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帮穿个围裙……怎么会这么暧昧的。
盛漫没去看男人正脸, 绕到他身后, 米色的细带在她指间收紧，在男人后腰系上结。
她视线抬起，落在他干净的发尾一眼，退开一步, “穿好了。”
男人嗯了声，声音低沉含笑，“这里我收拾, 你去休息吧。”
盛漫看了眼油兮兮的盘子，让客人洗盘子, 自己去歇着，这待客之道怪不好意思的。
她犹豫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南颂时转过身，双手抬在半空，歪头看她，“那要再帮我脱围裙吗？”
盛漫眨眨眼，再来一次？
也不是不行。
她抿唇，“又不麻烦。”
而后她看见男人眼底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朝客厅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很快洗完，稍等一下就好。”
等从厨房里出来，盛漫琢磨了下，他最后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她很着急和他呆在一起似的。
“……”
没过多久，南颂时从厨房出来，他拿过沙发上的代理诉讼合同，给她签字。
盛漫把合同看过一遍，签好字，听男人说后续需要配合的地方，她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脚边有雪豆过来蹭她的腿，盛漫把小狗抱在怀里，继续听。
他所说的有一部分是代理诉讼合同的内容，似乎怕她有不懂的地方，南颂时耐心细致地把每一条讲给她听。
外面夏夜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七点半左右，南颂时从她家里离开。
盛漫把雪豆抱去小窝里喂水，起身也去倒杯水喝，一进厨房，发现不仅碗碟都洗好，规整地搁在碗柜里，南颂时把厨房里也收拾得格外干净。
她视线一挪，早上她泡麦片没来得及洗的小碗，也被他一起洗了。
盛漫顿了顿。
她端着水从厨房出来，坐在沙发，扯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心情像是从窗外吹来的晚风，盛满似有若无的香气。
很淡，也让人有点抓不住。
盛漫拿起手机，给苏瑾妙发消息。
她卷翘的睫毛微垂，轻轻一眨：[苏苏，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有点好感。]
苏瑾妙像是在随时待命，很快发回消息：[你俩干嘛啦！！！]
苏瑾妙：[气氛拿捏住了？]
苏瑾妙：[他亲你了？！]
盛漫：[……没有。]
盛漫指尖敲字：[就是这段时间，我觉得他对我有点特别。]
她想了想，又给苏瑾妙发：[你还记得，我和你高中时猜过，南颂时他校服总是那么干净，连球衣也没脏过，应该是有点洁癖的男生。]
盛漫抿唇：[那他会愿意给别人洗碗吗？]
苏瑾妙：[洗碗？]
接着一通电话打来。
盛漫手机贴在耳边，跟她讲：“就是这样，是早上我单独用过的麦片碗。”
“这确实值得细品啊……”苏瑾妙啧了声，“不过，也可能就是顺手帮洗了而已，单纯爱干净？”
盛漫手指扣了一下抱枕，“哦。”
听见电话里她的语气，苏瑾妙好久没见盛漫这样困惑了，仿佛又回到高中时那个青春期懵懂青涩的少女。
一点也不像一开始，自信地说要让南颂时喜欢上自己的盛漫。
不过也正常，暧昧期就是会患得患失，何况还是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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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妙跟她说：“你这样，你不是感觉他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嘛，那这一阵子你先不要找他聊天，也不要主动约他。”
“男人如果喜欢女人，一定会主动的。”
苏瑾妙补充：“我说的不是那种有正事的主动联系，而是没有任何借口，他只是单纯的想跟你聊天，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跟你见面的那种主动，知道不？”
苏瑾妙谈过三个男朋友，盛漫在这方面是小白，她听在耳边，认真点着头，“知道了。”
—
隔日一早到了奶茶店，工作日上午客人不是很多，盛漫会不时看一看手机。
中午时，小朱忍不住问她，“老板，今天是有公益奶茶项目的消息吗？”
“没有啊。”
“哦，我看你总看手机，还以为今天出结果呢。”
“……”盛漫把手机放进口袋，“结果应该也快了，最晚在这月末。”
话音刚落，从休息间出来的静静捧着手机，“热搜，热搜，我们又上热搜了！”
盛漫去看静静举过来的手机，小朱也凑过来。
静静指着屏幕：“这次的热搜是有顾客听说了咱们奶茶店活动的真实目的，觉得很正能量，于是发到了网上，又被这些喜欢传递正能量的博主转发，词条热度就又被顶了起来。”
小朱摸摸下巴，忽地想起来，“应该是前天来店里那个女同学，就是画假胎记的女同学，她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有真胎记的朋友，来领会员卡时，我们聊到了芝芝的事。”
“原来是这样，”静静惊喜道：“那还得感谢她呢，又给我们带来一次宣传！”
盛漫视线从手机离开，弯了弯唇，“如果店员不够，静静，可能还需要你再帮忙找些愿意兼职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