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大家闺秀之姿。
绿梅有点害怕,攥着帕子,垫着脚尖,紧张地朝院外张望。
一边张望,一边焦急发言:“哎呀,小祖宗,咱们这可不在公主府自己院子里。你这么个吃相,要是传出去,可怎么了得。”
陈霜意摆了摆手:“无妨。林狗贼不回来,没人会突然闯进来。”
言毕,她又盛了碗莲藕马蹄莲羹。
红杏站在一旁,低头为她布菜,并不多言。她知道,陈霜意每每心情烦闷或是心中有事,便会不自觉地多吃。
红杏从不多言,她只会默默替她布菜,并帮她守好门,不让人瞧去。
渐渐的,夜深了。
整个王府都静了下来。
陈霜意换了寝衣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着看着从窗口探进来的月光,她好像还没尽兴,心里空落落的。
她生来高贵,也戴着枷锁。步步谨慎,处处小心。
可这闺房之中,则是她的一方小天地。
陈霜意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攥起了小拳头,猛地砸了几下锦被。
“林闻清这个狗东西!去哪里了!忙什么!狗东西!”
“明日便要回门,届时我该怎么跟母亲解释,我陈霜意,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成亲三日,仍旧是处子之身?”
她烦透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怎么就这么在意圆没圆房这件事?
陈霜意烦躁地在床上打滚,两只玉足在空中蹬来蹬去。
月光透过帷幔洒进来,照在了她的脚腕上。
洁白,纤细,好像很容易就能折断。
“林闻清是不是不行?”陈霜意小声嘟囔。
“该不会是断袖吧。”她抿了抿唇。
“上次生辰宴,他还故意招惹三皇子。”
想到这,陈霜意突然坐了起来,背对着门口,将小脸埋在床榻里侧,开始翻找。
悄无声息站在门口许久的林闻清,终是忍不住了。
他走了进来,正欲伸手掀起床幔。
“去倒杯茶水来。”一只葱白玉手自床幔中伸出,纤细的手指还朝他点了点。
陈霜意察觉到有人来,但没多想,自然以为是守夜的红杏或是绿梅。
她接过杯盏,喝了一口,又递了出去。
“红杏,林闻清这人,好像不简单。”她还在翻找。
前日大婚,她带来的避火图册,怎么不见了。
“嗯。是不简单。”林闻清顺着她的话,答了一句。
陈霜意,吓得一抖,脸色发白。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林闻清便掀开了床幔,欺身而来。
皎洁明月,透过窗户洒在了他们身上。
陈霜意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寝衣凌乱,领口滑落,如雪般洁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林闻清看着她,喉结微动。
他一手撑在陈霜意身侧,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干,干,干什么?”陈霜意被他这突然的出现吓得语无伦次,下意识地就要往后撤。
事与愿违,她还没往床里侧撤几步,很快,脚踝便被他握住了。
“你到底干什么?”陈霜意没好气地蹬了蹬腿,一只玉足就被他顺势一拉,搭在了林闻清的心口处。
林闻清看着她,眸色暗了暗。
“你。”
陈霜意一阵发懵,一直到被人剥了个干净,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初尝云雨,林闻清又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陈霜意只觉得大脑发懵身子疼痛。
忽然,林闻清停了下来,却并没有撤回去。
“郡主喜欢孩子吗?”
她更加懵了,身上又疼又痒,哪里还顾得上揣测他话里的意思。
“不喜欢。”陈霜意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
林闻清闻言,又撞了她几下,他想起梦里,她似乎不是这样,又停了下来。
“那郡主可否帮本王想想。”
“本王有个熟悉的朋友,明明不喜欢孩子,却日日吃苦的要命的坐胎药,这是为何?”
“是爱惨了她的夫君吧?”
陈霜意皱眉,懒得思考,敷衍了事:“嗯,是的,是的。您说的对。”
她被翻来覆去的弄,真的累的很,都快要睡着了。
一阵沉默,林闻清察觉到了她的敷衍,又用力撞了一撞。
他也皱起了眉。
陈霜意今晚的表现,着实是差了点,与他梦中,大相径庭。
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娶错了人。
“那你说,什么情况下,同一个人,在床上会有两种不同的样子。”
真的。杀了她吧。陈霜意从未想过,她的夫君,竟是个推磨的驴,在这种事情上,还要磨磨唧唧拖拖拉拉。
陈霜意不耐烦了,伸手推他。
一双玉手撑在他的身前,语气不善:“林闻清,我劝你快点。别扯东扯西,要圆房的是你,拖拖拉拉不结束的还是你。”
林闻清微微抬起了身子,双手拉过了陈霜意的手将它们举过她的头顶。
而后他突然俯身,凑到了陈霜意耳边。
“你不舒服吗?怎么火气好像很大。”他的气息喷洒在陈霜意的耳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