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迫不及待,当即就要教楚松,被他制止。
“从明日开始,每到下值的时间,你就过来。”
“好!那我先走了。”
此时天色擦黑,砚山觉得得赶紧回府了。他进屋道:
“大人,颜姑娘离开了,我们是不是也回府?”
说完,见自家大人一只手托着下颌,也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唇角高高翘起。
“好。”楚松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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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原本在平城就算是豪门世家,等到楚松当上了县令父母官,楚家更是跟着水涨船高,甚至楚家的庶女们都跟着吃香,身价提高议了一门好亲事。
解决完庶子庶女们的婚事,楚夫人开始头疼楚松的终身大事。
“老爷,松儿已经弱冠的年纪了,若是再不定下婚事,怕是会遭人诟病。”
已经有风言风语了,说楚松不近女色,说不定是……
楚夫人不敢往下想,铁了心要让楚松早点成亲。
“他如今已经是大人,很多时候你要过问他的意思,而不是一昧的自作主张。”
楚老爷一直不管孩子们和宅子里的事情,其实楚家的所有大事小情都是楚夫人做主。
正是因为楚老爷的放纵,所以楚家才会有这么庶子庶女,楚老爷的沾花惹草给楚夫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现在楚松长大成人,他却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什么让孩子自己决定。
他倒是说的轻松!
楚夫人心里有怨气,面上却没显露。她温声笑道:
“老爷,松儿这孩子从小便刻苦读书,于男女婚姻之事知之甚少。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我们把关为好。”
楚老爷正在喝茶,闻言将茶盏放下,道:
“所言有理,你想如何做?”
楚夫人道:“最近平城不是来了许多流民吗,那些心善的人家支棚施粥,我们楚家该对他们表示感谢才是。”
楚老爷会意:“你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请那些姑娘们来到府里?”
这也算是世家大族之间互相相看的机会,除了双方长辈外,小辈们也能结实一番,对彼此有个初印象。
楚夫人道:“老爷觉得如何?”
楚老爷:“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对了,正好楚涟和楚石的婚事也一并办了。”
楚石整日跟着楚老爷做生意,一肚子花花肠子,之所以没成婚是因为房里女人太多,他心还没收回来。
而楚涟,他落榜之后一蹶不振,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
这样的两个人,谁家的好姑娘会嫁给他们?
何况楚夫人要请的可不是普通人家,都是为楚松挑选的,楚家庶子可配不上。
不过,楚夫人还是应下,笑着说是。
反正到时候不成,也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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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松回来后,早就候在院子门口的香玉笑着迎了上来。
她手里提着灯笼,贴心的为楚松照亮,道:“少爷回来了。”
楚松只嗯了一声,视线轻飘飘的扫过砚山。
砚山当即会意,赶紧接过香玉手里的灯笼,道:“我来便好。”
被从楚松身侧挤走,香玉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却也知不可操之过急。
楚松天刚亮就从家离开,天色擦黑才返家,白天只有香玉一个人在院子里。
她总是会将屋里收拾一番,倒是做了一个婢女应尽的责任。
不过楚松十分不喜她留下的气味,所以每次回来要开着门窗。
香玉还以为楚松嫌热,于是自作聪明煮了绿豆凉汤,端上桌后笑着道:“大人,用井水冰过,喝起来凉爽去燥。”
本来绿豆汤散发着阵阵香甜气息,楚松兴许会用上一盏。但香玉为了拉近关系,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往楚松身份凑,便有浓烈的胭脂气味入鼻。
楚松微微蹙眉,砚山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大人不喜这些,香玉,你还是去传膳。”
香玉哎了一声,只能照做,但觉得砚山着实耽误她,甚至在和砚山擦身而过时,翻了个白眼。
用膳之后,仆从过来传话,说主院请楚松过去。
到了之后,楚夫人便说了要宴请几位世家的事情,楚松颔首:
“在灾民入城之后,他们最先做出表率施粥设棚,确实该有此宴答谢。”
所以第二日,当灵儿来的时候,楚松告知她今日不行。
“不行吗?其实我们也用不了多久的,我教你一些基本的功夫。”
楚松道:“今日有事。”
灵儿只能失落的哦了一声。
那一月之其岂不是又拖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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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席的地点就是楚家,楚松赶回去的时候,宴席已经快要开始了。他被楚夫人推着去房里换一身衣裳,还道:
“下了值就是楚家大公子,免得其他人怕你。”
回房里换了一身竹青色的袍子,重整衣冠,收拾整齐才去前厅赴宴。
此次宴席分为两桌,男女不同席,只在中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帘,其实根本隔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