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也笑：“那可不，咱行知高层的大燕总，现在行知上下谁不听她指挥？”
打量着女人精致的脸蛋，她眯了眯眼睛，毫无征兆地发问：“诶，燕总今年三十五、六了吧？”
黎冉：“三十五。”
余笙恍然：“你二十五你妈都催得要死，燕总这都要开始奔四了咋还没结婚？莫非太优秀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摇了摇头：“不对，我听说上次葭南来我们公司谈《火荼》的影视版权，对方的执行总监特别高调地追燕总。结果快一年了也没追上。”
话落，荣燕的犀利发言已经结束。
女人踩着恨天高步履从容地走回座位，哪怕只是上前纠了个错，气场也是强大到像是参加演讲。
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开始奔四的模样。
看到这里，余笙轻啧一声，故作高深莫测道：“像燕总这样优秀的女人，到这个年纪还没结婚，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黎冉挑眉：“哪两种？”
“要么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要么……”余笙狡黠一笑，笃定道：“就是心里有个白月光。”
听到最后，黎冉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曾经在烈士陵园目睹的一幕。
女人背影单薄，素来高傲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悔意。那一句“对不起”里浓重的愧疚和痛苦，哪怕是瓢泼大雨的攻势也无法磨灭。
嘴角的弧度褪去一点，她的目光落在荣燕身上，嗓音很低，格外耐人寻味。
“或许吧。”
第41章 四十一束火
| 第41束火 |
朱玲果然在二十分钟后结束了会议。
黎冉的事情因涉及到版权流程, 被荣燕直接喊过去单独面谈，而余笙则跟着朱玲进了拐角的办公室。
女人一路步伐大开地推开大门，把手中的文件随手往桌上一扔, 语气自带调侃, “呦，难得有一天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说吧，有什么好事？”
“……”
余笙被说得一噎，刻意轻了轻嗓子，郑重道：“关于新作的事，我有想法了。”
朱玲挑眉看她：“怎么说。”
余笙：“我决定开《灯笙》第二季。”
话落，朱玲慢条斯理地坐回办公椅，她脸上并未见分毫惊讶, 仿佛是在预料之中，甚至还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突然？”
“就……想开了呗。”余笙表情有点不自然, 故作镇定补充道, “您不是也老催我开新作嘛。我想想确实挺久没开了，得出点作品重登我的宝座。”
“是吗？”朱玲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灵感又一春, 我很欣慰。”
说到这顿了顿, 犀利指出，“所以是感情上也即将迎来下一春吗？”
“……没有！”很竭力地否定。
朱玲没再调侃某位明显变得羞恼的人, 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问, “想好什么时候开了吗？你城市壁画的工作应该已经步入关键时期了吧？”
余笙点头：“对, 谢老师定的计划要在十二月份完工，后边是审核阶段，而后再精修, 年前肯定会结束。”
朱玲：“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开新作？”
女生皱了下眉，表情严肃：“初初估计也要明年, 至少得在壁画正式完工后。我可以先放个预告，画个封面图出来，到时候再陆续放上人物简介。”
她微停顿，又道：“开新作肯定得年后，但不会拖太久。”
全程朱玲都没有插话，直到她将构想全部说完才果断给了个答案。
“行，新作的事我知道了。目前你的首要任务还是完成城市壁画，毕竟这个项目市里很看重。至于新作的讨论事宜，你就抽空来参加前期几个准备会议。先把大致故事交代一下，具体的还是等以后再说。”
“可以。”大功告成，余笙一刻也不停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玲姐我先走了。”
“这么着急？”朱玲把人喊住，疑惑：“待会燕总请吃饭，不去蹭一个？”
余笙苦恼地瘪瘪嘴，“我也想去啊，可今天我家里有人来。我妈半小时前就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六点前到家。”
朱玲一听她是要回家，立马消除留人的心思，挥挥手就开始赶人，“赶紧走吧，等碰上晚高峰你就只能等着挨骂了。”
“OK，我撤了！”
*
余笙是踩着线准时抵达家门的，结果刚开了个门，就被里边冲出的“人造子弹”暴击。
她忍着疼痛，一把揪住罪魁祸首的耳朵，强硬地拎进门。
“老妈！”余笙吼了声，看到沙发上东倒西歪的抱枕以及茶几上摊得乱七八糟的零食和玩具，顿时气不打一处出，“黄易阳！你给我理干净！”
黄易阳比她声音还大：“你放开我！”
许是听到吵闹声，黄女士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语气透着无奈：“又怎么了啊？”
余笙指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理直气壮说：“他弄的。”
小姨也随后出来，见状直接一巴掌拍在黄易阳的后脑勺上，凶道：“你看看你，都搞成什么样了，给我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