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上圆圈落笔的方向，正好对应上玩笔仙时段芳、张彩玉、刘美丽三个人所坐的位置。
那三个圈，分别是在提问时她们三个人各自用力带动着笔画上去的，顺序正好和提问者错开。
“是”字上的圈开头着力点对应的是张彩玉位置，“鬼”字是刘美丽，而“死”字是段芳。
段芳、张彩玉和刘美丽三人听到这场“闹鬼”的真相结论，都呆滞地跌坐在地上。
夜里那凄惨的女声，让她们都认为是郝雅楠的鬼魂来索命了，都想用这种方式将另外两个吓到崩溃破防自杀给郝雅楠偿命。
两名抵一命，或许这样鬼魂就能放过自己了。
这也正是步挂看圆圈笔迹知道缘由后，最后和她们说那句话的意义。
出卖姐妹保全自己，这个道理她们从一开始就挺明白的。
所以她们争先在赵大师面前揭露其他两人的恶行，从那一刻起说的也是求大师救我，而不再是我们。
她们也知道那时自己行为的恶劣，也知道毁了郝雅楠，也知道要付出代价。
但那个代价绝不可以是自己。
就和步挂所说的，人心才是最让人畏惧的。
要击溃她们心理防线的不是郝雅楠的鬼魂，不是李遥，不是任何外人，正是她们自己。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做过恶的人会有怎样的改变，心是暗的就很难照得进光。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果然不假。」
「我还纳闷儿当时步老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样。」
「不是我说，就她们这种人在社会上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种类，给上司巴结，背后捅同事刀子的恶心人。」
「+1，我刚经历完。」
「所以是没有鬼的，害人的终究是人。」
客厅内，那三个人得知真相后也不再求赵大师，眼神空洞呆若木鸡。
她们对郝雅楠的欺凌暴力有了一个结局，在网络、现实、媒体、短视频中，对她们的声讨才刚刚开始，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也并不能如她们所想的将自己置身其外，偿还没有例外。
步挂看了看窗外，和郝雅楠的鬼魂说了声：“该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鬼魂闭了闭眼，看向茶几。
在镜头外，没有人注意到的沙发一角，步挂拿起了她们之前召唤笔仙用的那支笔。
鬼魂微笑着最后再次和她道了谢，由灰到浅，渐渐从客厅消失不见。
直播间热度依旧。
「是没有鬼的，我就说吧，老赵真的是值得相信的。」
「笑死我了，赵大师简直“厉害”的起飞，芜湖——」
「楼上的你那个引号怎么肥四！小老弟我劝你耗子尾汁。」
「不过我真的想说，步老板她好细节啊。」
「对对，我也想说这个，这是什么人间放大镜。」
「你们才知道啊，其实不止一次了，她好细心，而且上次洪楼的事让我更觉得她情商很高。」
「只有我还记得初衷吗，我们是因为这里闹鬼才来的啊，既然现在知道笔仙是人为的，那最开始闹鬼的声音怎么解释？」
「对哦，她们是因为听到闹鬼的声音才玩笔仙的，那最开始咋回事？？」
「听说每晚都会出现，超级瘆人。」
「而且我还听说之前住在这里的租客被吓跑好几批了，应该是真的闹鬼。」
随着直播间盲生发现的华点，陆导笑笑接过话题：“这得等今晚就知道了。”
直播间听得有点懵，但既然是陆导发话了，也乐得等。
有说揭秘真相的，也有说晚上是赵大师出马驱鬼的，评论五花八门。
一直到晚上八点，直播间讨论热度就没下来过。
但节目组在阳台留了摄像机后，并没有再做其他的。
等，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等待。
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
「真的能等来鬼么。（黑人问号脸.jpg）」
「不知道诶，一般这时候不都是步老板出面解释的吗？」
「步老板人呢？」
「在玩连连看。」
「……」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摄像小哥是懂氛围的，无论是背景音还是气氛，都恰到好处，一股神秘的期待感。
随着一道凄厉的女人哭泣声传来，让李遥后背一紧，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就是这个。”
第152章 第 152 章
◎让她们一辈子活在鬼的阴影下，草木皆兵◎
声音突兀地从阳台方向传来, 即使有准备，也让在场以及直播间的众人下意识紧绷起了神经。
女声带着哭腔，凄冷的声调不断叙说索命的话。
恐怖片还有背景音乐、场景、人物的烘托, 但此刻完全不用，身临其境比任何bgm都令人惊心。
镜头一直给到阳台。
「呜呜呜呜, 我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就会出现一个贞子手脚并爬地从阳台露面！」
「之前我在这里租过房子的，203那个鬼房间换的好几批租客都说闹鬼, 开始我还不信,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乖乖, 鬼不会顺着屏幕爬出来吧，我有点慌……」
在直播间的评论激烈刷屏中, 陆导镜头跟随下走向声音来源的阳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