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三爷,她可不是招招手就能上钩的姑娘。”
廖炎垂目沉思,忽而问道:“南老板定的哪天?”
“后天”
“想办法,引她过去。”
“三爷,你是想…”
“你不说她天生是廖家人么,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
……………………
这边,秦卿视察了谭记的完工情况,天色渐晚,便让卫亭送她回家。
卫亭:“小姐,饭馆装修得真快,这儿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开张。”
“嗯,你哥还适应吧?”
“适应,跑堂再辛苦也比拉车强多了,我哥高兴着呢。”
“那就好。再过几天,饭馆开张,饭棚也要跟着开起来。”
“知道了,小姐。我娘也天天盼着呢,我一回家,弟弟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帮忙?”
“他有没有上学?”
“没有,不过最近我打算让他去。”
“嗯,他还小,还是要以上学为主。”
卫亭点头应道:“小姐说得是,我们一家都不太识字,还指望他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呢。”
傍晚街边摆着路摊夜宵,刚出锅的桂花糕飘香四溢。
秦卿晚上还没吃饭,闻着香气,有些饥肠辘辘。
“停车。”
她下了车,来到摊前,看着白嫩嫩的桂花糕,食欲大增,“老板,一斤桂花糕。”
“好嘞。”
秦卿打开包,拿出钱,正要递给摊主,一个黑影闪过,抢过她的包就跑。
“站住!”,卫亭大呵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秦卿依旧将钱递给摊主,她淡定的看着两人奔跑的背影,转头对摊主说:“这桂花糕,算我请您吃的。”,然后她不慌不忙的坐进驾驶室,打着火,开车追过去。
“轰隆隆”的汽车声在扒手身边响起。
扒手看见秦卿开车追了上来,单手搭在车窗上,跟他聊天,“小兄弟,累不累?”
小龙跑得呼哧带喘,见秦卿在一旁气定神闲,他咬着牙,加速跑起来。
秦卿见他冥顽不灵,方向盘打满,一个左转弯,直接将他逼停。
此时卫亭追上来,抓住他的胳膊。
小龙立刻回身一拳打在他脸上,使得卫亭向后踉跄几步。
“碰碰碰!”,小龙回过头,看那女人拿着枪,在车门上敲了几下,然后在手里把玩着,对他说道:“有事说事,再动手打人,别怪我不客气。”
小龙梗着脖子,“我没事!你放我走!”
秦卿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道:“你确定要我放你走?行啊,包留下,你走吧。”
她随即倒车,把路让开。
小龙放下包,谨慎的贴着墙边,就要跑,便听那女人突然开口,“交代给你的任务完不成,就这么走了?”
小龙脚步一顿,看女人托着下巴,笑着打量他。
小龙心虚道:“什…什么任务?”
“抢了包,不往暗处躲,在这大街上明晃晃的跑?是要和汽车比赛么?”
小龙顿时慌了,不光五爷交代的任务没完成,还被人识破,他回去看来是免不了一顿打。
“说吧,想把我引到哪儿去?”
这女人太聪明!小龙想着如何挽救这次任务。
“不说?那好,卫亭,上车。”秦卿不多费口舌,准备开车离开。
“等等!”小龙叫住她,五爷千万嘱咐,这关系到三爷的安危,定要成功。
他无计可施,只能和盘托出,“宏发坊,三爷被人设计,脱不开身,五爷说,整个龙城,只有您能救三爷。”
“宏发坊?”,秦卿想了片刻,拍拍车门,“上车。”
“唉!”,小龙暗道够爽快!麻利的上了车。
…………
宏发坊
傍晚时分,坊前热闹非凡,但秦卿还是看出有几个人动作过于刻意,腰间的枪时隐时现,她侧头低声问小龙:“门外的人是你们安插的?”
小龙:“是,小姐放心,五爷担心三爷安危,怕发生冲突火拼,特意安排足够的人手在这里守着。”
秦卿对卫亭嘱咐道:“去车里等着,门窗关紧,任何人来搭茬,都不要理,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去警署报警。”
卫亭:“小姐,这太危险了,我跟您进去。”
“你进去干什么,这么多人在这儿,总不至于让我一介女流挡枪就是。”
卫亭也知道他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留得一线生机,还可以去报警。“是,小姐千万当心。”
“嗯。”
……………………
包房内
“三爷,你今儿这牌可是背到家了。”
“难道因为不是自己的地盘,底气不足?”
“唉~,三爷这身份,甭管在哪,那也是腰杆子硬的很。”
廖炎看着三人一唱一和,这场鸿门宴当真演得拙劣,他笑而不语,打出發财。
“唉!胡了。”南方天将牌推倒,侃侃而谈,“三爷,今儿我可捉了你不少炮,您这牌技退步不少啊。”
廖炎淡笑,“牌还没打完,一切还未有定数。”
“哦?”,天时地利人和,他南方天占得先机,他竟还嘴硬,“三爷,咱赌把大的如何?”
廖炎:“愿闻其详。”
“以一千大洋为底,可现银可抵押,如何?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