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
她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下一秒俩人就翻到内院,整个过程轻巧无声,速度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
手心下是男人跳动的脉搏,他小心将她放下,动作轻柔,从没被人这样对待的白甜,白净小脸悄然升起两团红晕。
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拍了拍脸蛋让自己冷静下来。
该死,虽然看不出他的真实面貌,但那张精致完美的俊脸早就刻在脑海里,她喜欢翘屁猛男型男人,而郁千城恰好符合,这点她被吃得死死的。
从他肩上下来时,她的手不小心滑过他的胸肌,坚硬厚实地触感就算隔着衣物也能摸出。
白甜红着脸,不敢回头,拉着他的衣袖走进王五家中。
二人直奔主题,直接朝着那间门口盖着红布的房间走去。
白甜掀开红布,一道铁门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看着铁门上的锁链,白甜有些后悔,都是上次太莽撞了惊扰到王五,这才让他在短短一天时间加上一道铁门。
她不会开锁,看来这趟是白费功夫了。
正当她想回去再商量对策时,郁千城熟门熟路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轻轻在锁芯里转动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白甜单手比了个6,以示对他的尊重。
二人噤声走进室内,和她一开始看到的那样,一盏烛灯,一个蒲团,一个火盆,一本被翻烂的黄皮书。
白甜小心拿起地上黄皮书,上面写满姓王的名字,她粗粗翻开几眼,在上面找到王五的名字。
她将书递给郁千城,“你看,有些人的名字被红笔圈了起来。”
郁千城拿过黄皮书,将书中名字和满墙灵牌对照。
“被圈起来的名字和这里供奉的灵牌上刻着的名字一致。”
白甜指着王五的名字,“但是王五和村长的名字都没有被圈起来。”
村长既然死了,但是他的名字却没有被圈起来,为什么?如果这是村里族谱,死去之人姓名都会被圈起来供奉在墙上,那为什么村长不是这样?
郁千城摸了摸书上灰尘,“到处都是灰证明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虽然不知道是谁会在这里供奉先人,但显然不是王五。”
“王五不想让你看这间屋子,这里一定有蹊跷。”
说完,他放下书,站在灵牌前仔细端详。
别的村民家里都没有烛灯,王五家里为什么会留一盏,他不怕灯下女人吗?
虽然烛灯不是点燃状态,灯下女人无法监视到这里,但按照常理,明知道烛灯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留一盏在家里?
他是不是忘记了,还是有别的用意?
突然白甜狠狠锤了下手心,像是想到什么,“会不会,王五自己也怕这间屋子?”
“他怕别人知道屋子里的秘密,同时自己也害怕这间屋子。”
“我第一次进来时,问他是不是很得阿姐喜欢,他的反应就是惊悚,恐惧。”
郁千城摸着下巴,“很有可能,不然,这里也不会呈现一种许久没人进入的假象。”
“他在怕什么呢?”
思考片刻,郁千城伸手摸了摸挂在墙壁上的灵牌,在摸到其中一个灵牌时,墙壁内侧响起“咔”的一声。
随后,二人就看到,一道暗门出现在灵牌后面。
郁千城挡在前面,先一步走进暗门内。
暗门内很黑,白甜打开手机照明灯,快速扫过屋内。
只见四面墙壁贴满黄符,一顶红轿摆在屋子中央。屋内明明没有风,轿子上盖着的金边红布却缓缓摇晃起来。
白甜打了个寒颤,这顶轿子很眼熟,就是祭奠时摆在村长院中的那顶红轿。
当时她就很奇怪,为什么祭奠是在红轿前摆一个火盆,还要将特制烛台烧了才算祭祀成功,但当时新手玩家的死亡打乱她的思绪,这事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可是祭祀用的红轿为什么会出现在王五家里?
轿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呢?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掀开红布,一双大手攥着她的手腕。
郁千城严肃地看着她,“我来。”
说完,他套上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橡胶手套,慢慢揭开红布。
轿子里坐着一位穿着喜服的女人,她带着纯金凤冠,嘴角微弯,双目紧闭,似笑非笑地面朝前方,双手搭在熨帖合身的喜服上,肤若凝脂,面色红润。
白甜看着女人姣美面容,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喜服。
这件喜服正是夜里看到的那件,可是那个女鬼明明身材佝偻,披头散发的,如果不是同一件衣服,她根本无法将俩人联系到一起。
而且单看二人身上气质也不像,这到底怎么回事?
郁千城蹲下身子,盯着轿中女人露在外面黝黑小手。
说来也奇怪,女人脸上肌肤白净无暇,宛如一块美玉,可这手上肌肤黝黑皲裂,就像是被火烤过一样。
郁千城朝鼻子前扇了扇风,“烧焦的味道。”
二人还想进一步查找线索,只听见门外许浩大喊一声,“王哥,别着急啊,别走别走,咱俩还没聊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