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两个鹭城人前后鼻音不分,林希微问他:“是亲还是轻?”
彼此大笑。
林鹏辉在他妹的租房门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就去楼下杂货店打电话:“希宝,钥匙没在地毯下啊。”
“你认真找了吗?”
“我都翻起来了,应该没人拿吧。”
林希微想了下,她猜是陈淮越拿走了。
陈淮越等了一天林希微的电话,他总觉得经过了昨晚,一切都还是一如既往,因为他给她发寻呼消息,她一样没及时回,她落地入住酒店,也同样没第一时间告知他,甚至早上出门前,还质疑起了他。
林希微心疼昂贵的话费,开门见山地问他:“钥匙是不是在你那?”
陈淮越那边没及时回话,电话听筒里反倒传出暧昧的喘息声,林希微静了静,问他:“你在干什么?”
“刚运动完,保持健康的、强壮的身体,训练我的耐力。”陈淮越轻呼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补充,“我过年应酬多,前几天有点累,早上才多睡了一会。”
林希微笑了声:“那你先留着钥匙吧,回去再给我。”
“你在香港几天?”
“一周吧。”
陈淮越不让她挂电话:“林律师,我早上说的结婚是认真的。”
林希微一边在资料上标记,一边回复他:“我早上回的话也是认真的。”
陈淮越语气缓缓:“我买了元秘 D,我本来就不抽烟,只剩下应酬要喝酒,我很健康。”
林希微笑了下,很无情:“那也不能结婚。”
“为什么?”
“我比你年轻,我亏死了,你都能玩到 30 岁。”
陈淮越说:“我让秘书去打听,现在能不能改年龄,你想要几岁的,22 岁?22 岁就会身强体壮么,不见得。”
林希微想起了一件事:“你昨天过生日,为什么随身携带安全套?”
陈淮越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正色解释:“这是为了安全,总不能没有这个就那个吧,这是不对的。”
“你还有个选择,就是控制住你自己。”
“我倒是能委屈自己忍一忍,可你呢,你的欲望我总得满足的吧,我很有服务意识的。”
林希微听不下去了,挂断了电话,她脸颊有些烫,起身去洗手间拍了拍冷水,缓了一下,才继续工作。
一旁她的寻呼机还在不停地进消息,都是陈淮越发来的。
他在叙述同他结婚的好处,什么有钱有权,什么是她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什么他家人都很喜欢她,他会是她的家人、亲人、爱人……
陈淮越没过一会就收到了她的回复:林希微女士现在只想做林律师。
今天被拒绝三次了。
钟程也运动完了,洗完澡擦着头发,问道:“怎么还没去洗澡,有客户联系你么?”
“是我女朋友。”
钟程手上的动作顿住:“你们真的和好啦?她同意跟你重新谈恋爱了?”
这句话把陈淮越问得微微一愣,但他语气自然:“成年人,没这么多事。”
“林律师怎么说的?”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钟程忍俊不禁:“她什么都没说对不对,女朋友的字眼,她是一个字都不提的吧,我还不知道林希微。”
钟程也不介意陈淮越一身汗水,挤到他身边坐下。
“昨晚应该还蛮美好的吧?但你怎么早上上班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有什么事可以跟兄弟我,好好说的。”
陈淮越微笑:“我好着呢。”
钟程装模作样:“你知道不应期吗?”
“什么意思?”
“前几年医学家提出的新概念,我在香港杂志上看见的。”钟程拿出一本他每期必看的两性杂志,“refractory period,短时间内丧失性反应能力,身体越年轻不应期就越短,年纪大了就不好说了。”
陈淮越秉着求知的心,和钟程一同阅读这一篇科学的报告,年龄卡在 30 岁,最后是杂志主编的评语:男人,只有嘴硬是不行的。
两人都只剩一个想法,的确要好好运动,保持健康的身体。
钟程嘿嘿一笑:“还好我还有两个月才三十。”
……
陈淮越这几天都在林希微租的房子里住,只中间请阿姨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其他的布局和家具他都没动过,他进进出出都会跟遇到的邻居打招呼,手上又戴着戒指,邻居们心照不宣,以为新搬来的是一对夫妻。
但陈淮越也得承认,他住在这里很不适应,那张床实在又硬又小,枕头也不太舒服,浴室也很小,隔音还很差。
他告诉自己,爱能解决一切,被子上残留的林律师香气,是他的安眠药,直到大半夜楼上夫妻吵架打架,把铁架子从五楼窗户扔了下去,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好不容易才入眠的他。
陈淮越连夜开车回自己公寓了。
……
林希微在香港连开几天会议,一开始还算顺利,因为各方律师的意见都很统一,东进大桥投资超过三千万美元,正在等待一级审批,后续大桥项目还会衔接收费高速公路。
邱行长在会上问林希微:“一级审批实在太繁琐了,都不知道该审到猴年马月,林律师,你看下分段式投资如何?把每段投资的钱都压在三千万元美金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