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绝对不是为了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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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焰接到的任务是去帮忙破门。
报警信息是一小孩不知为何被锁在家里, 邻居听到哭声往声音来源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豆丁大的小不点正趴在窗户上哭, 再往前爬就极易掉入防盗窗栏杆的缝隙之间。九层的高度, 下边没有任何防护。
邻居想联系孩子父母但一直联系不上,只好一边哄着孩子不要动, 一边着急忙慌地给消防打电话来破门。
于是就有了这一出警。
破门不是难事, 消防队作业完毕拉开门仅仅是几分钟的事情。许白焰率先进入,沿着报警信息给的位置大步朝卧室走去。
入眼的那一幕, 小小的身影正迈出她的小细腿, 一个扑通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紧接着, 惊慌声和突然放大的哭声交织在他耳边响起。
许白焰一惊,飞快冲到窗边。方才坠落的小不点正巧卡在防盗窗的缝隙间,小手挂在两侧, 也不知是在顽强支撑还只是随意摆弄。
一旁脸色苍白的邻居看到他眸光发亮,语调焦急地催促, “快快快,消防同志,吓死人了要。”
许白焰听着,眼疾手快将人抱了出来,放置在屋内的软床上。落地的那一刹,他才有了实感,放松紧绷的身体缓缓蹲了下来。
胸腔内因为惊吓而过快的心跳仍在扑通扑通的狂跳,愣是在这阴冷的冬日生出一层薄汗。
曹锡和祝勇也听到那阵求救的惊呼,先后闯了进来。瞧见床沿边坐了个小不点,都默默松了口气。
……幸好来得及时。
然而轻松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人是救下来了,可这小娃娃估摸着是受到惊吓哭个不停,尤其孩童嗓音尖细,听得他们脑袋突突的疼。
虽然来之前已经通知了警方,但在他们抵达之前无所事事的几个人又不能心无旁骛地听着小丫头哭。
唯一的出路只有一个字——哄。
于是乎,卧室内的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互相推辞。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祝勇最先反应过来,把身边人推了出去,“曹哥,上。这里就你一个当过爸的,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
曹锡一句mmp憋在心里,欲哭无泪地扭过头,“我,我到现在也没哄过我儿子几回,而且我儿子也没那么大啊……不会。”
话落,他明显发现另外两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仿佛在说“要你何用”。
“……”
谢特啊,你行你上!
大抵是争论不休,原本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不点蓦地打了个哭嗝。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一扫过床边的三个陌生人,来回打量,最后停留在左边的那人身上。
她懂事地擦了擦眼泪,向那人伸出自己的小手,嘟囔着,“……抱抱。”
许白焰眼睑轻颤,心扉被名为“可爱”的利箭一击即中,瞬间软的不成样。
小丫头的眼框泛着一层淡淡的红,眼泪洗涤后的眼珠子跟琉璃珠似的,倒映出他此刻手足无措的模样。
一句“抱抱”,让他莫名想起一个月前翻卷闸门闯入的余笙。
那晚她也是如此可怜地跌坐在地,娇俏的脸颊布满泪痕,委屈又脆弱地要他抱。
心弦被无声牵动,许白焰终是伸手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就趴在他的肩头,一耸一耸地抽噎。偏偏声音奶奶的,怯生生地说着“怕怕”。
他没哄过小孩,经常哄的也就那一个。
所以此刻,男人依靠着贫瘠的常识,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小不点的后背,力道很轻,嘴里很合时宜地念叨着,“不怕不怕。”
大抵是从未做过这番举动,莫名有些僵硬。
好在小丫头很给面子,慢慢止住哭声,又或者是哭累了,趴在他肩上开始昏昏欲睡。
许白焰敏锐地察觉到,却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在他看来无比寻常的行为会吵到这娇小的存在。
怪不得曹锡总说不敢抱他儿子,总觉得自己粗人一个,控制不好力道就会弄哭。他说小孩都是细皮嫩肉,精心养着的,哪经得起他随意摆弄。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
正苦恼着,见耳边不再传来动静,哄人的动作也在悄无声息中停了下来。
许白焰稍稍沉默,想要偏头看一眼情况。还没来得及细看,趴在他身上的小丫头似是有所警觉,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扶了下他停止工作的手腕,糯糯提醒:
“拍拍。”
“……”
好吧。
*
另一边,□□温同志约在了非常合规矩但又在擦边试探的清吧。
许是还没到真正放浪的点,清吧内人不是很多,唯有驻唱在上边辛勤工作,给舞台下过早放纵逍遥的社会人一些慰藉。
“你怎么约这?”余笙上来就是一句质问。
温窈不以为然,语调十分漫不经心,“都是成年人,总得来点成年人该待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