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姜芙摇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拉住我,说不定要掉到水里去。”
含香激动的道:“小姐,我……唉!”
这时红袖也走进来了,笑着道:“小姐,含香其实想和您说,颜姑娘教的东西并不是无用的,相反,十分有用。若不是这些日子天天练习扎马步,含香也定不住身形抓不住您。而且,含香近日瘦了一些呢。”
大概是说了许多灵儿坏话,此刻让含香说灵儿好处,她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幸好有红袖在,表达出她想说的。
姜芙惊讶,打量起含香来。
“还真瘦了,瞧这小脸,比之前小了不少呢。”
含香摸着自己发烫的脸,低着脑袋道:“小姐,其实……其实颜姑娘挺好的,我就是觉得她可能和那件事有关,所以总是觉得她是坏人,总想针对她。”
而且姜芙似乎对灵儿有点好感,这让一直是姜芙身边红人的含香,充满了危机感。
总觉得灵儿什么都会,且姜芙没有因为她长的貌美生气,说不定会看中灵儿而轻视自己。
总之,一些小心思混在一起,让含香对灵儿有极大的偏见。
姜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腰身,道:“我最近好像也长胖不少,不行,得让颜灵天天来才是,最好私下里再来我院子里,这样等过些日子去马场,我才能穿上好看的骑射服!”
含笑捂嘴笑:“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到时候定然艳压全场,让楚大人一眼就看见您!”
“就你嘴会说。”
有了这一遭,第二日雨过天晴后,灵儿便被姜芙请了过去,还差点被托盘里的东西闪瞎了眼。
“这是……”
一支缠金丝海棠花簪子,安静的躺在托盘里,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奢华。
光是金子用的分量就不少,更别提花蕊处用的一颗红宝石点缀了。
姜芙抬起下巴,还是那副倨傲的样子。
“送你的。”
灵儿惊讶:“送我?为什么?”
无功不受禄,灵儿觉得实在是奇怪。
她这幅反应让姜芙略有吃惊。
正常人被送东西不该很高兴的收下吗?
她每次送东西给手帕交,她们都会道谢收下,而不是疑惑为什么要送礼物。
姜芙对灵儿产生了一丝兴趣,她道:“想送你就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怎么,不喜欢这支?还是你喜欢玉质的?”
“不是不喜欢,”灵儿实话实说道,“就是觉得看起来好贵重,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姜芙笑的开怀:“是吗?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
灵儿没明白她说的占便宜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去楚松那,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本来想查查幕后黑手是谁,但着实没有头绪,反倒是挣了不少钱,姜大小姐还送了我这支簪子,说什么占了便宜。”
楚松眼光好,看出簪子价值不菲,也听懂姜芙的意思了。
“你确定是第一次?”他问。
灵儿疑惑:“啊?我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啊。”
楚松没做声,唇角的笑意隐了下去。
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膝盖,浓密的睫毛垂下,薄唇微抿。
站在门口的砚山察觉出他情绪低落,砚山也有点摸不到头脑。
大人什么意思?
这次灵儿也感受到楚松不对了,见他一直不说话,灵儿主动找话题道:“大人,你说那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动机是什么啊?”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做一些事情,总会有其目的。”
这是那时候楚松对灵儿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楚松才轻喟,转向灵儿回答道:
“目的如你所见,就是想毁了姜大小姐。至于为何要毁了她,暂时不得而知。”
灵儿越想越觉得可怕。
“我第一次去姜家的时候还挺羡慕的,觉得宅子好大,人好多。不管是洗漱吃饭,还是出门闲逛,都前呼后拥。”
“但现在想想,也不一定是好事,人多了人心就复杂了,不像我们。”
虽然姜大小姐优渥的生活确实让人羡慕,连手脚都要涂抹香膏。但灵儿觉得,自己大概不习惯过被人侍候的生活。
想到那日的事情,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有薄茧,手背也被风吹的粗糙不少。
她心中升起几分失落,悄悄将手藏在了身后。
楚松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给灵儿续了一盏茶后,轻声道:
“万事小心,莫要冲动。”
灵儿道:“我又不是葛三,我可比他聪敏多了。”
楚松笑笑,不置可否。
.
有了这笔收入,灵儿就没跑镖局的事情,正好柳青青出月子了,鲁海开始接路程短的活。
总得养家糊口。
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城外的荒地里也长出了嫩芽,当楚松的马车路过时,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就瞧见有人在地里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