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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前有宋彧随性透着点强硬的安排，对比之下，许白焰这样耐心询问又时不时给出意见的行为让余笙很喜欢。
她认真挑选，给了答复。
许白焰：【倒数第三排中间？】
睡到自然醒：【嗯。】
喜欢悬疑片，对倒数第三排的情有独钟，这些都是余笙看电影的偏好。
她没想过许白焰会记着这些小细节，可今天他提的每一个问题都在佐证与之相悖的事实。
“跟谁聊天呢？刚刚那个弟弟？”
温窈正等着收银员给她注册账户，一扭头看到余笙盯着手机，唇角的弧度很浅很浅，但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在暗爽。
这是温窈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不是。”
余笙半倚着收银台，淡然处之地念出名字：“是许白焰。”
“？？？”
温窈错愕，不自然地拔高音量：“谁？！”
余笙一惊，瞧见周围望过来的视线，低声提醒，“你小点声。”
自觉失态，温窈清了清嗓子。从收银员那拿回书和小票，马不停蹄拽着人往热闹的地方走：“不是说不想拉出黑名单的吗？不是说单纯不合适的吗？这又是在干嘛？！”
夺命三连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笙耐不过她追问的眼神，在书店的木质阶梯上大致说了遍最近的情况。
把因为工作在消防大队相遇，以及上回许白焰的爆炸性发言，全部倒了出去。
温窈听得一脸梦幻，缓了好一会才接受目前的故事走向，“所以你们这是要一起去看电影？”
“是。”余笙低头看消息。
“啥时候？”温窈注意着她的神情。
身边人继续敲手机：“就这周日。”
温窈恍然大悟：“合着你刚刚拒绝那弟弟是因为约了许白焰啊，那确实得拒绝。”
不管怎么说，弟弟和前男友，她选前男友。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没有理由，她的cp不可以拆！
余笙回完最后一句消息，小臂突然被人碰了碰。紧接着，温窈的声音随之而来。
“诶，扯回正题。”
女人眯起双眼，望向她的眼里写满探寻，意味深长：“你之前说你不想，那现在又是怎么想的啊？”
余笙没懂，下意识问：“什么？”
“你和许白焰啊！按你们这发展放在小说里就是妥妥的破镜重圆故事！所以问问你到底想不想复合？虽然说现在是许白焰在追你，可同不同意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嘛？你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吧。”
怕她不理解，温窈拿出阅文十几载的经验，贴心又周到地总结并且列举：
“是怦然心动呢，还是心如死灰？是处着处着擦出火花了，还是相看两不厌恨不得此生不见？”
“……”
正好来斐然最近缺个助手，就你了吧。
余笙把手机放在一旁，难得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哪怕那天她尽量保持理性地分析许白焰那句“我想追你”，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倾向性。
这段时间她也能察觉到自己对许白焰的态度逐渐松弛，可她逃避似的不愿去理清那些弯弯绕绕，便这么任由事态自由发展。
直至今天，被温窈一语挑破，摆到了明面上来说。
良久，她道：“我不知道。”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笃定是不想和许白焰有任何牵扯，那么这几天对方的主动进攻彻底打乱她的计划，让她无法坚定不移地说出“不”字。
有时候余笙想，或许真的有命运这东西，将她和许白焰的人生轨道不断交错又重合，永远看不清下一步会是什么走向。
就像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翻篇，许白焰却踩住她的影子告诉她：他想追她。
猝不及防，然后动摇她。
余笙眸色微黯，似是妥协又像是无奈地叹了声：“顺其自然吧。”
她仰起头，目光追寻书架中渗出的光线，慵懒着语调，“反正我和他该做的都做了，最差的结果分手也经历过了，不怕什么。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似乎这么说了，放任自己与他接触的行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也是。”温窈认可，“像你俩这样最后走散了，惋惜的也该是许白焰。毕竟现在和之前不一样，是他在上头，主动权可是在你手中。”
说话的间隙，她还在细细琢磨女生方才的话。越品越不对劲，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女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故意重复，咬字清晰：“该做的都做了？嗯？”
“……”
余笙听出她话里的耐人寻味，也不慌，面不改色反问：“你不是号称我骨灰级粉丝并且n刷《灯笙》连每一话过渡格画了几朵花都知道的人吗？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错过了？”
“什么时候！？”温窈惊愕地瞪大眼睛，有些讶异自己竟然错过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自乱阵脚，“哪一话！我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