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还在崔德音身边的时候,其他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自己。
“他这是想做什么?”崔德音不解,心里也多了几分厌恶。
“音音,”赵景湛开口,“今日你陪我演一出戏,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满足。”
崔德音不管是演什么戏,赵景湛答应自己的愿望本身就让她自己已经心动了。
“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嗯。”
“那就一言为定。”崔德音面上展露笑意。
可是还未等崔德音反应过来,赵景湛的双手就已经环住了少女的腰,而后将少女抱在了怀里,换了一个方向,大步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想不想要?”赵景湛音色缠倦极了,让崔德音椎骨酥麻。
“什么?”崔德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到了屋内。
将怀里的少女放在床榻上,赵景湛手指一松,解开了崔德音的衣裳。
“搂住我的脖子,”赵景湛柔声,“可以吗?”
已经答应了赵景湛,此时崔德音也不好再拒绝什么,虽然她不知晓赵景湛要做什么,但是……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裙。
虽说是解开了,可是还是完好无缺的在自己的身上。
崔德音倒也不害怕,大大方法的搂住了赵景湛的脖子,凝望着上方的男人。
一件事情足够改变一个人。
赵景湛还记得属于他的初遇。
那晚下了一夜的雪,崔德音陪着家里人入宫,那时崔德音不过五岁,穿了一身白衣,头发用两根红绳眨着,已经可以看出长大之后定是天人之姿了。
听着席上所有人对崔德音的夸赞,赵景湛不屑,当即离开了宴席。
离开一会,就听到了这位崔家嫡长女丢失了的消息。
他冷哼一声,只觉得有趣的紧。
可是拐到下一条路,他就看到了崔德音。
雪团子一般的小姑娘正背靠着一座假山呼呼大睡,白皙的小脸已经被冻的通红,身子也在颤抖。
赵景湛觉得有趣极了。
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肮脏的,可是崔德音却不是。
她有爱她的父亲,疼她的二伯父,她出身高贵……
不像他自己,是被强迫生下来的种,连身上的血都是肮脏的。
赵景湛心里得意极了。
这般好的小姑娘有什么用呢,不过马上就要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罢了。
赵景湛得等着这小姑娘咽了气再离开。
等了许久,赵景湛有些不耐烦了,起身走近查看情况。
他一靠近,崔德音仿佛就感知到了什么,朝赵景湛的身上蹭去。
“你做什么!”赵景湛一把甩开崔德音,眼里满是厌恶。
可谁知这一甩用了不小的力气,崔德音的额头不小心撞上了假山,马上就红了一块。
那抹红色在崔德音白皙肤色上实在太过明显,赵景湛还没做过坏事,一时间有些心虚。
“你,”赵景湛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崔德音,“起来。”
崔德音好像有点反应了,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
如同葡萄一般晶润的眼对上赵景湛的视线。
那时,赵景湛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自卑。
“还记得路吗?”冰天雪地之中,男孩冷声。
“我,我看不见了。”崔德音才五岁,声音也软软的,好像是被汤圆浸泡了一般。
“好好说话。”赵景湛身边都是一些太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嗓音。
他越想越生气,这个崔家的嫡女既不认路,还看不见,声音又这般奇怪,为何所有人都喜欢她?
为何没有人喜欢我?
心中所想,嘴里就说出来了。
崔德音迷迷糊糊抱住赵景湛的鞋子,吐字不清,“别伤心啦,音音喜欢你。”
许久未曾有人拜访过的荒地忽然焕发出生机,赵景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炸开了。
“闭嘴!”他气急败坏,当即打算丢下这个让他厌恶的小姑娘。
可是走到半路,赵景湛忽然停下脚步。
虽说她惹人厌,自己不想让她活下去。
可她看着就不聪明,很容易死的样子,要不就看在她是第一个说喜欢自己的人的份上救她一次?说服了自己,赵景湛原路返回,抱起有些虚弱的少女,把她放在一个明显的地方,等着人来找她。
谁知自那之后好几年,崔德音都没有进宫,他也时不时地打听,崔家那个嫡女到底死没死?
回答自然是让他不满意。
思绪回归,赵景湛忽的把手放在了少女最为脆弱的脖颈处。
“殿下?”崔德音眨眨眼睛。
“孤记得,你小名阿檀。”赵景湛移开手,“孤唤你阿檀可好?”
“殿下想唤什么都可以。”崔德音乖巧。
“唤我太子哥哥。”赵景湛俯身,俊美昳丽的容颜放大,“可好?”
“太子哥哥。”崔德音紧绷着。
她也是是个女子,更何况眼前人的容貌称得上是长安城第一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