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枚傻眼了。
“我不是那意思——”
曹少才不管徐枚是几个意思，徐枚让他不爽了，他不可能自己受委屈让徐枚高兴。
潘莉心里笑的要死，曹少转身都走了，徐枚还端着架子站在原地没动。
“要不，我去替你向曹少解释一下？”
潘莉嘴上是询问徐枚的意见，脚比嘴巴更诚实，抬脚就跟了上去。
徐枚愣在原地都没回过神来。
潘莉一路小跑追上曹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看似劝解其实全在拱火。
曹少等她说得嘴皮都干了，才冷冷吐出一个“滚”字。
“我没兴趣捡别人不要的破鞋穿，更不喜欢和别人共穿一双鞋，我怕得脚气！”
他对徐枚发火，这个潘莉就想趁虚而入？
曹少嘴巴刻薄，说的却也是实话。
徐枚是选秀出道，有名有才，跟着曹少时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价值比潘莉这样肯委身给老男人的破鞋强太多了！
潘莉和段台长之间不干净，像曹少这样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一眼就能看穿。
不仅曹少能看明白，旁人也能看出端倪，只有方教授那样的瞎子看不懂。
曹少没空管别人家里的事，但潘莉敢来撩拨他，别怪他不留情面！
曹少走了，潘莉十分无语。
徐枚前后交往了两个男朋友，头一个秦轶是个不解风情的大学生，这个曹少明明是个花丛老手，居然也瞧不上她？
潘莉自觉受了羞辱，事后偷偷在梁丹面前告了一状，梁丹认同了她的汇报精神，却也敲打了她几句。
潘莉处处受挫，心里想不明白，只有怪到闻樱身上——哪怕她今天和闻樱压根儿没机会说话，但遇到了闻樱她就是要倒霉！
曹少不上钩，梁丹不好糊弄，好糊弄的只剩下个方教授。
段台长帮忙搞清楚了奶业集团的喜好，这样都拿不下代言，方教授实在无语。
听潘莉说李梦娇下午就要录广告歌，方教授决定带潘莉去现场看看。
一到录音棚，就瞧见闻樱在对袁凤荟大献殷勤，跑前跑后的，活脱脱是个小跟班。
方教授瞬间就心塞了。
闻樱在方教授面前，历来都是疾言厉色的，在音乐学院闹事没给方教授面子，后来几回见方教授都只是嘴上客气。
——自己好歹是音乐学院的教授，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难道不比袁凤荟一个声名狼藉的宝岛女人强？
方教授瞧不起袁凤荟，闻樱偏偏愿意给袁凤荟当小跟班，算是狠狠扇了方教授一耳光。
潘莉瞧着方教授脸色，小声道：“您说她是图什么呀……”
“不管她图什么，都是本末倒置，是忘了自己学生的本分！”
小女生被娱乐圈的名利迷住了呗，哪怕当跟班也要一头扎进这个圈子，如果自己是闻樱的父母，早就下狠手管教女儿了。
录音棚外面人来人往的，刘总这个难搞的冠名商爸爸终于被搞定了，好几个电视台领导都忍不住要来看看。
湘省卫视节目中心的范主任也来了。
别人是来看李梦娇，来看刘总，范主任一来，却觉得闻樱很眼熟。
恰巧方教授在身边，范主任就向方教授确认：“这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记得好像姓闻，我见过她！”
是在哪里见过？
哦，想起来了。
是去年蓉城分赛区决赛夜的庆功宴上。
当时李梦娇只拿了蓉城分赛区的亚军，大家都觉得李梦娇无缘参加年度总决赛了，这个姓闻的小姑娘却说湘省卫视会搞复活赛。
范主任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有见识，蓉城市台的严制片也夸了小姑娘好些话，范主任忍不住想和小姑娘说说话。
那后来又为什么没说上话呢？
范主任也想起来了，好像就是方教授说小姑娘是故意发表不同言论吸引大人的注意力，自己才打消了主意。
没想到现在又见到了。
范主任看着方教授的眼神有些古怪。
背后说一个小女生，方教授的心胸有点狭隘啊。
什么叫本末倒置？
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混，方教授说别人忘了学生的本分，那方教授自己似乎也忘了高校教授的本分嘛。
范主任这回没管方教授了，有缘再见，径自朝着闻樱和袁凤荟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387章 不是闻助理，是闻编剧
范主任才不管方教授怎么想，鄙夷了方教授的人品后，范主任抬脚朝着方教授最瞧不上的袁凤荟走去。
方教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想叫住范主任又硬生生忍住——方教授还是要面子的，上一次范主任对闻樱好奇，被方教授两句话打消了念头，同样的事方教授不好意思再做第二回 。
何况范主任并非好糊弄的人。
段副台长的面子都不太好用，范主任毕竟是湘省卫视的高层，比梁丹的职务只高不低，真不愿意卖临省电视台副台长面子的话，段副台长拿范主任是没办法的。
方教授只能眼睁睁看着范主任走向袁凤荟和闻樱，再看着范主任和那两人说起话来。
范主任会说什么？
方教授恨不得亲自过去听听，又拉不下面子。
方教授转头看潘莉，潘莉秒懂：“我过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