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奇怪地看了一眼蔡吉，问沈星然：“你的经纪人？”
“嗯。”
“眼神挺灵活的。”
和那天鹿柠去拍千夏却被他发现的时候眼神一样灵活。
沈星然似乎也想到了谁，笑了一下：“是吧。”
严霄目光关切地看着沈星然：“最近怎么样？还好么？”
沈星然“嗯”了一声。
严霄也“嗯”了一声。
这对话听得蔡吉在旁边都着急了——这俩人竟然还聊了不到三十个字就没话题了？这也不行呐。
正当沈星然和严霄陷入沉默时，却突然听到两人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
“沈星然，沈星然这是你的站姐吧？真是绝了！”
沈星然和严霄一起回过头去，看到了笑容满面的千夏正朝二人的方向走来。
周围的不少明星都面露讶然地看着千夏，仿佛在吃惊千夏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和沈星然搭话。
可千夏却完全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她带着明艳的笑容走到沈星然的面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沈星然，你的站姐真的太牛了！！”
“我的站姐？”
见沈星然不解，千夏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沈星然：“你看。”
沈星然伸手接过，看到千夏的手机停留在热搜榜的实时广场上，最上面一条，就是“@我喜欢沈星然”发的慈善夜九图。
张张椰X牌椰汁风格，用醒目得不得了的五颜六色的大字在他的脸旁边P着各种证据。
看着自己左脸一份时间线，右脸一份法院判决书，沈星然总算知道千夏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了。
他也想笑。
千夏笑还不够，还用力鼓了两下掌：“你的站姐也太有个性了，我混娱乐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反黑的，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是挺厉害的。
沈星然想。
起“我喜欢沈星然”这样的名字，当他的站姐，为他拍照片、剪视频，帮他搭配衣服，为他发这样的微博。
不论是哪个方面都很厉害。
沈星然突然想到前天，他穿上鹿柠选的那件衣服的时候，鹿柠仿佛像是在看天神一样的眼神。
殊不知对他来说，鹿柠才是那个把自己从泥潭里用力拽出来的人。
他把手机递回给千夏，千夏顺手点进@我喜欢沈星然这个号的主页翻了翻，她点开里面的图，又抬头看看沈星然，扬了扬眉——
“哎，你这个站姐拍照水平挺厉害的啊，和我的站姐有一拼了。”
“我站姐，长得巨漂亮巨可爱，拍照也相当不错的。”
看着千夏满脸的炫耀，在一旁默默围观的蔡吉合理怀疑千夏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夸赞她的站姐的。
想到这儿，蔡吉又看了看沈星然和严霄。
沈星然倒是好像没发现千夏在炫耀，认真地听着。
严霄则好像在走神，扭过头去不看这两人，只是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点……奇怪？嘴角也有点抽搐？
这边，千夏从自己的“最常访问”里翻到了“@为千夏姐姐撞大墙”的号里，点开自己刚刚的红毯图，递给沈星然和严霄：“怎么样，是不是也很厉害？”
的确。
只一眼，沈星然就能看出，千夏的站姐相当懂拍照、有审美。她是懂得怎么样把千夏最美最锋利的一面通过镜头展现出来的。
沈星然由衷地点了点头。
千夏灿然一笑，又看向严霄。
“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我去当特约演员，你就在我隔壁剧组拍摄对吧？我导演说你也有个很厉害的站姐。”
严霄：……
严霄紧绷着嘴唇。
沈星然看了一眼严霄，大概知道他是怕暴露鹿柠同时是两人站姐的事情。
但沈星然觉得没什么——鹿柠给两人拍照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于严霄，是更利落更直观的表现；于他，则是更注重氛围感一点。
千夏这边已经搜到了严霄站姐的名字。
“严霄你别散发魅力了？噢……你的站姐也很会拍嘛！我们仨真的太有缘分了！”
严霄第一万次抑制住了自己想叹气的冲动。
听不下去，真的听不下去。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三个的站姐其实是同一个人？
*
咖啡店内。
鹿柠刷新了一下自己新发的返图的评论。
【？？？】
【对不起我知道这很严肃，但是我笑吐了啊哈哈哈哈！！天才！天才般的想法！！】
【卧槽，我太天真了，我居然会以为告白姐要退网！原来告白姐是来帮sxr说话的！！真是太女王了！！】
【太拼了，莫非这个站姐真的是个天才？】
【不……真正应该问的是，莫非沈星然真的没吸.毒？证据好充足啊】
【这图太牛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反黑的】
【这图看的我都快变成斗鸡眼了笑死，我的视线一会儿不受控制地移到沈星然脸上，一会儿不受控制地移到这些文字上】
【告白姐nb！！爽死我了！！告白姐你就是我滴神！！】
看着下面的评论一片震惊和哈哈哈的声音，那些营销号也安静了下来，鹿柠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