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没有脖子以下任何描写]
上次在钱塘,这颗邪恶的种子便种下了,他却顾及她的心境,忍了下去。
这是一把蓄势了月余的火,今日终于被他放肆地点燃。
在她的订婚宴上,他曾将她比作吃的。
如今他反悔了,琼浆玉露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有吃腻的一日。
天色渐暗。
再放纵也得有个度,秦忘机想到家人还在府门外翘首以盼,瞬间兴致大减。
口中的“喜欢”,“欢喜”翻来覆去机械地说着,男人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她红着眼,凌乱的湿发黏在潮红的腮上,搂着他的脖子,无助地哀求他:“快点吧,求你……”
宋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却丝毫不急,停了一瞬,护着她的头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案上。
含着她的耳珠儿,哑声叫她:“年年,我的宝贝,快唤我……”
秦忘机情不自禁仰着下巴,看着空荡荡却威严十足的穹顶,一边喘气,一边喊他。
她艰难地唤他,可那一个个称呼,转瞬就被颠成碎片,飘向四处,然后碰到墙壁,又反弹回来。
音浪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她开始低泣,向他求饶。当哭声变成了呜咽,宋桢又将她压回书案上。
乌黑的沉木书案晃动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边缘的笔架,墨盒相继落到地上,发出各种惨叫。
秦忘机再也受不住,正想豁出去大哭一场,便看到眼前男人汗涔涔的脖子上,青筋根根分明,交缠在一起。
有一处线条极为凌厉,鼓出来硕大坚.硬的一块,她邪念作祟,微微一抬头,吮了上去。
这回换男人叫喊了。
那声音就像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下,打的人本来没费多少力气,他却因为猝不及防,竟失声低喟了出来。
像是从极深极远的地方传出来的一声叹息,拖着鬼魅一般的长音。
那一瞬间,秦忘机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身子无限下沉,却不觉得害怕,因为宋桢紧紧抱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了。
*
藏书楼,林疏疏正准备下值。
前几日,曹倩和郑雪儿因为乱嚼秦忘机的舌根,被宋桢罚跪。
事情闹得东宫人尽皆知,她们记恨秦忘机,知道林疏疏是秦忘机的好姐妹,二人便合起伙来,暗地里把公务都交给林疏疏去做。
林疏疏知道她们这样针对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好姐妹。
她本来就是踏实勤奋的人,所以对于她们的针对,她反而甘之如饴。
因为她是真心喜欢读书,喜欢跟书打交道。
忙了这些日子,今日为了能按时与秦忘机一起下值,她中午便没去找她,而是把休息的时间都用来做事。
一下值,她便去了沁园。
秦忘机退婚的事情,她这几日下值路上,偶尔也听到了市井中的一些传闻。
徐磊污蔑秦忘机怀孕,还说她跟人家男方退婚,是因为她暗地里有个野男人。
更匪夷所思的是,太子殿下竟然当众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野男人。
联想曹倩和郑雪儿那日受罚的原因,还有平日里宋桢对秦忘机的种种殊遇,林疏疏好像恍然大悟,明白了什么。
她又好奇,又惊讶,实在是想亲自问问好姐妹,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了沁园,看到满园的姹紫嫣红,她心里那个猜测更加坚定。
她瞬间带着一箩筐的问题,笑着走了进去。
然而里头空无一人。
她失望地出来,却看到出现在院门处的星临。这几日秦忘机没来上值,他总是找机会来找她,他们见面的次数多了很多,关系也逐渐熟络起来。
此时星临正望着自己出神,眼神空洞,却带着一种憧憬。
直勾勾的,浑不似往日那样,克制而青涩。
林疏疏顿觉不好意思,垂下视线,看着他脚边的地砖,朝他走去。
方才送完太监,星临猜测林疏疏一定会来沁园找秦忘机,便径直朝沁园而来。
主子的事情,他们做近卫的,从来不多打听。但从兖州一路走来,看到殿下和秦大人的关系终于有所进展,他和惊云都无比兴奋。
他大胆设想,殿下昨晚上,八成就是宿在了秦大人的闺房里。
所以方才殿下支走他和惊云,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上面,再想想林疏疏,他一路走来,不知不觉耳根都红了。
他一早就看见了林疏疏的背影,却偷偷跟在后面,看着她步履之间,衣摆在风中翻飞。
跟到沁园门外的时候,他觉得这六月的天真是燥热。
见林疏疏过来,他赶紧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盯着她下半张脸。
“秦大人在殿下的书房,他们……正在议事,恐怕要很晚才结束。”他顿了顿,提议道,“我先陪你四处走走吧。”
半个时辰后。
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甬道。
一如往日,林疏疏在前,星临在后。
正慢悠悠走着,林疏疏突然脚步一顿,星临便看见她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剑穗递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