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明秀回来时,就发现自家客厅沙发里多了一只雪白的狐狸,一身皮毛养得油光水滑,根根毛发洁白无瑕,如一匹上好的雪白绸缎。
尤其小狐狸转过头,滴溜溜的黑眼珠,歪着脑袋看人的小模样,简直给心脏一个暴击。
放下包,黄明秀凑过去,见狐狸不怕人,上手揉了一把,毛发又顺又滑,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没想到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如此大胆,敢对自己不敬,竟然跟甄苏苏一样捏自己的耳朵,白狐下意识要亮出利牙,闻见黄明秀身上沾有甄苏苏的气味,亮出的尖牙又缩了回去。
既然面前这个人类跟甄苏苏是同类,白狐决定不跟黄明秀一般见识。
厨房里,甄苏苏探出个脑袋:“妈,你回来了。”
“刚回来。”黄明秀rua了一把,心满意足,到厨房洗把手。
备好菜,黄明秀下厨就方便多了。
吃过晚饭,白狐在客厅沙发,三只猫咪又缩到床底。
书桌前,甄苏苏把所有桃木倒出来,按品质分类。
共计有121块,其中有35枚纹路裂开的劣质品,没有雷击纹路的75枚,桃木生长纹路清晰,且带有雷击过的焦黑纹路的木牌,仅有11枚。
劣质品被她拿来练手,从五金店买来的刻刀,刀口锋利,不过用刀自然不如狼毫笔的流畅度。
甄苏苏第一次雕刻木头,上手难度之大,令人抓头挠腮,看了许多教程,终于摸清了点门道。
几个小时的功夫,最后在没有雷击纹的普通木牌上刻好符文,填以朱砂,微弱的灵光跳跃间,居然成了。
再接再厉,她挑了一块雷击木牌刻好了符文纹路,狼毫蘸取朱砂,最后一笔而过,闪过的灵光中带着一抹惊艳的淡紫。
身体里的灵气被大量抽取,甄苏苏脸色一白,眼前阵阵发黑。
恍惚间,眼前灵光散去,手中的棕色的木牌,边缘染上了一圈神秘的紫色。
这是……
顾不得多想,筋脉里的酸涩和挤压感,疼得她额头冒出汗珠,掏出双肩包里剩下50毫升的水灵液,一饮而尽。
顺着喉管流下,蓬勃的灵气滋润着筋脉,润养着五脏肺腑,甄苏苏才感觉自己活了下来。
【不知天高地厚,以你目前的境界,制作雷纹桃木灵符,根本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甄苏苏:“你还说风凉话,事先也不吱一声,我哪儿知道这玩意需要这么多灵气。”
【我哪儿知道你真能做出来。】
甄苏苏抓住了重点:“咦,你能跟我对话?”
系统噤声了。
甄苏苏:“别装死,快点出来,要么把我的工资还我,要么给我黄符纸,要不是没有符纸,我何必另辟蹊径?”
对峙良久,系统安静如鸡。
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没心没肺睡过去了。
见她翻了身,被子滑落,空中伸出一只手,帮她把被子盖好。
客厅里,趴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白狐似有所感,睁开眼睛,悄无声息地来到甄苏苏的房门口。
站在敞开的房门,白狐目露疑惑,明明感觉到了另一道气息,怎么又没了?
第10章 卧龙凤雏 再买基金就剁手
一早,甄苏苏起床,发现白团子睡在自己窝里,黑花和呆橘抢着睡一个猫窝,而白狐就在客厅,家里的猫似乎不害怕了。
甄苏苏去开店,问白狐:“你做了什么?”
一夜修炼,白狐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精神抖擞地甩着尾巴:“这有什么,随便释放点亲和力,那些没开灵智的生物,自然对本狐臣服了。”
甄苏苏提醒:“我让你留下,是因为以前你没有伤过人,以后也不能伤人,知道了吗?”
白狐哼唧一声,要不是看在她面子上,昨天黄明秀摸自己脑袋时,早就一爪子拍上去了。
做好准备工作,上午没什么生意,甄苏苏拿出普通桃木牌,陆陆续续又雕刻出五枚桃木符。
做完这些,甄苏苏接到俞展的电话,据他说,他家还有些符纸存货,他连夜开车运回,刚到丽市,问她所在的地址。
报了地点,半个小时后,俞展开车来到宁镇。
好家伙,整整一箱子。
甄苏苏看得吃惊:“这,这么多?”
“是啊。”搬运完一只沉重的木箱子,俞展说话气不喘,声不断:“是啊,这些都是专门为甄前辈准备的,一直没来取,一直细心保存着。”
老是听别人提起自己的父亲甄绍成,但甄苏苏从小到大只有父亲的照片,对父亲没有半点记忆:“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俞展张了张嘴,含糊:“我只能说,甄前辈是整个玄门的荣耀。”
甄苏苏心情复杂极了,想到从前班上同学对一位女同学高考加20分,觉得不公平,但女同学却平静地说,她宁愿不要这20分,她只想要自己的爸爸活着。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的爸爸是一位壮烈牺牲的民警。
此时,甄苏苏和那位女同学的心情一样,她很自私地想,宁愿不要那些荣誉,不要什么大英雄,她只想见到爸爸。
再睁开眼时,甄苏苏眼中阴霾消散,眨了眨眼:“那我就不客气啦!”
俞展沉吟:“别,你还是客气点,我倒是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