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摊开手,十分享受的摇晃着脸颊,“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真实,活着的感觉。”
大姜偷偷拉过余乔乔,“是我错觉吗?我咋觉得她病得更重了,是不是没治好?”
余乔乔:“明天出院,要是不行咱们再给送回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尬笑着和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寒暄完毕后,二人立马回医生办公室询问她的病情。
对此,白甜倒是很心大,如果只要不进游戏,在精神病院又怎样?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专人看护,每天都有固定娱乐休闲时间,睡够了之后还能和隔壁病区大爷下下象棋。
只不过李大爷有精神分裂症,一下错就不承认,非说是另一个人下的不应该算是他。
除此之外,撒盐阿姨清醒时间最喜欢聊八卦,别看平时疯疯癫癫的,可整个精神病院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那个家属和病人离婚了,什么带着女朋友来看患上抑郁症的妈妈,结果那小伙子是个gay,女友是五百一天搁网上租的。
只要撒盐阿姨一清醒,白甜必带着瓜子板凳围在她身边听八卦。
“阿姨,那你告诉她了吗?”
撒盐阿姨往她手里塞了颗砂糖橘,“这哪能说啊!说完他妈的抑郁症不得更严重,唯一儿子是GAY,她这个年纪咋受得了。”
白甜一口一个砂糖橘,“有道理,不过,您是怎么发现的?”
一说起这个阿姨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你住进来的前三天,我在窗口看到他儿子被一男的搂在怀里,说什么这是不对的,我们之间没有结果。”
“后面吵着吵着又和好了,说什么要共同领养个孩子。”
白甜哇了一声,“他俩吵架好得真快。”
隔壁床患有被害妄想症的阿姨瞪了她一眼,“这是重点吗?”
白甜摸摸后脑勺,哦了一声,“对对对,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俩怎么和好的。”
闻言,被害妄想症的阿姨白了她一眼,扭头不打算继续搭理她。
撒盐阿姨:“还能咋好,搂着亲了十多分钟都拉丝了,小脸亲的通红。”
白甜听到这来了兴趣,两眼放光,“他俩谁是在上面的那个啊?”
“应该是他儿子的男朋友,那小伙子虎背熊腰的,手臂上还文满了纹身,皮肤也挺黑。”
听到这熟悉的描述,白甜一愣,手里的瓜子瞬间不香了,“他的头发是银色的吗?”
“是啊,你咋知道?你俩见过?”
白甜尬笑两声,将瓜子丢回包装袋里,没想到高旭这小子既然是个GAY?!等下次进游戏一定要好好问问!
正说着,洒盐阿姨拍了下脑门,“今天是星期三吧?”
“他儿子今天就来看他妈妈,走,阿姨带你去长长见识,我跟你说你就在三楼楼梯间的窗前蹲着,他男朋友往往都在楼下等着。”
白甜瞬间来了兴趣,心里痒痒的,麻溜跟在撒盐阿姨后面,悄悄蹲在楼梯间窗口处。
她趴在窗框边缘,就探出一双圆滚滚明亮的大眼睛。
大约等了不到三十分钟,楼下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楼栋下面的草地上踏出一只黑皮鞋,走到楼下的男人身材魁梧,一头飘逸银发随风飘荡,双臂肌肉将黑色体能服撑得满满当当,他下半身是一条军绿色迷彩裤,一条褐色腰带从中传过,被勒紧的衣物恰好勾勒出男人块块分明,坚硬又性感的腹肌。
可惜二人距离有点远,她从上往下看看不清他的脸,好奇心作祟,她轻轻打开窗户,探出去半边身子。
男人倚在墙角抽着香烟,脑袋低垂着,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抬头啊,抬头给姐看看,白甜心急。
“你在干嘛呢?”身后突然传来冷冽阴森的女声。
白甜吓得一激灵,手一软差点直接摔出去。
幸亏她经历过几次游戏,早就练就一番手疾眼快的功夫,不然按这个角度,高低得砸在男人身上。
她连忙从窗台前爬回来,刚一抬头。
一张眼下满是黑眼圈,皮肤苍白似纸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乌青色的血管不断涌动似乎要爬出来似的,护士长涂着大红唇,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十几天没好好睡过觉操劳过度,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女鬼似的。
白甜虽然刚开始有些被护士长吓到,但转念一想,现在都已经逃离游戏了,估计护士长是压力太大,加上长时间没休息才搞成这般鬼模样。
她扭头看了看周围,撒盐阿姨早就不知所踪,心想可能是回病房了。
“哦,
没什么,睡不着出来逛逛。”
护士长咧开红唇,乌青色的脸颊多了几道皱纹,她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嗓音清冷,“马上到宵禁时刻了,要是一直睡不着晚上你来护士站值班吧。”
病人还能值班?白甜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不好吧?我没学过护理专业。”
“不用,这里的病人不用护理,活很简单。”护士长猩红嘴唇张开又闭上,黑漆漆的口腔里像是深渊,每次张开时都看不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