，赵大师点点头。
房间里的计经理、其他人以及门口的围观者们也纷纷点头。
看着衆人的举动，那个赵兴身後瘦高的白净女生鬼魂，现在正死死盯着那四个人。
如果刚才赵大师询问时她眼里还有光，那麽现在是真正意义上死死的，泛白的眼球没有一丝生机。
步挂似笑非笑，眼神瞥了一眼桌上那张笔仙用的纸，看向那四个人时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们知道愧对她，但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我们和她道歉，还麻烦大师把她送走吧。”段芳恭敬和赵大师恳求道。
老赵没拒绝。
赵兴拿出他的毛笔，桌上专用纸铺好，也是准备用相同的方式，纸上的字也和她们那张纸上的一样。
老赵虽然菜，但形式很端庄，一眼气场十足。
镜头和全部目光聚焦在这场‘请笔仙’仪式。
这次笔仙是有赵兴、周利青、林灵、步挂，四人执笔，步挂手还是在毛笔最上端。
随着按照段芳、张彩玉、刘美丽之前提问的问题，节目组四个人依此再次提问。
随着提问，毛笔在衆人屏息的镜头下渐渐晃动。
‘是’
‘鬼’
‘死’
答案完全一致。
就在衆人高度紧张的注视下——
“真的吗？”步老板看向那四个人，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声。
来自步老板的质问。
四个女生被问的一愣，“什……什麽？”
“刚才你们的解释，可是她可不是这麽和我们赵大师说的，确定还要编下去吗。”步挂始终那副从容的神情，说出的话却让那四个女生浑身一颤。
看着她们几个脸色变了又变，步挂又淡淡补充了声：“有个道理，我想你们从一开始就挺明白的。”
「？？咋回事欸。」
「步老板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她说这几个人在编，难不成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等等，步老板说的她们几个从一开始就明白的道理是什麽？」
如果步挂最开始那句是让她们错愕，那最後这句直接击溃最後的防线。
这次没等衆人反应过来，段芳终于装不下去了，率先破防跪在赵大师面前。
“大师，郝雅楠的鬼真的在这里是不是？她真的来找我们了，求求大师救我，那晚是我们去宿舍找的她麻烦，是刘美丽用开水壶烫的她，张彩玉在她头上倒的可乐，求大师救救我！”
连哭带求，这次段芳说的是救我，而不再是我们。
看到带头段姐的举动，另外两个生怕慢了一步，纷纷跪倒在地：“是刘美丽在床上踹的她那十脚，还把她床铺倒了洗脚水，别来找我，求求了。”
“是你段芳让她跪下匍匐爬行的，是你张彩玉骂得比谁都难听，为什麽都推到我头上，我知道错了，别来找我。”
三个人中刘美丽崩溃的最厉害，也颤抖的最甚，跪着往前求大师救命。
一时间，三人的哭叫声在客厅此起彼伏，边哭边给身旁昔日的姐妹甩锅。
「草，明明是畜牲居然刚才还装的一手无辜人，真尼玛恶心到我了。」
「郝雅楠的鬼魂赶紧把她们都带走吧。」
「唉，如果这世界真的有鬼，那恶人不都能付出代价了吗，可是还是有那麽多败类混得风生水起。」
「如果鬼魂不能出手，如果法律无法触及，那在正义的边缘线，就是网友们该出马的时候了！」
「这种人如果哪个企业还敢用，那实属企业的失败。」
「我们要让她们几个带着臭名昭着进棺材，一辈子活在阴影下，就像当初她们给别人的阴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