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这几天的心情真的是……
唉,以后都不要自己乱想了,好伤神的。
南颂时打量着她脸上细微的小表情,试图努力猜测着她的内心。
很认真的问:“这几天,是不是有事想找我?”
盛漫被他问的一怔,不知该怎么开口,好像也没办法开口。
他看向盛漫,稍稍沉默了下,说:“我有些事走的急,到了国外想给你发消息,又怕打扰你休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到这里,忽地笑了下,“我想着你不会跟我见外,有事需要我,会来找我的。”
盛漫抿抿唇:“那你事情解决了吗?”
“嗯。”
男人黑眸中蕴着不知名的笑意,似乎从她一出现,他的目光便没从她身上挪开。
盛漫难以抵住这样长时间的注视,小慌乱地低头喝粥,其实站在南颂时的角度,她也一直没联系他呀。
想到这,她边喝粥边解释:“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找你,所以也没给你发消息。”
“哦。”男人轻笑一声,问:“那是有不重要的事想找我?”
“……”
“也没有什么不重要的事。”她小声嘀咕着。
南颂时没再说什么,单手拄下巴,看她吃东西。
盛漫顶着头顶那束目光的压力,一碗粥喝的慢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直到男人敲了敲水煮蛋的碟子,她又继续吃没有味道的鸡蛋。
中途盛漫忍不住抬头看他,瞧见他碗里半碗粥,问他:“你怎么不吃?”
“飞机上吃过了。”
再次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他看起来挺精神,但盛漫这回却发现了他眼下浅淡的青灰。
他是从青泽转机过来的,在那之前还飞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这里还做了早饭。
盛漫低头忙把碗里的东西吃完,让他回房间休息。
徐颖姐早上有事情,接了南颂时过来民宿就离开了,盛漫领着他去二楼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她照顾男人的语气:“你睡一会儿,我就住在隔壁,这里我熟悉,你有事可以找我。”
南颂时笑了下,点头,“好。”
进到房间里,南颂时解开腕表,东西都搁在桌上,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而后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套休闲衣服,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半湿的头发,桌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接听。
电话里是公司另一个股东,也是南颂时的大学同学,听见他的声音,那边关心地问:“你回国了吗?”
“嗯。”
电话里:“那小janson的手术怎么样了?”
南颂时:“效果算不上理想,不过有转好的迹象。”
电话里轻叹一声:“那也算好的了,他年纪小身体条件好,以后医学进步说不定还能再站起来。”
南颂时嗯了声,“我知道。”
似乎听见他声音还算轻松,电话里的人随即问:“那你今天来公司不?我又接了两个合作项目,刚好在运动会结束之后,你过来看看这两个项目?”
南颂时毛巾搭在脖颈,去阳台拉上一点窗帘,“我没在青泽,在一个茶园小镇,暂时不回去。”
“啊?你去茶园干嘛去了?”
房间里半明半暗,南颂时回身,目光落在桌面腕表旁边的小耳钉,拿起来。
细小的耳钉在他手指中,泛着细碎的微光。
他低眸,唇边缓缓弯起:“来这儿,见一个女孩。”
第三十章
隔壁房间里, 盛漫心不在焉地寻找丢失的耳钉。
翻了翻地毯下面,两声敲门声轻响,她望了眼, 过去开门。
门一开,南颂时站在门外,额发微湿凌乱, 穿着黑色宽松休闲服, 有股干净的清爽感, 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还没休息。
盛漫微楞下,以为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忙问:“怎么了?”
南颂时摊开掌心,说话时目光掠过一眼她白皙的耳垂。
“你的耳钉。”
盛漫瞅着那只湖蓝细钻小耳钉,微讶地拿过来,“怎么在你这里?”
“楼下捡到的。”
“原来是掉在楼下了,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盛漫朝他笑了笑, “谢谢你。”
南颂时弯了下唇, 目光没动。
空气里安静无声,两个人对望着,没讲话,周围空气仿佛静止了, 又仿佛有股异样的气氛在流动。
盛漫忍不住开口:“……还有什么事吗?”
南颂时抬腕看了下时间,道:“我去睡一个小时,然后你带我去茶园。”
盛漫顺着他安排好的语气, 点点头:“嗯,好。”
等男人离开, 她关上门,转身背靠房门,不争气地因刚刚的对视,吁了口气。
而后她看一眼手心里的耳钉。
……诶?
不对哦。
这对儿耳钉昨天是她第一次戴,之前没在南颂时面前戴过,现在另一只也没在耳朵上,他在楼下捡到,怎么就确认是她掉的?
盛漫低着脑袋想。
忽地想起来,应该是昨天发的那张自拍朋友圈,虽然小钻石不明显,但若是点开,仔细看过的话,是能认出来这是她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