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窗们都好心的帮忙,一路找到了这里,”说到这,梁山看向赵伯伯,道:“赵伯心善,做主让我去翻找,也正是如此,才在灵儿房间找到我的玉佩。这一切不是学生乱讲,有人帮我作证,钱婶子亲眼看见了。”
山长看向钱婶子,就见钱婶子愣了愣,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了。
事已至此,确实如梁山所说,人证物证俱在了。
山长看向灵儿:“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场的人数十个,还有不断赶来看热闹的学子。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在灵儿身上,各种探究的意味如针扎似的,让灵儿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过灵儿不卑不亢,挺起身板立即回话道:“回山长,我是冤枉的,我不曾见过那块玉佩,也不曾偷过。”
梁山冷笑:“也有可能是你在路上捡到,看见是好东西然后私藏起来也说不定。”
灵儿:“你的玉佩是什么好东西?值得我私藏?”
少女一身青布细衫,乌发用一根简朴的银簪子固定住,身上再无其他的装饰品了。
一看就是质朴贫穷的姑娘,所以这句话便显得没有说服力。
但灵儿抬头开口时,脊背挺的笔直和对梁山的蔑视,就像是野地里盛开的花儿,纤细的身形犹如花茎,颤颤的,却又带着坚韧不拔的意志。
众人深信她说的是对的。
也正是如此,灵儿才坦坦荡荡。
灵儿笑了,小梨涡现出来,但她眼神锋利,眉眼间增添了几分飒爽。
“别说我不稀罕,就算我稀罕玉佩,也只会有更好的,而不是你那种成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污蔑我,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姑娘就好欺负,你的脏水,泼错人了。”
她立在梁山的对面,梁山如山般的体型,将少女映衬的更加纤细。但她气势颇足,甚至还扬了扬下巴。
张永康又往人群里缩了缩,心道:她怎么看起来……有点泼辣?
与之相反,楚松神色稍松,甚至唇角还弯了弯。
娇憨可爱下,是如蒲苇般韧如丝的性格,这才是他认识的灵儿,那个山寨少主。
楚松本想向前一步的脚收了回来,但视线落在灵儿身上,再也无法移开了。
梁山也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半响之后才想起来回嘴道:
“那你怎么解释玉佩出现在你房间?”
灵儿扯了扯唇角:“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手段?兴许是趁我不在时放入我房间,也兴许是方才搜房时藏在手心里,假意翻找出来,总之,诬陷人有很多办法,我说的对不对?”
明明她比梁山矮了一头,可她站在那一字一句的说话,半点不输阵。
梁山脑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就抓住一点不放。
“在你房间找到的,你怎么证明你没偷?”
灵儿说的有点烦了,她抱着胳膊,眼神冷了下来。
“你怎么证明我偷了?谁看见我拿了你那块破玉佩?”
俩人僵持着,梁山顾忌着灵儿的功夫,灵儿则是顾忌着这里人多不可以打人。
片刻后,山长捋了捋胡子,道:“天色晚了,大家都回去歇息,不要耽误明日上课。梁山你留下,其余人各回各处。”
众人散去,灵儿也在人群里看见了张永康,但她视线并未停留,转向一侧。
他怎么没走?
再往旁边一看,咦,他怎么也没走?
第34章
山长看了看留下来的两个学子, 并未在意,当务之急是解决梁山的事情。
这时孙水生见机跑了过来,像是被欺负似的喊道:“山长做主, 这女人勾我不成,反倒是冤枉我偷看她洗澡!”
梁山适时接话:“山长, 书院留不得这种性情品质败坏之人, 还请山长做主。”
钱婶子有心为灵儿说话,但梁山那件事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说孙水生的事情。
“山长, 灵儿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勾引孙水生。”
孙水生跳脚:“怎么不会?她觊觎我许久,勾搭不成恼羞成怒,说不定偷人家的玉佩就是为了泄愤!”
孙水生如此颠倒黑白, 都给灵儿整笑了。
葛三握紧拳头, 气呼呼的像是一头愤怒的牛, 而旁边的赵尺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没说话是怕给灵儿添麻烦, 但他有把握能将灵儿安然无恙的带走。
所以, 先看看情况再说。
梁山和孙水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要将灵儿钉在耻辱柱上。
灵儿刚要开口, 就见站在山长身后的楚松站了出来,微笑看向孙水生:“孙水生, 五天前的亥时,你在哪里?”
“什么亥时?我记不清了, ”孙水生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理直气壮。
“关你什么事?”
“关乎书院的声誉, 自然与我也有关,给你时间,可以再仔细想想。”
楚松突然一问,除了几个知情人外,都有点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