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人给你优度姐收拾行李去。”他话里话外都透着轻松。
似乎是怕她反悔似的,喻京南直接把她塞车里,直奔星级大酒店。
这副毫不掩饰的着急模样,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无法在那破旧小旅馆再待上哪怕一秒钟。
他开了顶楼的总统房。
贵公子一派脱离苦海的轻松样。
毕竟他在那小旅馆住了快一个星期的地板,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浓重的黑眼圈,眼下的乌青化都化不开。
他很认真地问过温优度:“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住的惯这样的地方?”
对于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温优度则耸耸肩,淡定的说“关你屁事”。
借着高冷的皮囊掩着傲娇的性格。
“你和我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都不一样。”喻京南说完这话后,自己都愣住了,随后笑笑,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但温优度却愣是记住了这句话,像藏下的一个隐形炸。弹。
他开着黑色的超跑飞驰在公路上,周围的天色很暗,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或许是美国的人口没有中国来的多,所以明明该是下班的点,路上却一点也不会挤。
又也许,是因为某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所以知道该选哪条路,才能又近又不挤。
想到这里,她侧头去看身边的人儿。
他的侧脸线条极优越,带着温润,不急不躁,像天然不经雕琢的璞玉,也像柔滑的鹅软石。
但他笑起来时,眉眼间又满是明目张胆的坏。
喻京南生的很好看,好看得会让人越陷越深,可他又坏,坏的明目张胆,坏的让人一眼就觉得他威险非常,可他又实实在在的没做过什么坏事。
或许就是有这样的人,他看着像个坏胚,实则好事做尽;他看着不负责任,实则手机的消息提示从不屏蔽;
他看着懒懒散散,实则每一秒大脑都在高速运转;
他看着随性而为,实则步步深思熟虑。
攻击性强,敢爱敢恨,干净又利落。
有痛绝不忍,有仇一定报。
温优度给他想到一个绝佳的网络热词。
“黑莲花。”
寂静的空气里淡淡的回荡着这么一句。
喻京南扫她一眼,眼里漫起疑窦:“什么?”
温优度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没什么。”
“刚刚乔麦宁问我,知不知道我抢了谁的女一。”温优度转移话题。
“听到了,你不是说知道?”
“我唬她的,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温优度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
喻京南好笑的摇了摇头,方向盘打转,拐了一个弯。
“所以,我到底抢了谁的女一?”
“能让乔麦宁服,心甘情愿做女二的那位。”他不回,他让她自己推理。
温优度皱了皱眉,开始要第一个线索:“也是汇熹的?”
喻京南点头:“是。”
“……师仪莎?”
“嗯哼。”
温优度“啧”一声,“那我还挺牛。”
喻京南笑笑,不说话。
“那她现在是气急败坏了?”
“她不会。”
他笃定的语气让她怔了怔,随后胸口一阵憋屈的闷。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很熟的样子?
师仪莎应该算向枝校的同校师姐,当年也是全国艺考第一考进去的洛朗戏剧学院。
童星出身,现在是汇熹的一姐,拿过金像奖和金鸡奖的影后。
对于影视演员来说,中国所有的电影奖项中,真正具备公信力及让演员高度重视的电影奖项只有三个:内地金鸡奖、台湾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
虽然她也是青禾华津的一姐,但就像演员有咖位一样,娱乐公司在圈内也有咖位,如果说汇熹是影帝那个级别的,那青禾华津最多算个小有名气的流量,随时面临没名气破产的危机。
能存活到现在,也算个奇迹。
所以师仪莎是娱乐圈的神话,是汇熹娱乐的定海神针。
也只是比她大五岁左右的年纪,对影后来说,这个年纪拿这两个奖,算是史无前例的年轻了。
再加上师仪莎圈内圈外的好名声,少绯闻,多优质作品,她的粉丝也大都是死忠,咖位是普通流量小花一辈子都不一定够得上的。
不,应该说是所有的演员里,都很少有人能够上。
算是温优度在圈内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都暗自钦佩的人。
师仪莎的奖没有水份,她的演技是圈内外公认的好。
所以这样的人出演农乌泽,才是众望所归,才不会让书粉吼着叫“滚”,也能让乔麦宁心服口服的认为给她作配都是荣幸。
“所以师仪莎……现在怎么样了?”
“拿下了《坏孩子》的女主。”他的半边侧脸隐在影影绰绰的黑暗里。
温优度愣一下,猛得起身:“《坏孩子》的女主角不是辛栖!”
“师仪莎要,辛栖敢不给吗?”
“可是……辛栖和导演签了出演协议的啊?这样不算违约吗?”温优度皱眉。
“怎么会,辛栖也是汇熹旗下的,更何况,她主动退位让贤,接盘的还是师仪莎这样的咖,汪垂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拿合同来说道?”喻京南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