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张远大叫,怕北堂则打死他,他立马道:“军纪处,我要去军纪处告她,她、她诬陷我。”
“要告也是我告。”花梨示意北堂则扶她一下,谁知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抱起。
肩膀疼得厉害,她懒得挣扎,任由他公主抱。
“先去医务处。”北堂则满眼心疼,看向张远的眼神杀意如刀:“至于你”
后背森寒,张远强撑着道:“我、我自己去军纪处,有本事你们等着。”
说完,他撒腿就跑。
在大营里,花梨倒是不担心张远跑掉。
实际上他要是吓得逃出大营更好,直接扣上逃兵的罪名,更加省事。
北堂则脚步飞快,几乎是小跑,嘴里还安慰花梨:“没事的,不要怕,我们的军医最擅长处理外伤,你一定会没事的。”
自己扎的刀,花梨自己当然知道。只是血流出来那一下可怕,实际上伤不在要害,伤口也不深。
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北堂则的关切,也担心他对她先前突然的请求起疑,便缄默不语。
不过,北堂则显然没有花梨预想得那样聪明,他不但没有怀疑,反倒心疼不已。
“张远一直针对你,我养伤这几天,他又欺负你了是不是?你叫我去散步,就是怕他对你不轨对吗?”
在他心里,花梨是O装B的小可怜,混进军营和他一样是为了杀异种以慰亲人在天之灵,何况她还免费送尖刀队珍贵武器,无私分享抓鱼心得,为了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不抛弃不放弃。
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算计别人,就是张远故意害她的。
花梨:“.......”
耳边是剧烈的心跳,Alpha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那股蓬勃的朝气近在眉梢,热烈得几乎要把她的脸烫到。
她微微别过头,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混蛋,人渣,我弄死他!”
北堂则气得快冒烟,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辆车。
“怎么了?”车子刚停下,傅知谙就从车里出来,看见花梨苍白着脸没精神的样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上车。”
不敢拖延,北堂则立刻抱着花梨钻进车里,随即傅知谙就打开副驾驶坐上去,司机惊了一下,刚要掉头,就听傅知谙道:“这里离实验室更近,我办公室也有医疗设备。”
司机心领神会,立马朝实验室方向开。
路上,北堂则不停问花梨感觉如何,傅知谙也从前座转头,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和伤口。
这让花梨觉得压力很大。
如果只是北堂则,她很有信心糊弄过去,可是傅知谙不一样。
认识这么久,花梨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位傅教授。
如果把北堂则形容成一只纯良的金毛,那傅知谙给她的感觉则是以高智商出名的边牧,她的那点把戏不可能骗到他,甚至可能被他戳破。
怎么办?该找个什么借口逃走?花梨头上冒出汗,一边尽量缩在北堂则怀里,避开傅知谙的视线,一边努力想着对策。
没等她想到办法,车子已经停在了实验室门口。
她被北堂则一路抱进傅知谙的办公室,速度快得连借口都没有。
北堂则这个家伙腿上是装了电动小马达吗?走起来这么快。
“哗啦”,傅知谙从架子上取下护理弯盘,各种器械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让花梨心惊肉跳。
误以为她是害怕治疗,北堂则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笨拙地哄着,还叮嘱傅知谙。
“轻点,她怕疼。”
目光在两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滑过,傅知谙指指门口。
“你出去等吧。”
北堂则抬腿往外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搬起办公桌旁边的空椅子,直接坐下。
“我又不晕血,出去干什么。”
在北堂则的催促“快处理伤口”的声音中,傅知谙瞥了眼花梨,见她正努力掩藏眼底的紧张之色。
他没说什么,只是侧过身,挡住北堂则的视线,低头查看刀伤。
血已经不流了,刀子连半截都没有进伤口,傅知谙抬头,目光意味深长。
“你这伤”
“北堂则”花梨突然出声打断傅知谙,喊了北堂则的名字。
“怎么了?”北堂则马上探头,满脸担忧。
不敢看傅知谙,花梨只能盯着北堂则,极力想要找出一个支开他的理由。
就在这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你是想问伤你的人该怎么处理吗?”
下意识地点头,点完才发现给她解围的竟然是傅知谙。
他,到底什么意思?
猜不透,但花梨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请北堂则去一趟军纪处,帮忙把张远先扣留。
既然她开口,北堂则当然二话不说,拍着胸脯就去了。
屋里只剩下花梨和傅知谙。
领口宽大的军绿色T恤衫被斜拉至肩肘,露出了血染红的肌肤和凝固的伤口,傅知谙随手拔出刀,轻松得好像拔掉一根牙签。
“说吧,怎么回事?”
惨,果然被看穿了。花梨低着头,一动不动装王八。
作者有话说:
北堂则=金毛//傅知谙=边牧//韩序=黑背德牧//
今天加班还遇上堵车,但我还是努力码了五千,叉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