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并不想吃你的豆腐。”话音刚落地,白甜总觉得这句话那里怪怪的。
凤情噗嗤一声轻笑出声,眼角都笑出泪水,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没试过怎么确定呢?”
“来,尝尝。”说着,夹了一块豆腐塞到她嘴里。
白甜刚想拒绝,豆腐细腻柔软的质地一抿即化,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豆腐就滑进胃里。
看着白甜圆润清澈的杏眼,凤情撑起下巴,白皙细腻这么近的距离竟看不到她脸上的毛孔,“喏,我就说你试过就会爱上。”
她故意一字一句将话极其缓慢的吐出来,“现在吃了我的豆腐,咱们这局可就绑定了,姐姐...”
又是一阵全身过电般的战栗感,白甜张了张嘴,又将话憋回肚子里。
“好吧,先说好,我也是菜鸡,这是我第四个副本。”
说完,白甜挪动屁股,等到与她的距离拉开,脸颊的温度才稍稍降了点。
玩家们各自领好各自的饭,在为数不多的空位上坐好,剩余没找到两张空位的玩家们只得和医院里比他们先入住的病人一桌,顶着病人充满血丝,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珠紧张的吃起饭。
饭刚吃到一半,一头脏辫,脖子上文了朵玫瑰的男人站了起来,“不对,还少一人啊,昨晚在护士站值守的吴华呢?”
他刚说完,众玩家也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在餐厅寻找一番,20人小组,领到早饭的只有17人。
就在众人都以为吴华死在那个不明角落时,餐厅大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
昨日还趾高气扬的吴华此刻神神叨叨,一副戒备姿态的模样,双
臂紧紧环在一起,瞳孔剧烈晃动,眼下黑眼圈深重,看起来一夜没睡。
“嘿,你去哪了?”
“怎么了?昨晚在护士站发生什么了?”玩家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还没碰到他,吴华失声尖叫,捂着头癫狂摇摆着身体,“别碰我,走开。”
“滚开,滚开,我没病,我没有精神病,放我出去,让我出去!”
话音未落,便疯疯癫癫地摇晃着摆放菜品的桌台。
“吴华,你这是怎么了?这是餐台不是大门,你晃它有什么用?”
对于玩家们的好心劝告,吴华充耳不闻,依旧那副癫狂疯癫的表情,收手紧紧攥住桌台边缘死命摇晃着,看样子似乎真的把餐台当成出院大门了。
这只是第一个晚上,仅仅是在护士站值守一夜的玩家竟然疯了。
意识到这个副本的可怕之处,在场玩家们脸色骤变。
白甜喝着豆浆,仔细观察,餐厅里之前就住院的病人们表情各异,有的在嗤笑,有的在害怕颤抖,有的却死死盯住吴华,贪婪浑浊的目光像是饿了几天看到肥肉的饿狼,执着迫不及待。
她飞快扫过这些人胸前的名牌,无一例外,那些面露贪婪之色的病人们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或许是不合口味,或许是等待着其他大餐。
咧着红唇的护士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厅,她无视已经疯疯癫癫的吴华,微笑着对病人说道:“早餐时间已过,下面是娱乐时间。”
“大家请随我到外面娱乐室。”
护士长刚说完,除了面露贪婪之色的病人们,其余病人都不自觉颤抖着身子,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注视到似的。
病人们慢慢悠悠来到娱乐室,这间屋子十分空旷,能装下上百人,地板采用的是木质地板,有些地方年久未修,踩上去变会下移几厘米,头顶上的白炽灯忽闪忽闪,亮的时间少,灭的时间长。
和五楼墙壁一样,这间屋子也散发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斑驳,一团团大小不一的水渍晕染在墙的各个面。
护士长手里捧着一沓资料,充满血丝的眼睛带了些兴奋,饶有兴趣的在人群里来回打量,最后乌青的脸上露出微笑,“昨晚新入院的病人还不了解咱们这的规定。”
“这样吧,这场游戏,昨晚入院的病人都上来吧。”
说完,她又从之前就住进来的老病人中挑了七八位,“人数不够,你们几个也上来。”
人数凑到24人,在老病人的指导下众人手拉手围成一个圈蹲下。
“大...大哥,咱们这是玩什么游戏啊?”
老病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玩什么?玩...丢手绢。”
“很好玩的,大家都喜欢。”说着,之前入住的病人纷纷拍着手,大声哼唱着,“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白甜跟着老病人一同拍掌,哼着同种曲调。
人群里一位斗鸡眼比玩家们先住院的病人兴奋地手舞足蹈站起来,他拍着手,在人群背后慢跑着。
“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众人一连唱了三遍,斗鸡眼病人每每从她身后经过时,甚至都能听到地板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白甜浑身紧绷,神经高度紧张,斗鸡眼病人手里并没有手绢,他怎么丢呢?又会丢到谁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