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乐趣？”
“……岔气难受正大光明请假跑操的乐趣。”
靠，还能这样。
明茗鬼鬼祟祟地跟他咬耳朵，“这法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明天我也要用这个借口旷跑操！”
“到时候咱俩一起去遛弯儿。”
“好！”
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很是投缘。
殷慕雅和路北辰是从隔壁市的县级中学第一名考过来的，明茗没敢问他们为什么要大老远考到这边，怕殷慕雅直接说来寻亲的。
明茗上课的时候不怎么听，作业也不怎么做，不是玩手机就是趴着睡觉，有时候甚至直接不上课在校园里晃荡。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跑去蹭吴良班的音体美课。
殷慕雅私下对她很是不屑，认为她仗着萧家的身份不学无术，明明是个废物，可老师看在萧家的面子上还要捧着她。
真不要脸。
她心中也很矛盾。
她想给这冒牌货致命一击，那就要等，徐徐图之；可她又迫切地想要让萧韫牧知道自己的存在，让他知道他真正的妹妹是多么优秀。
每次看到萧韫牧接送冒牌货上下学的时候，看到他柔情似水的表情，殷慕雅就忍不住对比起自己这些年的苦日子。
她想苦尽甘来，又恨不得冒牌货从云端坠落到泥底，从此以后吃尽苦头。
她一边和明茗套近乎，美其名曰教她学习，可实际讨论起学习来却并不认真，总是想怂恿明茗邀请她去萧家。可惜明茗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性子，结局没到来之前她就权当无事发生，哪敢引狼入室。
况且明茗跟殷慕雅讨论学习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她的心都用来偷瞄路北辰了。
半学期了，她已经快说服自己把路北辰看顺眼了。
啊，他朝我笑了。
他果然喜欢我。
第一次考试之后，全年级放榜，殷慕雅等着看明茗的笑话，甚至想好了放学的时候怎么冲到萧韫牧面前故作安慰地阴阳怪气。
结果。
明茗考了年级第二。
围观放榜地时候，明茗愤怒地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同学，“是谁？是谁考了第一？哪个龟孙考我前面？！”
一看。
第一：吴良。
明茗怀疑地看着他，吴良羞涩地挠了挠自己的布丁头。
“绝交吧，咱俩不共戴天！”明茗怒道。
明茗为啥这么气呢？因为她也察觉到殷慕雅的骄傲，这人表面说帮她学习，实际上像是很高傲地施舍。她有点不舒服，但觉得人家毕竟是好学生，好学生在“学渣”面前总会不自觉地带着些骄傲，这也很常见，明茗姑且忍了。
关键，她跟萧韫牧说过这事，并且信誓旦旦告诉她哥，自己要考个年级第一亮瞎她的狗眼！
萧韫牧对她能察觉到那人心存不善感到很欣慰，另外觉得她既然能夸下海口，那差不多就是能考到这个水平，于是乎许诺她，如果顺利考到年级第一，他就给她买架直升机带她去看夜景。
明茗老心动了！
卯着劲冲第一呢，结果被这个用外表蒙蔽他人的“不良少年”给毁了。
气死了。
“我补偿你，我骑鬼火带你兜风呀。”
“你鬼火能比得过我的直升机吗？！那是直升机！”
“鬼火也能看夜景……”
“我要上天！”
吴良闷声笑。
殷慕雅脸色很不好看，她没在这边呆多久就回去了。
她总排名才二百多名，比明茗差远了，在班里都排不上号。开学以来大家一直觉得她学习很好，因为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自己之前在初中是年级第一，结果考试见真招，隔壁县城初中的第一到了这边，也不过是二百开外的水平。
反倒是明茗，每个月就来学校一周，来的那一周还不怎么学习，看上去是连老师都放弃的不学无术富二代，结果一考试，居然年级第二。
很多人围过来朝她取经，明茗连忙摆手，情真意切地说：“没有没有，我根本不学习，这成绩是玩出来的，都是运气好，运气好。”
周遭吁声一片，明茗笑得极为嘚瑟。
装逼真爽。
但也就爽了一会儿。
虽然这个成绩很牛，但是明茗的心理预期是跟萧韫牧的许诺挂钩的，一直期待着直升机和夜景，结果一出成绩，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当时心情还好，走开之后明茗越想越丧气，到手的直升机没了，到手的夜景也没了，指不定回去萧韫牧还要嘲笑她之前大言不惭了。
呜呜呜。
虽然闪瞎殷慕雅狗眼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
我艹我的狗眼！
这是在干什么？
明茗回教室的路上，无意中发现路北辰和殷慕雅躲在角落里接吻。
靠，这么猛的吗？
不怕被人发现吗？
哦等等，这次的男主居然真的不喜欢我！！
明茗更失落了。
妈的。
“你不是嫌他丑吗，那还有什么好遗憾的？”系统纳闷。
“你不懂。”明茗落寞地滚回班里，“这跟直升机和夜景一样，都是念想。”
等她走开，殷慕雅和路北辰分开，“她走了。”
殷慕雅问：“她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