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去，把校规抄一百遍，抄不完明天不用去上学了。”
“啊？”明茗傻眼了。
“不是，哥哥，洗脚啊，洗脚！哥哥！洗脚——”
……
翌日，明茗须尾俱全地来到了学校，虽然顶着两个熊猫眼，但段邈还是松了口气。
来到座位上，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意。
明茗：“今日新闻：一男子误食了狗屎后竟长高10厘米！”
段邈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一定要误食吗？”
二人齐齐扭头看向安康。
安康瑟瑟发抖向角落缩去。
“你、你们不要过来啊……”
明茗和段邈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缓缓逼近。
段邈勾起唇角，悠悠开口道：“同学，知道什么叫校园霸凌吗？”
“说什么呢，分明是团结互助友爱地帮助同学长高啊。”
“啊啊啊——”
随着少年儿童越来越早熟，老师也不可避免地察觉到明茗和段邈在早恋。想到之前萧大少爷像眼珠子似的宝贝这个便宜妹妹，还是觉得有必要跟萧大少爷汇报一声。
萧韫牧接到电话，冷笑一声，怪不得跟人家逃学出去玩，合着是俩小萝卜头约会呢。
四年级终于结束，萧韫牧接她回老宅住几天。
“哥哥，你最近都在国内啊。”
“嗯。”
“不用去上学了吗？”
“毕业了。”
“毕业了？？”明茗大惊，“考研呢？考博呢？”
“不考了，养孩子的大人没有资格做自己。”萧韫牧瞥她一眼，硬邦邦地开口。
“怎么会没有资格呢，人人都应该大胆做自己，哥哥，我支持你！”明茗热情地给哥哥鼓劲。
“有件事提前告诉你一声。”
“什么呀？”
“我给你办了转学，等下个学期开学，你就去新学校。”萧韫牧甚至没看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什么——？？？”
第99章 少爷的假妹妹（十二）
◎区区五根◎
在听到萧韫牧要给她转学的这一刻, 明茗还满怀期冀。
“哥哥哥哥你其实在开玩笑对吧？”
她提出一种可能性：“实际上是你下个学期要去外国读研读博，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国内，所以要把我一起打包带走转学国外。”
“对吗？”
萧韫牧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 “你是这样想的？”
“嗯……嗯！”
明茗的眼神从犹疑到坚定, 充斥着蠢蠢欲动。
和迫不及待。
说话间, 已经到了家。萧韫牧把车停在院子里，手搭在方向盘上, 淡淡瞥她一眼, 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是什么给了你我会让你去祸害美利坚金发碧眼小白脸的错觉？”
明茗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而沉稳：“是哥哥对我的爱！”
“想多了, 不爱。”
“爱的爱的。”明茗松开安全带, 半个人挂在萧韫牧身上, “哥哥，你最爱我了, 快告诉我，是不是要带我转去全是小金毛外国佬的学校？”
“本地国际学校也行！俺不挑！”
明茗相当诚恳，萧韫牧相当冷漠。
“给你转去女校。”
明茗的笑脸僵硬了一秒。
“别吧……”
“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明茗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韫牧, 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然而并没有。
一个十八岁就上谈判桌的男人这点面部表情还是控制地住的。
明茗很崩溃：“你难道要逼我搞拉拉吗？”
萧韫牧不能理解,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学习，非得搞这些不正当的男女女女关系, 你才多大啊？”
明茗坐回去，低着头泫泫欲泣,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还是天真懵懂的小孩子吗？”
“不，我比你想象中成熟多了, 我经历了太多……”
萧韫牧被她这伤感模样唬住了, 真以为她回忆起小时候颠沛流离且混乱的生活, 刚要告诉她，并没有真的要给她送去女校，结果就听她说：
“我才十几岁，就看透了人情冷暖，我才十几岁，就不相信爱情了，我才十几岁，就整夜整夜地以泪洗面，我才十几岁……”
萧韫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萧心溪同学，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上学比人家早一点，现在实际年轻只有九岁半。”
九……岁半？
日哦，我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居然才九岁半。
靠！
明茗深吸一口气，从善如流地改口：“我才九岁半，就已经……”
“你闭嘴吧，信不信我马上让九岁半的你尝上有史以来的第一顿皮带炒肉？”
明茗默默闭嘴。
看了眼他腰上的顶级牛皮皮带，肉眼可见的韧性极佳、坚固耐用……用来抽人的话应该能抽好久都不断。
“你变态。”明茗不死心地吐槽。
“等你老了我拔你氧气罐！”
“……”萧韫牧无语凝噎，“这未必能轮得到你。”
“我不管，”明茗撅嘴，“你要是把我送去女校，我绝对离经叛道搞拉拉。”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