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促成他和邹阿姨离婚,还是帮了他对吧?”
闻樱嘀咕,换来谢骞的笑:“你是帮了他大忙,他送一个限量款包包给你,连付救命之恩的利息都不够!”
提起那个限量款包包,闻樱也笑了。
邹蔚君果然是有渠道的。
全新的限量款包包,卖出去的价钱不比买入时便宜,闻樱又给“筑梦基金”注入了几十万。金钱不是原罪,主要得看是谁在掌握金钱,又把这些财富用在什么地方——难怪老闻一旦开始资助贫困学生就停不下来,有时候做好事是真有瘾!
闻樱已经决定了,以后谢渣男再送什么礼物她都来者不拒,别管是值几千还是几万,又或者像那个包包一样值几十万,都是钱呀!积少成多全都捐出去,她是在给谢渣男积攒功德呢。
闻樱在喜滋滋盘算,糖衣全部收下,炮弹要扔回去。
正这样想着,谢景湖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换了往常,闻樱多半是不接的,今天闻樱却秒接:“谢叔叔好,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谢景湖还愣了愣。
见惯了闻樱当杠精的样子,谢景湖在闻樱面前罕有这样轻言轻语的待遇。这语气,比那天在谢玉平家里还要客气——只要是女的,不论年龄和身份,果然都是喜欢包包的吧?
“我上次说过给‘筑梦基金’捐款的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谢叔叔您要打款了吗?”
谢景湖顿了顿,“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基金的详细宗旨,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闻樱语气爽快,谢景湖不免有些拿架子,“好,那你安排一下,就这几天我想和蔚君见个面,我当面问问她。”
给你安排个大头鬼!
谢景湖长得人模人样,内里却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癞蛤蟆。
偏偏这个癞蛤蟆非常有钱,闻樱还要和他客套几句。
闻樱看见谢骞都皱了眉,给了谢骞一个安抚的笑容,继续好言好语给谢景湖解释:“谢叔叔,‘筑梦基金’成立之初我们就定下了一个管理宗旨,凡是出资方都不能参与基金的具体管理,所以我们才外聘了专业人士帮忙管理运作。不管是我还是邹阿姨,还是其他出资人都只有监管权而已。如果您要向基金捐款,我可以给您介绍基金的具体管理人。”
“具体管理人?”
谢景湖已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那谁吧?
闻樱打破了谢景湖的最后幻想:“是的,‘筑梦基金’的管理人是陈同复先生,您对他应该还熟悉吧,他的履历里显示曾在‘锦湖’担任要职,这也是我们所有出资人同意由他管理基金的重要原因之一。”
闻樱趁机赞美了谢景湖几句,夸谢景湖看人的眼光好,又说‘锦湖’是个很棒的平台。连谢景湖都曾重用过陈同复,让陈同复管理一个小小的“筑梦基金”岂不是手到擒来?
谢景湖越听越生气。
果然是陈同复!
他何时重用过陈同复,那是大哥谢玉平硬要把陈同复塞到“锦湖”担任要职!
陈同复在‘锦湖’工作的每一天,谢景湖都不高兴。
陈同复已经离开‘锦湖’了还要这样膈应他,谢景湖更是恼火万分!
章志军绿了谢景湖,谢景湖觉得陈同复将来会和章志军做出一样的事,他又怎会对陈同复有一丝半点的好感?
谢景湖极想发火,偏偏闻樱态度又十分好,对他客气礼貌。
那天闻樱去谢玉平家,当着谢景湖的面把谢家人的联系方式都存了一遍,在闻樱没做错什么事的前提下,谢景湖对闻樱发火,闻樱多半会向谢家人告状。
谢玉平看着就挺重视闻樱的,谢景湖估摸着自己肯定会挨骂。
脑子里衡量了得失,谢景湖还是压抑住怒火:“你的意思是,我想要向‘筑梦基金’捐钱,还要征求管理人陈同复的同意?”
“原则上是这么个流程……”
“好了,你别说了,你让陈同复联系我吧!”
谢景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闻樱拿着手机晃了晃,“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想趁机见邹阿姨没门儿,想见陈叔叔就见呗。”
陈同复作为基金的管理者,本来就要和各式各样的出资方打交道嘛,即便谢景湖真去找了陈同复,最终结果也是钱留下人滚蛋!
“他不会放弃的。哪怕‘筑梦基金’不由我妈直接管理,但‘君越文化’是出资方之一,他若是给‘筑梦基金’捐了钱总有和我妈接触的机会——起码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谢骞从不高估渣爹的道德下限,大多数情况下,把谢景湖的道德下限有多低想多低,最后都不会猜错~
这下连闻樱眉头也皱起了。
一瞬间,闻樱脑子里想过了很多种可能性。
想做好事很难,想做坏事却很容易。
如果谢景湖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他作为出资方之一,完全可以公开质疑陈同复的管理能力。
虽然其他人不会因为谢景湖闹腾就把陈同复换掉,但只要谢景湖这样做了,就有和其他出资方的接触机会。
又比如,“筑梦基金”搞一个什么活动,需要邹蔚君现身为活动站台,谢景湖仗着自己也是出资方之一,也要跟着出席活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