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宇用那条红绳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微微用力,那红绳就将他的手割出血来。
他道:“若以它作为利器,伤口比薄剑,更为锋利。”
“但是就是太薄,太锋利,太特别了,怕被人发现,所以吸干了尸体,让人不至于被发现。”
听到此处,姜姒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江啸宇抬起眼,一步步走向姜姒:“姜姒,你在心虚对不对?”
“从你藏红绳开始你就在心虚。”
“你害怕灭了合欢宗全宗门的人是你。”
“不仅如此,你甚至害怕,给释空铉下合欢蛊的,不是他人,也是你自己。”
姜姒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窒息了,脸色血色全无
然后江啸宇却不准备退步,他向她一步步走去,直接将她逼到了边柜上,让她半坐在上面。
他垂下眼,俯了身,看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合欢宗上百条人命你赔不起,给圣子下毒的罪名你也担不下。”
姜姒只觉得头有些昏花,也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只听江啸宇继续一字一句说道:“你也知道,一个失忆的借口洗不掉这些罪名。”
姜姒明白,就算圣子不计较下蛊一事,那数百条已经逝去的性命却抹不去,世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失忆”而放弃对自己的责任追溯。
她内心深处隐隐害怕这些事,人趋利避害的本性,让她在尸体手中看到红线的时候本能地藏了起来。
因为不是她做的,但她却无法解释。
她像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像一个被蒙上了冤屈,却无法去为自己辩护的人,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顶替她的一切罪名。
莫说系统不准她暴露身份,就算她真的告诉世人她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根本并非原主,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却在此时,她耳边那个低沉声音响起:“你不是她对不对?”
姜姒突然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啸宇,他亦是看着自己,像是等待自己的回答。
姜姒目光晃动。
江啸宇:“你不是我在洞中见到的那个女人。”
姜姒本是停滞的心跳,突然猛烈地,一下一下剧烈地跳着,一双眼睛看着江啸宇,惊愕,诧异。
江啸宇把玩着那根细细的红线,继续道:“你不会用丝线。”
然后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柔软纤细的手指,“你只会用线来缝针,不会用线来杀人。”
他的手掌温度很高,姜姒每每被他碰到心中都是一颤,想要躲开。他在姜姒手从他掌心滑脱的一瞬间,突然单手一攥,扣住她的双腕,姜姒惊惶之下准备反抗,他却用双腿抵住她的膝盖,手臂一揽,勾住了她的腰,让自己贴住了他。
姜姒惊惶失措,“江啸宇?”连尾音都发着颤。
他转过头,看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姜姒害怕他会吻到自己,急忙偏着头躲避着他。
“江啸宇你做什么?”
江啸宇无论是握着她双腕,还是扣着她腰的手都用力了些。
将她恐慌,挣扎,羞涩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没有吻她,却是低声道:“她也不会像你这般害羞。”
然后眼睛向下移,移到那丰腴之处,眼中露出几分恶劣的邪气,“也不像你这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若是平时姜姒肯定被他这轻佻又霸道的举动逼得快哭出来,可是现在她却讷讷看着他。
与其说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惶恐。
姜姒的目光被江啸宇尽收眼底,她的表情像是回答着他的猜测。
他的心中一层桎梏像是在慢慢瓦解,一团烈火在他心中慢慢燃烧,是兴奋,是愉悦。
他看着她的丰盈水润的红唇,垂着眼,慢慢靠近。
姜姒回过神来,转过头避开他,耳朵擦在他的唇上。
一阵酥麻,从她的耳朵直接窜入心间,而江啸宇则是看着那通红的耳根。
她听得到不均匀的呼吸,听到心脏的跳动声,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谁的心跳。
江啸宇桎梏自己的动作霸道而强势,但是他面对自己的躲避却是很有耐心。
他试了几次靠近姜姒,几乎快要鼻尖蹭着鼻尖,但姜姒都是避开,不让他吻到自己。
她以为江啸宇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格,不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没有强迫自己,但是距离却还是近得不像话,他在她耳边道:
“你是怎么过我们的正心泉水的?”
这个问题,姜姒也答不上来。
只是有些生气地道:“你放开我。”
江啸宇眼中带着几分恶意的暧昧,道:“我若不放呢?”
姜姒涨红了脸,“我就咬你了。”毕竟手被他攥着,脚被他抵着,也只有嘴巴可以动了。
江啸宇:“那我就只能以牙还牙了,你咬我手,我咬你别处。”
他这一语双关让姜姒睁大眼,却见他依然看着自己的唇。
姜姒气道:“流氓。”
江啸宇笑道,“我若是流氓,姜姒……”他又看了看她,“我们孩子都会御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