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扫兴的点,余主任和许白焰的工作性质都不允许饮酒,所以原先预备的红酒便进了两位女士的胃。
余笙酒量不差,但对上玩转饭局的黄女士,那点别人赞叹的酒量根本不值一提。
许白焰有意劝阻,然而面对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丈母娘,还是让人得逞一个劲地举杯。
饭局结束,黄女士热茶都不想喝,催促着余主任赶紧走,旨在给他们新婚小夫妻一点二人世界。
余笙一开始还能正常说笑行走,待送完人再进电梯,恨不得整个人都倚在许白焰身上。
楼层数字不断跳动,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眼睛眨巴眨巴,像极了困到极致的小猫咪,哪怕支撑着四肢下一秒仿佛也能重新进入梦乡。
许白焰被她这副模样可爱到了,没忍住碰了碰她红润的小脸蛋。有点烫,但可能棉花糖预热融化,手感更软了。
他笑了下,问,“喝醉了?”
余笙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慢半拍回答,“没……就是有点晕……还有点兴奋?”
一开始的语调拖的特别长,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又如文字那般冲他挑眉一笑。
变幻莫测,一时也让人摸不准到底醉没醉。
许白焰姑且认为她是醉的,进门后把人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切水果。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走进厨房时发现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见他望过来,还无声眨了眨眼睛,眼里遍布无辜的水色。
许白焰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副单纯又认真的表情,笑开的同时没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粘人精。”他点评。
余笙没说话,注意力停留在他过于出色的容貌上。尤其是扬唇失笑的神情,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尽是笑意,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又亮又好看。
她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许白焰时的那天,满是少年气的他也是这般坐在消防车里冲她笑,把她平息静养二十三年的小心脏掀起剧烈跳动。
这一掀,至今也未蒙尘。
她看得心痒,凑上前亲了下那薄红的唇瓣。
软软的,凉凉的,很好亲。然而酥痒没有停止,反而愈发清晰,敦促着她又亲了会,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想要撬开坚硬的牙关。
许白焰向后仰了下头,躲开进攻的同时眯起双眼将因为亲了空气而满腹疑惑的人好好审视了一番。
似乎被她的举止惊到,他又确认一遍,微蹙的剑眉透出几分怀疑,“真没喝醉?”
这一次,余笙没有摇头否认,而是用手指比了个小宽度,一本正经说,“可能有一点吧……”
“但我的大脑真的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像抱抱亲亲这种会比平时更主动,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就想粘着你贴贴。”她笑容灿烂,强调,“真的!”
许白焰被她笑得晃了晃眼,蹙紧的眉慢慢舒展,却又陷入另一种愁容。
直到此刻,他才对自己的丈母娘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难怪余主任会和他统一战线极力劝酒,若不是拗不过黄女士的口才,压根不至于喝这么多。
事实是,不仅灌了,还灌得很有水平。
黄女士知晓新婚之夜不易把人灌太醉以免错失良宵所以稍稍手下留情。然后颇有心机地正好把握度,让余笙既醉既不醉,介于酒精上头情绪高涨的阶段,处于明知故犯但无法掌控的地步。
不得不说,有点刺激。
余笙也是这么想的,她想要用各种各样的刺激来填满被扩大兴奋程度的身体。
比如说拥抱、比如说接吻、比如说更亲密的行为。
所以当她一股脑迎上去的时候,心里最后一点理智也在化为乌有,只剩酒精引领下趋于本能的欲望。
许白焰被第二次强吻时,已经可以波澜不惊的应对。
他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睑,半睁着眼睛,将余笙沉醉于亲吻中情动又青涩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在看她闹,并且乐在其中。
这份享乐,在腰间的小手伸向他的皮带时戛然而止。
许白焰呼吸一重,刹那夺回主动权压着她的后脑深入。气息交缠,谁也没有率先退缩。
干柴遇烈火,一触即燃。
……
说实话,许白焰很喜欢主动的余笙。
见惯了害羞热爱逃避于被褥中的她,他突然觉得家里有酒柜存在的必要。生活需要美酒的热烈润色。
暧昧/靡.丽的气息却是随着酒精的挥发越来越浓,弥漫在偌大的空间内,如同浸润花香。
沙发上的抱枕凌乱地丢弃在地毯上,余笙小脸枕在许白焰的肩上,眼睁睁看着方才唯一幸存的抱枕被无情丢远。
“啪”的一声。
如同拨动着她的心弦,狠狠一颤。
她的鼻尖微红,沾了湿意的睫毛有些重,每一下摆动都变得十分疲乏。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溢出发颤的啜泣成了灯火中的唯一动静。
许白焰今日是真的有点失控。
被醉意支配的女生学会迎合,学会挽留,学会与他旗鼓相当。软若无骨,张扬肆意。
这让人如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