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一个被受欺负,受了委屈回家找妈妈的孩子。
他在七岁的年纪,放学回家手上提着妈妈喜欢吃的桃子,进屋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妈妈悲惨的经历。
自己没用的父亲也只敢坐在门外哭着,不敢进去阻拦,自己又小又没用,后来他再也没有了妈妈。
“妈,你都不给你儿子托梦了。”柯俞棦抬头望着远处,眼眶微微一热,声音哽咽,低沉沙哑着说。
他微微一愣,低头自嘲笑着说:“都怪你儿子那时候没用。”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狼狈。
这一晚柯俞棦在这个墓地里呆了四个多小时,他一直跪在他妈妈的墓碑前,和她妈妈聊着这他不喜欢的人间烟火。
他从来就没有对他的妈妈有任何的怨言,唯一的怨言就是妈妈很久没给他托梦了,他很久没和妈妈在梦里见过了。
在最后走的时候他亲吻了,目前的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妈妈的额头,照片中的那个女人笑得温柔。
指腹又轻轻地抚摸了陈莺的脸颊,陈莺年轻时属于港风味的美女,让人很容易惊鸿一瞥。
那一年他如蝼蚁一般,让人宰割,护不住至亲之人。
生活不会因为你的经历而变得顺顺如意,你想要改变就必须得奋斗。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第二天生活还得继续。
……
湛京妍今天出寝的有些早,主要是想早点去教室上自习。
耳朵里塞着有线耳机,用着mp4听着英语单词。
柯俞棦喊道:“湛京妍。”
她被叫住,怔住才反应过来,站在香樟树下的少年。
还在同样的地方。
湛京妍走到了他面前,感觉自己俯视他又不太合适,就蹲在了少年跟前。
她垂眸时看见地下有一、二、三、……七、八根烟头,湛京妍知趣的没有明知故问,他是不是他抽的。
少女不在状态眸色浓愈,声音带着少有的沙哑又柔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无视你的,我没看见。”
少女抬眸望着少年的脸旁,少年轮廓分明,鼻梁又高又挺,睫毛细长又卷。
柯俞棦突然有兴致调侃她,“嗯,那就是故意忽视呗。”
少年的眼睫留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深遂的瞳孔。
“我没有。”湛京妍清楚的知道和他讲不同的干脆就将就他来,“你吃早餐了吗?”
柯俞棦没什么思绪,“没。”
湛京妍主动的问:“那一起去食堂?”
柯俞棦甩脸色给湛京妍,不屑道:“不去。”
湛京妍蹲在一旁小声呢喃,“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衣服领口略有些大,少女皮肤白嫩,她那发育比同年龄人较好的标志,不小心暴露在少年视眼中。
柯俞棦晲了一眼,又移开了眼。
柯俞棦垂眸轻笑后,抬眸与她对视声音还是那么欠揍,“湛京妍,撒娇哪是你这样撒娇的?”
湛京妍:“???”
只听欠揍的人继续说着,“没事,我呢也就勉强将就你。”
柯俞棦嘴角上扬,一脸春风得意,“起来吧,爷带你去吃饭。”
湛京妍一时感到语塞,“谢谢……你。”
湛京妍没得话说,服了一早上站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她的人是他,现在去又整了这么一套的人还是他。
柯俞棦身上只有11个字。
——哥,你高攀不起,除非哥愿意。
……
柯俞棦在教室补觉补了快要有一天,傍晚才出了教室。
傍晚的黄昏宛如一张金毯盖满整个水泊,温暖了水泊也温暖了满腔热血少年的心,空气中也弥漫着少年们在球场热血沸腾的气息。
张帆航一脸打趣刚来球场的刘浩卿,“哟呵,这不是我们刘爱卿嘛,说前天挂机咋回事?” 手顺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刘浩卿不耐烦的皱眉,语气中也充满了烦躁,“别提了,我也是烦死了。”
前天晚上男生寝室快十一点还在到处串寝室门,可热闹了,跟集市似的就差把寝室给拆了。
宿管大叔一上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想把这一栋楼都拆了是吗?”吹了一声口哨,“所有男生给我蹲马步。”
宿管大叔再一次吹口哨说:“把手机毛巾什么的都给我放在地下,排成一排给我蹲。”
众人都傻住了。
有些还在寝室里头开黑的男生,当做没有听到似的。
而季川然傻愣着站军之势地指了指寝室里面,宿管大叔直接进去给他们手机拿走。
“我刚才在外面说话,你们听不见是吗?耳朵聋了是吗?还不赶快出来给我蹲马步,你们五个给我蹲半个小时。”
少年们心想,哎哟,我靠。
刘浩卿语气非常不爽,“我妈都不舍得罚我,你一个宿管大叔凭什么罚我?”
老陈本打算出去看看走廊上的那些小伙子,又看着这个少年。
一看就知道是在家养尊处优,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被惯坏的少爷。
老陈手指着大声吼着,“这里是京城二中是高校,不是养废物地收难所。你如果对我有不满的意见,欢迎到校长办公室投诉我,如果你觉得校长办公室还不能满足你的话,你可以给教育局打电话投诉我,欢迎你的投诉。或者你可以选择转校退学都可以。别把你们那些爸妈惯出来的臭脾气带到二中来,二中不需要废物二中需要的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