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学医连地中海都保不住。」
「地中海起码得有头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熬夜党和大程序员？」
「……楼上的求求你别骂了，可恶。」
——
节目组回到别墅，今天休息。
经过一夜的闹腾都无精打采的，有的大师已经眼皮打架，吃过饭大家都回房间去休息了。
直播在客厅开着，就剩了陆光一个人在镜头前，虽然困但强撑着。
直播间要是关了再重启，起码得有半个小时的观众空窗期，有的甚至都不回来了。
白天那可都是流量啊，陆导舍不得，即使困他也不去睡。
但直播间人数还是在有所下降，热度也不如之前。
林灵泡完澡穿着居家装，毛巾搭在脖子上，下楼。
本来是饿了准备下来找点吃的，就看到抠门小陆一个人在三个机位镜头下直播，看样子都困得不行。
林灵端着切块水果盘，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把陆光吓一跳。
“你…干嘛呢？”和他问道。
陆光一看是自己人，放松身子又摊了回去。
他抬头示意了一下眼前屏幕，算是回应。
林灵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屏幕，观众人数还在缓慢下降。
“起开，我来。”林灵在镜头外，用嘴型说完，歪头给了他一个没用的眼神。
镜头下换了人。
林灵将果盘放在桌上，盘腿坐在软塌，下巴抵在桌上看着直播间，一边往嘴里时不时叉一块水果。
都不用说话，直播间人数蹭蹭回升！
「我天，居家服的灵灵诶，好好看。」
「这种又欲又可爱是怎么回事，她气质真的是绝了！」
「看完刚才胡子邋遢颓废大哥模样的陆导，这画风简直拯救我眼睛。」
林灵：“别这么说。”
「？」
「？？」
林灵叉一块苹果嘎嘣咬一口，慢悠悠回道：“是大叔。”
评论区反应了一会儿——
「哈哈哈哈，绝了。」
「我还以为灵灵要帮他说话呢，我就说太阳不可能打西边出来。」
「嘘，别让陆导看到，不然又要扣灵灵的钱了。」
林灵粉丝和陆光老粉是知道的，这俩人早就合作过，是国家台的公益节目。
当时还因为林灵脾气犟台词不服安排，陆导当场给她公司打电话扣了林灵合同违约金，梁子也就结下了。
洗完脸刮完胡茬回来的陆光：“……”
我已经看到了。
他不太放心，坐在一旁镜头外的沙发陪着。
一上一下，互不打扰，没一会儿陆光就睡成了死狗。
……
步挂小憩了一会儿便睡醒了。
她下楼就看到客厅呼呼大睡的俩人，一个在桌边趴着，一个在沙发躺着。
直播间有隐私自断功能，倒不用怕出现什么不雅的。
陆光刚才翻了个身，已经在镜头内了。
这会儿直播间人数早已经翻了倍，评论区都沸腾了。
「我竟觉得有点配怎么回事？！」
「嗐，谁不是呢，鬼知道我造了什么孽才会磕这种不可能cp。（T-T）」
「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这岂止是邪门，简直接地府了！」
「草，你们想什么呢，他俩这种的要是都能成，我直播吃屎。」
步挂凑近看了看弹幕，差点笑出声。
嘁，骗吃骗喝的观众。
她拿了两张毛毯给俩人各自盖上，也没叫醒他俩。
出门准备呼吸一下下午的新鲜空气，看到院里还有别人让她一丝意外。
郑大师坐在小路一旁的台阶上，一个人正在唉声叹气。
“郑大师？”步挂走近叫了叫他。
郑大师抬头，“是步老板啊。”
步挂在他面对面离不远的位置也找了块干净的台阶坐下。
她捡了片枯叶在手里把玩着，随口问道：“郑大师怎么没去休息？”
“睡了一会，心里有事就睡不着了。”
郑大师摇头笑笑，没等步挂问，他自己就说道：
“明天是我爱人的忌日，已经为她过了十五个忌日了，每次给烧去的不知道她满不满意，明天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唉。”
此时的郑愈合完全没有了给旁人看相算命的意气风发，就单纯是个为爱人挑选礼物而犯愁的普通中年男性。
“你爱人去世的这么早啊。”步挂感叹。
“是啊，她走的早，我也一个人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做了俗家弟子，这身本事也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或许她早就去转世轮回了呢，那你烧的东西她也收不到了。”
步挂轻折着手里的枯叶，好心提醒他。
叶子很脆，对折一下就断了。
郑大师一直带着微笑，“如果收不到那证明她已经投胎了，我也为她高兴，但如果她没去转世，我不想让她因收不到礼物而伤心。”
生前也是每年送给她一件礼物的，只不过现在由生日换成了忌日。
步挂想到了之前小科给的那个小册子，只用了两次机会。
她和郑大师说道：“礼物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不过得等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