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君忍不住观赏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气色好。
“小姐又变美了。”
“是啊,气色好的很,等回去再吃一盏血燕。”
灵儿挑眉:“我的那个会医术的朋友说,滋补的东西不宜日日吃,你可以试着隔几天用一次。”
第一天就让林楚君出现转变,所以林楚君主仆都十分相信灵儿,甚至林楚君拽着灵儿,说道:
“正好,你下午过去时候吃了,给你补补。”
灵儿没吃过这等好东西,也不好意思吃这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当即拒绝。
俩人正在说着什么的时候,就见姜芙回来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姜芙笑吟吟的,面色绯红,眼波流转,瞧着比平日温柔不少。
林楚君第一个发现不对的,她围着姜芙走了一圈。
“奇怪啊,怎么上了个净房,感觉你比之前温柔不少?”
姜芙娇嗔:“哪有的事儿,乱说。”
林楚君问灵儿:“你觉得呢?”
灵儿实话实说:“好像是这样。”
姜芙垂着眸子,哎呀一声,道:“我们快点过去和楚大人说话吧,正好百姓们要走了。”
她岔过话题,林楚君没察觉,就和她一起朝着楚松走。
唯有灵儿,敏锐的回过头,就见闪过一角青色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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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这是我们的心意,感谢大人为百姓着想,我们做不了太多,聊表心意。”
说话的是林楚君,姜芙只说了两句话就心不在焉的摸样。
灵儿一直在观察姜芙,越想越不对。
之前在马场的时候姜芙还追着楚松跑,这才多久,怎么就变了。
莫非真像王七说的,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深不可测?
但好像又有点别的因素。
如果让灵儿说出武器架上武器的最佳用途,她能说的头头是道,但于男女之事上,确实知之甚少。
眼看着楚松就要上马车走了,灵儿也没能说上一句话,心里还有点怪怪的。
就在这时,砚山又跑过来,说再请两位小姐过去。
见林楚君和姜芙走过去,灵儿心里酸溜溜的。
“砚山,你怎么不走?”
砚山笑了笑,道:“大人说了,叫姑娘晚上记得过去。”
“哦,”灵儿面无表情的回答,视线定在马车上,像是要透过马车看车里的人似的。
楚松就坐在马车里,他姿态优雅,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在把玩一个玉佩。
只是随意的问了几句,林楚君和姜芙一一作答,姜芙的视线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那块玉佩,很快又挪开。
和林楚君看玉佩的眼神相同,并没有什么异常。
“劳烦两位了。”楚松温声道。
林楚君:“大人客气。”
这时候砚山也回来了,楚松将帘子合上,砚山赶车离开。
马车里,楚松拿起那块玉佩,直接戴在自己腰间。
用手轻轻拂过,玉石莹润微凉,犹如女子的手。
下车后,砚山眼尖,一下就瞧见那块玉佩了。
不过砚山十分疑惑,他记得那日大人不喜,所以他把玉佩只是随意堆在库房里,大人什么时候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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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日您休沐,就回府歇着吧。”
自打当了平城县令后,楚松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砚山都心疼了。
“嗯,先回去探望母亲。”
楚家换了后宅掌权人,就连门房都换了生面孔。楚松视线微滞,那门房讨好的弯下腰:“大少爷,请。”
楚松未说一语,朝着主院去了。
一路走来,众人对他毕恭毕敬,甚至比对楚老爷还要敬重几分。
到了主院后,就见门窗紧闭,院里的仆从们悄声走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大少爷,”有仆从见到楚松,轻声行礼。
“母亲还未起吗?”
砚山抬头看了眼天色,再过两刻钟就晌午了,夫人向来重规矩,不可能未起吧?
“回少爷,夫人起了,只不过在房里未出来。”
楚松颔首,走过去轻轻敲门道:“母亲,是我。”
屋里安静的像是无人,过了会,才有人过来开门,竟然是香玉。
自打香玉被送去楚松的院子,她找了无数次机会,可是根本近不得身。
这些日子让香玉明白一个道理,想要靠近大少爷,还得靠夫人。
所以,当楚夫人病了后,香玉白日里来主院照顾,天黑之后才回楚松的院子。
左右无人在意她,她做什么楚松也不管。
“少爷,请。”
楚松抬脚进房,砚山识趣的守在门口,就听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砚山摸了摸鼻子,啊,香玉还是那么香。
阿嚏!
不止门口香,屋里也是香气扑鼻。
但,这是檀香气。
“母亲。”
屋里正中间,楚夫人背对着门口坐在蒲团上,正对着一尊佛像念经。
听见楚松的声音,楚夫人停下转动佛珠的手,睁开眼睛。
这时,香玉已经走了过来,搀扶楚夫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