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鲁海已经快步袭了过来,柳青青吓了一跳,失了分寸,连连后退。
鲁海攻势不停,他还道:“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
柳青青吐出一口气,点头记下。
练完之后,鲁海走了,柳青青洗漱一番去打饭。
她的事情山寨里没几个人知道,柳青青慢慢的也走了出来,敢在大家面前露脸了。
打完饭往回走的路上,瞧见赵尺和诸葛在说话,柳青青听见好似提到了灵儿。
也不知灵儿怎么样了,柳青青挺想她的。
那边,诸葛摇着扇子问赵尺:“想好了?”
赵尺点头:“想好了。”
诸葛道:“去了之后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干粗活。”
赵尺在瓦岗寨的身份不低,虽不是少爷,但也没干过劈柴烧火这等活计。他今日提出要去书院,说能照看灵儿一二。
赵尺笑了:“叔父放心,我明白。”
“说起来,我和灵儿已经说过了,一个月内没消息就回来等着安排,赵尺,若能让她早点回来更好。”
这话意有所指,赵尺明了,诸葛的意思是看中他,想要让他和灵儿成亲。
巧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好,世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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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
灵儿伤势好了不少,走路没问题,只是伤口暂时不能碰水而已。
她让钱婶子坐着歇息,自己处理档口的事情。
刚过用饭的时辰,总算是能歇息一会,钱婶子笑眯眯的拉着灵儿,让她喝口水歇歇。
“每次灵儿在的时候,生意都很好。”钱婶子道。
灵儿笑吟吟:“是天气热了,所以凉拌面才卖的好。”
那些学子们脸红红的看着灵儿,灵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她认为只是因为书院里年轻女子太少了而已。
午饭结束后,饭堂里所有人都有两个时辰的歇息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回来准备就好。
灵儿让钱婶子先回去,她将灶台收拾好后才往外走。
午后的日头晒的人身上热,灵儿从小路往回走,树荫底下凉快不少。
走着走着,瞧见前面似乎有个学子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个时辰不是在上课吗?
走近之后,背对着灵儿坐地上的学子动了,他匆忙擦了一下脸,站起来之后扑了扑身上的灰尘,转过身飞快看了一眼,发现是灵儿后,身形僵硬起来。
灵儿诧异:“左春荣?”
因着左春荣整日在饭堂打工,所以灵儿和他还算熟悉。
而且灵儿第一次来书院时就见过他,还曾帮过他一把。
左春荣眼睛有点红,衣角也有撕扯的痕迹,灵儿脑子转了一圈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个人又欺负你了?”
说的就是梁山,灵儿第一次来书院时碰见的那个人。
大概是涉及到男子的脸面,左春荣没吭声。
灵儿觉得他怪可怜的,便问道:“你身上的钱又被他抢走了?”
这回左春荣回应了,他迟疑后点了点头,哑声称是。
灵儿皱眉道:“还有没有规矩?你为何不告诉夫子?”
左春荣:“也曾有过这个想法,但是梁山威胁我,若是敢告诉旁人,他就欺负我家人。”
左春荣是个懦弱又孝敬的性子,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在书院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人受欺负。
灵儿不赞同的道:“你越是这样,他才越欺负你。”
左春荣拍拍身上的灰:“被抢走三文钱,罢了。”
当事人都这样说,灵儿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这天收工之后,灵儿回去的路上,又碰见左春荣了,巧的是,那个壮如山的梁山也在。
灵儿眯了眯眼,快步走了过去。
所以她没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道颀长身影,瞧见她走过去和梁山打了起来,更是看见梁山被打跑后,她扶着左春荣,与他姿势亲密。
梁山都要气死了,如丧家之犬似的逃到自己住处。
他说怎么看那女子眼熟,原来是她!就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梁山,你脸怎么了?”同屋之人问他。
梁山瓮声瓮气道:“走路摔倒了。”
他总不能说被一个女人打了。
越想,梁山越生气。一个卖面条的女人,还欺负到他头上了?
梁山坐在那寻思了许久,总算是想到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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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灵儿再次帮了左春荣之后,左春荣感谢灵儿,对她也很照顾,还会帮忙卖面条。
“不用你,回去看书吧,”灵儿道。
左春荣个子比灵儿高半头,身形也瘦弱,笑起来的时候有点腼腆,他道:“没事,我帮你烧把火就走。”
灵儿环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她才小声的道:“这几天没事吧?”
左春荣:“没事,梁山安分不少。”
那日灵儿挥舞着拳头,告诉梁山若是敢再欺负左春荣,她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拳头硬还是十分管用的,这些天梁山见到左春荣只是哼了哼,并无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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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灵儿在住处见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