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深的自责，让他痛苦至极。
“刚才进手术室的，是桑柔柔？”叶清宁不大确定，刚才，她瞄了一眼，没看清。
顾昭一直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叶清宁提醒，他根本没注意，可此刻，叶清宁一提，再瞧一旁痛苦的李卓然，便有了几分猜测。
他起身，走到李卓然跟前，拎起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提了起来，抵在墙上，冷声问，“桑柔柔她怎么了？”
第691章 你的心在为她疼呢
叶清宁也跟了过来，站在一旁，纯属好奇的盯着颓丧的李卓然……
话说，一个多小时前，才在医院里撞到了桑柔柔，转眼间，她就又被送了进来，还是躺着进来的。
发生了啥？跟李卓然打起来了？
因为怀孕了，李混蛋不愿负责？
李卓然面对质问，这才稍稍清醒了些，一看，对方是顾昭和叶清宁，顿时又有些蒙。
“你们怎么在这里？”
顾昭厉色，“桑柔柔她怎么了？”
见顾昭如此紧张，李卓然突地笑了，“怎么？你很紧张她啊？”
砰，顾昭照着他那嘴脸，就狠狠揍了一拳，完了揪起他的衣领，重又将他抵在墙角，咒骂，“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她进去了，她为什么会进去？你对她做了什么？”
“对呀？你对她做了什么？”对此，叶清宁也很好奇。
李卓然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啊？她怀孕了的。”叶清宁惊呼。
顾昭揪紧了他，“她怎么摔的？你打的？”
李卓然看他一眼，苦涩一笑，“就当我是打的吧。”
就算是夏晓灵失手，那也是因他而起，这个责任，他得负。
“你要打就打吧？”他抬眸，甚是挑衅的看向顾昭。
打吧，打了他心里倒好受些。
顾昭果真扬起了拳头，对着他肚子搂了一拳，直揍的李卓然像只虾米一样的弓起了腰。
“你既招惹了她，为什么不能对她好好负责，为什么她怀了孩子，你还能让她从楼上摔下去？”
顾昭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向地上的李卓然，他力气大，拳拳到肉。
李卓然没有一丝反抗，当然，他也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只是，一旁的叶清宁，看着看着，盯着顾昭的眼神变了。
“顾昭。”她轻唤了一声。
他没听见。
“顾昭。”她又大声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一脚踹了过去，直踹的顾昭摔在一边。
顾昭错愕，“清宁。”
叶清宁看着他渐渐恢复理智的神色，唇角微勾，轻轻笑道，“抱歉，我打断二位一下啊。这里是医院，要打架呢，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
说完，她转身，对不敢上前制止的两个小护士道，“遇到这种事，自己不敢上前制止的，叫保安啊。直接打出去就好。”
然后，对惊的回不过神的梁美艳母子道，“婶子，明杰，抱歉啊，我还有点事，就不留这了。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我家找我。我先走了，再见。”
她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挺直着身板，大步朝出口走去。
顾昭猛地直起身，就朝她追了去。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有什么事突然要走？可是，他能感觉的到，她很生气。
“清宁。”他大步追上了她，从后捉住了她的手腕。
叶清宁却如遭电击，他才一触碰，她便猛地甩开，像只愤怒的狮子朝他嘶吼，“滚开。”
顾昭怔忡，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叶清宁。
哦，不，曾经见过，已经是很遥远的过去了。
可是，有太久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她，让他一直以为，他的清宁不会动怒。
“清宁？”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慌起来。
叶清宁拍了拍被他碰过的袖子，好似那里被碰脏了一般，随后，抬眸看向他，目光寒凉一片，不复往日温暖明媚。
盯了他一瞬，她才启唇，缓缓道，“先办你的事吧。我们的事，回头再说。我先回去了。”
“我们什么事？”顾昭慌了，就算从前，二人水火不容时，她看他也只是恨，而现在，她的眼里是失望，是炙热烧烬后的灰凉。
他，怕了。
叶清宁稍稍歪了歪脑袋，轻哼，“离婚啊，初八民政局就该上班了。”
“离？”顾昭心下一紧，忙撵下了几步台阶，追上她，“清宁，你怎么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先不离婚吗？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会试着接受我。”
“我反悔了。”叶清宁无所谓的耸耸肩。
顾昭语塞，皱眉，眼底也泛起冷意，“为什么反悔？就因为我刚才揍了李卓然？”
“啊呸！”叶清宁当即啐了他一口，抬手，五指揪着他的衣领，将他身子往下一拽，恶狠狠的嘲讽道，“顾昭，你叫我失望呢。说实话，像李卓然那种混蛋、败类，你就算一次打死十个，我也不带拦的。”
“那你为何？”顾昭不解。
叶清宁轻嗤，“关键是要看你为谁揍他啊。顾昭，你是因为桑柔柔揍了他啊，为的桑柔柔。”
最后一句，她几乎朝他吼出来的。
娘的，这辈子都没这么窝火过。
顾昭被吼的懵了，“清宁，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