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陆光随着评论看向赵兴背后，果然有一小片被印湿的痕迹。
他追问道：“赵老师能否找出不干净的东西所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需招灵仪式，由我将它唤出亲自询问。”赵兴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好，马上安排。”
陆光招呼工作人员，准备招灵仪式要用的器具。
虽然直播没有具体剧本，但这是陆光和灵异大师赵兴提前商量好的，也是今晚的重头戏，为了给节目造势。
如果没有招来鬼，那可以说是鬼被大师的威力吓得不敢露面，给赵兴助一波人气。
如果真招来鬼，赵兴身为这方面多年的前辈，要应付应该是不难的。
看着工作人员拿来的招灵用具，弹幕比刚才更热闹：
「这是笔仙的道具吗，听说笔仙可邪乎了，玩不好能招来鬼呢。」
「大师今晚不就是找鬼吗，不知道大师有没有什么暗号之类的。」
「大师：爱你孤身走暗巷～」
「鬼：爱…爱你不跪的模样？」
……
赵兴的招灵仪式和笔仙差不多，只不过铅笔换成他自己的长毛笔，需由四个人共同由胳膊悬空握笔。
招灵者身体必需处于放空状态，不能有主观意识去移动手中的笔，不能说话，无论发生或看到什么，都不能中途弃笔临阵脱逃。
本来四个人应该是准备有赵兴，陆光，影帝周利青以及当红女星林灵，但现在林灵由小助理照看着还没缓过来，一时半会儿担不了第四人的角色了。
步挂接替成了这次招灵的第四人。
她本来是不想的，毕竟等会儿还要在镜头前想办法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解释，很头疼。
但看着窗外那个鬼魂在往里张望，眼神急切又有些酸楚。
应该是有事吧。
步挂趁赵兴在纸上写字时，把人头拎到了厨房指着微波炉并交代了它几句。
仪式在午夜12点。
直播间的观众没见少反而又挤进来不少人。
赵兴和三人交代完规则，手握着毛笔在最下端，步挂的手在顶端。
随着赵兴低声念动咒语，客厅里的所有灯开始闪烁，频率越来越快，最后整个别墅陷入黑暗。
步挂感觉到自己握笔的虎口处一凉。
对方冰凉的手碰到她像是感到很抱歉，急忙往上挪了下。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嘘……」
陆光显然也是一惊，不过他还是稳得住，拿出备用手电筒。
仅有的光亮盖不过整个客厅，但把放纸的这张桌子照亮绰绰有余。
不知道是不是出乎意料，赵兴有些慌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是来了吗？”
毛笔在四人都未动的情况下，在纸上（是）的位置画了个圈。
“你是鬼还是仙？”
步挂有点想笑。
那鬼魂就站在赵兴身旁，是个男鬼，灰色半透明，看样子他是真看不到。
毛笔静止片刻，在（鬼）字画了个圈。
赵兴头上已经出了汗，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放笔停下，接着问道：“你在这里停留是因有怨还是有仇？”
看着纸上紧挨着的（怨）和（仇）两个字，毛笔迟迟没落下。
握着笔的几人都互相看看，不知所措。
赵兴已经不敢问什么，师傅只教到他这些就因诈骗被抓了，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步挂看到那个鬼魂犯难的表情，她右手略用力，带着底下的三只手在纸上方无形写了个（帮）字。
写完她收回自己的力道。
只见毛笔和刚才一样，缓缓朝着写（帮）字的方位移去，凭空画了个圈。
步挂又用自己的力量在空中画了东西南北四个箭头。
这次在她写完没一会儿，毛笔马上自己移动，在上箭头处圈了好几下，像是在确定。
步挂抬头看向赵兴身旁的鬼，对方像是感应到什么也正好看向她。
四目相对，步挂轻点了下头表示她已经记下了。
男鬼才收回手缓缓离去。
鬼魂离开前，朝她深鞠了一躬。
看着鬼魂离开，步挂又耐心等了五六分钟。
见赵兴紧闭双眼，她才开口道：“大师，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感觉到笔确实不动了，赵兴才抬手擦汗，狠狠喘了口气，“可以了。”
几人握笔的手都有些麻木，听到大师的话瞬间松懈下来，步挂拿着毛笔轻放回桌上。
确实那个鬼魂已经离开，但刚通过灵的笔还是有些邪性的，随便扔难免会引来其他什么东西。
“应该是跳闸了，电闸在地下室。”看着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来的众人，步挂开口提醒道。
“好，我去看看。”
陆光带着节目组的两个工作人员去了地下室。
能被选中参加这个节目的工作人员也都是胆儿大的，都是大老爷们儿又有同伴，倒也没那么害怕。
陆光提着手电筒离开，步挂趁黑暗，顺手将桌上刚才招灵用的纸底下那张收进口袋。
客厅二楼三楼都是黑暗，唯有厨房射出两道贼强的光柱。
步挂：“……”
差点把它忘了。
没几分钟别墅通亮，陆光也带着摄像头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