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以为是张记者采访过的人,于是答应了。
第二天等来到报社,才得知张记者今天被临时派到临城一个发生山体滑坡的事故现场,去做采访。
盛漫没有见到人,去奶茶店的路上打开新闻,搜了下事故的情况,所幸村子里没有人伤亡,做了安全预警转移。
盛漫回到奶茶店里,看见网上有自发为村民捐款的途径,她捐款后,想了想又联系一辆物资车。
联系过受灾当地负责人,中午时盛漫以奶茶店的名义随车去了临城。
路上给南颂时发了消息,随后他打来电话。
“已经走了?”男人声音低沉。
“嗯。”盛漫知道他公司这几日忙,温声说:“你放心,我只是去送物资,不去危险的地方,到了地方我给你回电话。”
她不确定能否遇见张非静记者,电话里没有讲太多。
另一边南颂时站在会议室门外,身边有职员出来有事找他。
南颂时接过文件,看向职员,“帮我租一辆越野车,开完会要用。”
去临城的路上,盛漫和司机了解了下那边灾情的情况,司机有同事也去了那边,听说路上还带上车子坏掉的青泽报社的记者。
盛漫一听,跟司机要了同事的电话。
车子开到小镇,把食物物资交给当地收管捐赠的负责人,盛漫得空时给那个司机打了电话,打听到了报社工作人员今晚住的旅店。
盛漫到了旅店,给南颂时发了安全到达的信息,跟前台办理开放登记时,她看见从外面拎着一桶泡面进旅店的女人。
女人穿着工装,身上一股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做完报道回来休息的。
她目光一怔,走了过去,“请问,您是张非静记者吗?”
“我是。”张非静点头,“你认识我?”
盛漫抿了抿唇,“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张记者您,可以占用您点时间吗?我想跟您聊点事。”
张非静打量一眼盛漫,见她神色严肃,又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便答应了,“那你到我房间来吧。”
盛漫跟着这位年纪三十几岁的女人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间,进屋时注意到女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屏保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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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问:“这是您女儿吗?”
“嗯,六岁了。”
“真可爱。”
“谢谢。”张非静烧上热水,随口问:“你朋友是哪位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盛漫声音平和地说:“我是南颂时的女朋友。”
张非静神色一顿。
“今天找你,是想问一下当年滑雪事故的事。”
盛漫盯着女人脸上的表情,继续说:“想跟您确认一下,那时候,是他翻译错了吗?”
张非静动了动唇,瞥开视线,“你是看见我发的微博了吧,我只是替他澄清一下,是不是翻译错了我不清楚的。”
“我没在场。”女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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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漫看着女人手微抖着撕开泡面纸,又开口:“那我重问一下,张记者您那时候有没有……”
“说错了位置。”
房间里沉默片刻。
“抱歉,我想休息了。”张非静低头说。
盛漫望着她,点了下头,“好,我不会耽误您休息,只是我还要说一句。”
她目光平静而温和,语气认真:“我不是来指责,或者埋怨张记者您的。”
话音落,张非静抬起眼,眼神里透着微微的复杂,眸光波动。
回到自己房间里,盛漫坐在床上,看了眼手机,可能是这里信号不好,南颂时回复的消息,隔了一小时后收到的。
房间里开着一盏台灯,她目光平静地随意落在地板上某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出了房间,去一楼前台要了一页笔记纸和笔,回房间写了封信。
信纸折好,她来到张非静的房门前,敲了两下门。
把信放在了门口地面。
……
夜里近十一点钟,南颂时开车到临城受灾附近的小镇,直通的路只允许救援和物资车通过,他从山路绕道,开了十小时到了这里。
虽然知道盛漫来的地方不危险,但他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在旅店,也不放心。
夜里在不熟的山路开车不觉有什么,山路信号不好,近三个小时想到她万一有什么事,联系不上自己,却是吊了一路的心。
车子停在旅店外,他坐在车里,目光扫了一眼这家灯光暖色的小旅店。
这颗心才算放下了。
他抬手拨了拨额发,忽然感慨,自己这算不算黏女朋友?
不知道算不算。
反正看样子,这辈子是离不了盛漫了。
他弯了下唇,扯过副驾驶的黑色行李包,想着她应该是睡下了,准备开一间房住下,明早再找她。
刚要推门下车,裤兜里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眼。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他随手一点,第一条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