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 我想做什么吗?”
“无非是像崔公那般开办学堂,教授知识,做一个夫子罢了。”
“殿下说的轻巧,可是世道对女子不公, 女子甚至不能入学, 更何况我这一个女夫子?”
“阿嬴会是一个明君的。”赵景湛道,“届时他肃清朝堂, 我便安心的将所有的权利放下。”
“届时你便做你喜欢的事情就是。”
“那你做什么?”崔德音好奇,忍不住询问。
“我喜欢的事情便是每日和你待在一起,能每日看见你和孩子,其他的,别无所求。”
“太子哥哥。”崔德音换了称呼,面色绯红,“能和我讲讲你母亲的事情吗?”
阳光晃过赵景湛的玉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男人沉默一瞬,握紧了崔德音的手,“等我们隐居之后再说可好?”
崔德音点点头,起码赵景湛是愿意跟自己说这些的,放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崔德音现在才明白,眼前的赵景湛经历的不比自己少,而他的冷酷和无情匜只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受过伤害之后满目疮痍的心罢了。
“我等着殿下主动和我说的那一天。”崔德音抱住赵景湛的头,柔声安慰。
*
在距离崔宵征出使边西大约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崔德音早早的醒来,说什么也要吃街上的糖葫芦。
赵景湛急忙吩咐人去买,随后便低声哄着自己的妻子。
“我已经差人去买了,再等等。”赵景湛柔声。
崔德音刚怀孕的时候脾气还是很好的,可就在两人互通心意之后,就变得有些娇蛮了起来。
例如前些日子,赵景湛正睡得香的时候,便觉得胸膛处被一双手轻轻的推着,睁开眼见,便看着自己的小青梅杏眼氤氲着雾气,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
“音音?”赵景湛眯了眯眼,很快的坐起来将崔德音抱在怀里,“是哪里不舒服吗?”
毕竟崔德音的月份大了,肚子里还怀着两个,赵景湛每日都心惊胆战,生怕崔德音哪里不舒服。
谁知怀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将赵景湛推开。
崔德音半咬着嘴唇,眸子里水光潋滟,赌气一般的转过身去,独自落泪。
赵景湛瞬间慌了神,把崔德音搂的更紧了些,亲亲她的耳垂,“音音,到底怎么了。”
见崔德音不说话,赵景湛幽幽叹气,“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总得说出来,给我一个机会?”
崔德音抽泣着开口,“你这个坏男人!”
赵景湛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柔声的询问,“我怎么了?”
“你竟然去找了别的女人。”崔德音低声控诉,“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你起开,不要靠近我。”崔德音哭着捶打赵景湛的胸膛。
赵景湛虽然不明白崔德音的话,可还是任由着崔德音。
他轻轻攥住崔德音的手,柔声,“别累到你了,还有,”男人叹气,“我什么时候去找别的女人了?”
“自从你有孕后,每日我都在东宫内,你每日都能见到我,我心中想着你我的事情,哪里来的心思去找别的女人?”
“更何况……”赵景湛摸摸崔德音的雪山,暧昧的笑笑,“音音是最好的,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崔德音将赵景湛的手打到一旁,“我都看见了,你竟然还不承认。”
崔德音泪水盈满眼眶,“我不要待在你的身边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赵景湛显然是听不得这话的,他眯了眯眼,掐着崔德音的下巴靠近了几分。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跳动,最后却还是认命一般的松开了手。
“你看到了,那女子什么样?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长得什么样,我与她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赵景湛无奈,摸摸崔德音的头发。
崔德音也迷糊着,低声嘟囔,“我忘了。”
“那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赵景湛耐心。
崔德音这时才好似反应了过来,打着马虎眼,主动抱着赵景湛,“我困了,能不能继续睡呀。”
赵景湛却不想移开话题。
“不行。”赵景湛正色,“这个问题必须在今天解决,若是你日后再拿这件事情要挟我、离开我可怎么办?快说,你在哪里见到的?”
赵景湛轻轻捏捏崔德音的后颈,触感光滑细腻。
“好似是……”崔德音犹豫。
“在梦里。”崔德音说出,把头埋在了赵景湛的怀里,闷闷,“那也是你的错,为何我偏偏会梦见这样的情景,不梦见别的呢?说到底,就是你的错。”
崔德音怀孕后,身子变得软软的,她在赵景湛身上蹭来蹭去,倒是让赵景湛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忍着笑意,轻轻拍了下崔德音的屁股,正色,“嗯,是我的错,我下次在音音的梦里,绝对不会这般了,这样可好?”
崔德音见赵景湛顺着自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被哄得高兴了,依偎在赵景湛宽阔的胸膛上,很快的睡去。
赵景湛的手垫在崔德音的头下,眸子温柔的注视崔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