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硬吧,你就嘴硬吧,你方才偷摸着埋什么东西,我可看着了。”
沈书行心虚的否认道:“你看错了吧,我没埋东西。”
沈书行是躲回来埋《阑波风掌》的,这本花了周平生五十两银子的秘籍,早已不是普通的秘籍,而是他取胜的关键,他势必要藏好。
但若是被沈画卿找到了,必然要缠着他问这是什么,轻易不会罢休。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不能让沈画卿发现了。
“是吗?那我去看看!”沈画卿跳着就要去挖,沈书行连忙拉住她,摇头道:“别挖别挖,真没东西。”
“可是哥,你脸上就写着这里面有东西。”沈画卿摊了摊手,这么一看,她哥果然还是不适合撒这些谎啊。
沈书行索性不遮掩了,“行,你想看就看吧,真没什么。”
“你这么一说,
我又不想看了,我去找嫂嫂来看吧。”
沈书行一听她要去找曲甯,下意识想抓住她,结果沈画卿蹭的一下就躲了过去,滑溜的不行。
沈画卿:“哥,我觉着你还是老实些吧,你生辰快到了,若是惹得嫂嫂再揍你一顿可不好看咯~”
说完,沈画卿就一溜烟的跑了花花也很快跟了上去,花花欢快洒脱的小脚步看的沈书行越发的难过了。
他连忙低头将秘籍挖了出来,用方才罩头的布包起来藏进了怀里。得得得,他换个地方藏还不成吗?
没过几日,沈书行就以自己病了不想让曲甯也染上为由搬进了沈府南边的小院子,名为竹轩。
他这几日确实安分不少,该吃吃该喝喝,任由曲甯和四七给他上药,更不会翻墙往外跑,他这一安分,整个人变得沉默了。到他说自己病了时,也看不出假来,大夫看过了也只说是风寒之症最好静养。
沈书行就如愿以偿的搬进了竹轩。
他将《阑波风掌》摊开,褪去上身的衣裳,继续往后看。
第四页写道:
会以聚力,掌心相对,心神静宁,默念食词。
他跟着做好,突然想到默念食词。
食词?什么食词?
沈书行疑惑的往后翻。
冬日食词:天寒日暮,宜点红炉,起大锅,下黑砂,入栗子,翻炒之,熟后剥而食之。
下面还为此特意出了一段文字补告:肾病宜食之,内寒腹泻应多食。
沈书行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都哪跟哪儿?让他静心凝神的默背如何炒栗子?
待他平静了片刻后,又重新拿起秘籍看了起来。
尽管这秘籍上所写实在是离谱,沈书行还是照做了。他将书放在手边,盘腿而坐,双手掌心相对,深呼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在心中默背冬日食词。
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沈书行除了感觉腰酸背痛和冷之外,没有任何受益之感。倒是将食词记得滚瓜烂熟了。
难道这本秘籍没有什么招式?全是教的心法口诀?
沈书行干脆直接往后翻,翻到将近最后几页,他终于看到有人像,翻页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他开始认真的留在此页琢磨起来。
“夫君。”
门外曲甯幽幽一声,沈书行连忙将秘籍藏到枕头下,自己又躺了下去,拉过被子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曲甯站在外面,听到沈书行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你还是莫要进来了,我病的不轻,只怕会把病气过给你。”
“我得亲眼看看,若夫君真是病的厉害,可不能在房间里憋着,需得透透气儿。”
沈书行搬进竹轩后,不声不响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留几个伺候的人在身边,这病的一反常态,曲甯自然得亲自来看看。
“不不透气了...我这便要睡下了,捂捂汗也挺好的。”沈书行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曲甯听他这样说,更不能任由他胡来了,不论是真病还是假病,闷在这屋子里久了,迟早要把人闷坏。
“曲甯?”沈书行试探性的将头伸出被子,怎么没声儿了?曲甯已经走了吗?
好险好险,本来在芳香楼的误会就没说清楚,要是他这没穿衣服的样子再被曲甯撞见,那就真把他有断袖之癖的猜测给坐实了。
沈书行以为人走了,放心大胆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准备重新捧起秘籍练习,这时,门忽然开了。
沈书行愣了片刻,立马缩回被子里装睡。
曲甯端着一盅雪梨银耳汤站在门外,她目视着沈书行□□着上身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的全过程,对此快要习以为常的她默不作声的走进来,关好门,将雪梨汤放到床前的矮桌上。
“夫君,被子没盖好。”
心虚的沈书行听了曲甯的话,一只手悄悄的提被子,嘴里呢喃道:“好困……”
曲甯看着他的小动作,故意道:“捂了这么久出了许多汗吧,我来替夫君擦擦?”
说罢,她伸手就去掀沈书行的被子。
沈书行暗叫不好,立马假装翻身将被子压在身下,曲甯果然不再掀被子,只不过他的脸此时正对着曲甯,心虚不已,耳朵也莫名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