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不爱说话、笑容更少,也不爱交朋友,每天沉浸在学习里,对其他事物失去了多看一眼的兴趣……
那个不爱笑的安树答回来了,而会笑的安树答,死在了有他的乌托邦里。
终究是黄粱一梦。
成长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或者说,成长注定不与平顺挂钩,无难不成长,顺风无成熟。
高考结束了。
安树答因为治病,功课落下了不少,以至于考得不够出色,但还是如愿去了洛朗大学,只是分数不够理想,没有选到最想去的专业,读了新闻传播专业。
但这次,她不像中考考差那次那么崩溃。
因为少了在乎她成绩的乔佳。
桑嘉考得很好,去了中传,211,读汉语言文学。
宋彧今在江辞每天晚上的连麦特训下,超常发挥,去了人大,念金融专业,江辞终于追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两人终于一起去了华京。
苏函考得也相当好,人大,如愿以偿地念新闻传播专业。
班艺差强人意,但也读了本省的一所211,听说她去找宋迟墨谈复合,但宋迟墨拒绝了。
他们终于成了老师口中优秀的“上一届”,学弟学妹们羡慕的“毕业生”。
哥哥为了方便照顾她,直接进了洛朗大学,做了哲学系的副教授,仅仅一年就转正。
但他本来可以留在华京大学,做华京大学的教授。
只是因为她,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做了拖油瓶,但她没法说什么,那样显得哥哥的良苦用心被糟蹋了,进而又显得她“不懂事”。
柏图自然是跟着一起来洛朗住。
两人直接在黄浦江边买了一户江景房,拉开客厅的窗帘,就能看到漂亮的黄浦江。
安树答偶尔会来这里住几天,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宿舍。
安树答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她总觉得,他们两个再也不会分开,无惧世俗地生活在一起。
上了大学后,安树答被很多人追,有男生,甚至有女孩子。
但她都回绝了,手里拿着那本日记本。
她成绩依然很好,名列前茅,系里第一,隔壁汉语言文学系在期末考试前,总有人来找她改作文。
大一结束后,她转了专业,去了她原来最想去的广告学专业,洛朗大学的王牌专业。
只是她依然不爱真心的笑,只是清淡的点头,然后回一个淡淡的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开始把头发留长,每天在图书馆里细细的看书,看她喜爱的加缪。
她开始尝试着写小说。
依然用答尔文这个笔名。
但没有人知道安树答是答尔文。
她只愿意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爱好与梦想。
而这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嘲讽,而是不愿意让她所珍视的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玷污。
偶尔会写一些批评或是单纯抒发社会看法的文章发在微博上,依然用着答尔文那个笔名。
每次都会有一个昵称叫“九”的粉丝点赞。
是在天台上救过她的那个女孩子,安树答有印象。
但几年后,那个女孩子,也不再点赞了,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她不怎么交真心朋友,和舍友也只是点头致意的露水情缘。
她总是习惯一个人走。
很少有情绪,做着一个面试官,在人海茫茫中找着志同道合的伙伴,自负又孤独。
而有情绪的安树答,在玫瑰伊甸园里沉睡。
或许说,死在了有他的乌托邦。
作者:各度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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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废墟
第42章 葬(1)
【玫瑰泛滥成灾,我葬在有你的乌托邦。】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的过了四年。
宿醉。
安树答一觉醒来,脑袋就用痛感向她疯狂叫嚣。
她不该喝酒的。
这是头痛给她的第一反应的教训。
但是心里再怎么信誓旦旦,终究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到了下次一定会变成不思其反。
老式的空调发出不大不小的噪声,风混杂着热,被窗户死死的拒之度外。
但也着实不能怪她,她心虚的想。
昨天Radio杂志的聚餐氛围太好了。
所以只能说是形势所迫。
大家都因为刚刚结束的繁重的拍摄工作而急需发泄,再加上第二天是周日,所以异常放飞自我。
而且这次聚餐又是他们那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极不负责任的幕后大老板江曦牵头请客。
虽然他们大老板是个成天不务正业的纨绔富二代,对他们基本上是放任不管的,且全程散养式管理。
但纨绔子弟在“玩”这一方面绝对是颇有心得且专业的,所以基本上没一会儿,那些男同事们就和他打成一片了。
就连一些平时矜持的女孩子们,都放松很多,到后来也不拘束,愉快的玩在一起。
老员工都这样,更何况还是实习生的她,以至于推辞不过,当晚被一群小姐妹灌了好几杯酒……
胸闷、眩晕、难受、想吐……
宿醉后的正常反应……
她昏昏沉沉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陈设,又看了一眼闹钟,已经日上三竿了……
中午的阳光大把大把的扫进来,光有多少,阴影就会有多少,中午的阳光是最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