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翘听罢,塞给他一只肉夹馍,道:“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怪你。”
但是你家长辈会不会怪你就不能确定啦!
有了第一天还算不错的考试状态,次日孩子们表现也还算不错。
不过第二天姜翘是暮食当值,早上的祝福早餐是托其他典食帮忙做的。
暮食她准备得很丰盛,为的是庆贺孩子们考完试,即将可以休田假。
言风棠用筷子夹着一只河虾,并不上手,光用嘴和筷子配合,就能把虾剥好。
她一边剥虾一边说:“今日的艺术考试,真的太为难我了,我唱歌走调,舞蹈踩不准拍子,绘画如同鬼画符,万幸折纸也可以用来结业,否则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崔雪娥摇头:“还是劳动与体育最为难,简单的打扫我倒是会,但体育恐怕无法合格了。”
作为一个学霸,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折在限时跳绳上,几乎每摇一下她都要绊住一步,根本无法连续地跳跳绳。
梁劲松目瞪口呆:“这些算什么?难道不是文学经典与作文最让人痛苦?每当这时,我都很好奇,那些名家知道自己生前的作品在他们死后给我们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邱岁卿幽幽地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就该害怕了。”
这样比来比去,历史这种选择题多的试卷,竟然算容易的了——反正不会了还可以分析分析选项,挑一个顺眼的嘛!
姜翘好奇问道:“那你们觉得,谁会是头名?”
言仲溪想了想:“应当是太子殿下或者言风裳罢?我算术太差了,应当是没机会了。”
崔雪娥点头:“我体育太差了,也没机会了。”
胡品高看着那几个功课好的小伙伴,与冯巍然和梁劲松对视一眼,三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这次大考圆满结束,孩子们在典膳内局饱餐一顿之后,也分别回家等成绩去了。
毕竟一共就这么几个学生,谢灵誉一晚上就批完所有试卷了。
次日一大早,所有孩子们准时在崇文殿集合,听谢灵誉念成绩。
“恭喜言风裳,是这一次的总分第一名,同学们为她鼓掌!”谢灵誉把言风裳的一沓卷子交给她。
孩子们非常配合地鼓掌,激动得手都拍红了。
“总分的第二名是澹台勉闻,这是你的成绩单。”谢灵誉道。
澹台勉闻接过卷子,先看了一眼最上方的成绩单,几乎每一科的成绩都与预期中差不多。
不过没能考第一名,他也很遗憾。
第三名是崔雪娥,第四名是邱岁卿,第五名是言仲溪,第六名是言风棠,这几位的分数差距并不算大。
而勤能补拙的谢温德,取得了第七名。
至于不用功的学渣三人,谁也别笑话谁,差得整整齐齐。
梁劲松凭借体育上的优势略微领先,随后是冯巍然,而胡品高则是倒数第一。
胡品高年纪小,又不大聪慧,跟上这样的课程,也着实是为难他了。
这次考试整体还算不错,谢灵誉是感到满意的,但那学渣三人,也的确需要在田假期间补课。
交代了假期的注意事项以及田假作业后,谢灵誉便带着大家去典膳内局了。
炊烟袅袅,此时典膳内局的院子里热气腾腾,原来是姜翘在院子里做铁板烧呢。
才做好的铁板烧被端上桌,姜翘对孩子们挥挥手,道:“我再画几张饼,一会儿就好!”
画饼?这是什么东西?
孩子们好奇地走近些,只见姜翘拿着好大一支干净的毛笔,在旁边一个盆子里蘸一蘸,然后在烧热的铁板上画了一个白色的圆。
几乎是眨眼间,这白色的圆就熟了,边缘向上翘起,微微变黄,薄得跟纸一样。
“看,这就是画出来的饼!”姜翘笑嘻嘻地把饼揭下来,放在空盘里,随后如法炮制。
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懂“画饼”的另外一种含义啦,所以这种小小的趣味只有姜翘一个人可以理解,怪遗憾的。
盆子里的水是绿豆粉水,稀溜溜的,绿豆粉也特别细腻,这种做法简直快得没边儿,姜翘乐此不疲地画了一会儿,就做出来了足量的小饼。
这小饼可以卷着方才的铁板烧,也可以卷其他菜肴,怎么吃都是香的。
傅典食炒了猪油渣土豆丝,还用了蒜黄提鲜,包在这小饼里也是一绝。
孩子们也确实喜欢“饼包万物”,从前的拤饼他们就很喜欢,这独特的画出来的饼,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吃个半饱以后,孩子们的动作慢了下来,话也多了起来。
聊起这次的考试成绩,个个都有话要说。
其中最遗憾的当属言风棠,她写作文时没有仔细看要求,不小心跑题了,一下子丢了好几十分,不然成绩会好很多。
梁劲松一听她这话,已经要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像我这样即使没跑题也拿不到高分的,才是真的遗憾啊!”
姜翘卷了一张土豆丝的饼,咯咯直乐:“现在知道后悔啦?”
梁劲松猛点头:“再开学,我定然改头换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