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去同僚府上吃酒,就是去煽动他们一起弹劾女官的,到时候再给冯珠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这官她就算做下去了,那每日的流言蜚语她也绝对受不了。
曹津觉得自己的计划堪称完美,却没发现今日的车夫似乎比平时要矮小一些。
他躺在马车上,想着回家去哪个姨娘家的院子。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曹津以外到家了,掀开帘子,竟是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岭。
他以为是车夫被同僚的门房灌了酒,脑子不清楚开错了路,大骂道,“回府的路你都不记得了??你怎么开的,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然而车夫并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他所说的话。
曹津正感觉不对,想出马车看看车夫究竟是怎么了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上前,给了他两腿之间一脚,然后把他踢下了马车。
曹津这下才慌了,他捂着□□冷汗直流,大叫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是劫财吗?我有钱,我都给你们!”
那黑影蒙了面,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那黑影身形略小。
他继续大叫,“我,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定前去给那贵人赔罪!”
他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扭曲着,女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像死猪。
女时蹲下身去,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脏,“你确实是得罪了人,而且得罪的是你惹不起的人。”
曹津努力的想要开口说话,最后也只得说出几个零碎的字来,“你…究竟是…”
说完就摊在地上不动了。
女时看着这死猪一般重的尸体,轻轻擦拭着她匕首上的血。
“别让臭男人脏了我的匕首。”
另一边。
被按在水中不知道多少次的礼部礼宾使纪广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窒息的感觉令他马上就要受不了了。
偏偏按他入水的那个人还未停手,反而一次比一次按的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甚至听到了女子的笑声,“哈哈哈哈,女巡姐姐,你说我要按他的头进水多少次他才会死呢,要不要先把他的舌头给割了,再把他的眼睛挖掉呢,感觉这样他会很痛苦呢,要不然就先切掉他的手指吧,都说十指连心呢。”
他甚至能听到那女子越说越兴奋。
他再一次被抓着头从水里提了出来,纪广哆嗦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是钱吗?还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纪广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一旁有阵严肃的女声传来,“女思,别玩了。”
纪广觉得那严肃的女声才是主事人,“这位娘子,有事好商量…啊!!!!”
纪广发出了一声惨叫。
是女思把他的舌头给切下来了,“你好吵,吵到我和女巡姐姐说话了。”
“女思,别玩了,等会还要清理现场痕迹和血迹呢,你又是切手指,又是挖眼睛割舌头的,出血量那么多,等会你收拾?还有,这条小溪是附近的人每日的饮用水,别让血水污染了小溪。”
女思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一刀刺进纪广的心脏。
第98章 棋子
萧怀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
睡在床底下的小厮立刻就醒了,麻溜的爬起馈
萧怀睁开双眼, 打了个哈欠。
睡在床底下的小厮立刻就醒了,麻溜的爬起来服侍萧怀穿衣,另一个小厮立刻出去要给他打热水洗漱。
萧怀闭着眼睛让小厮穿衣裳,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日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啊!!!!!!死…死人了!”
给他穿衣服的小厮立刻边说边走出门去, “吵什么吵,吵着世子了…啊!!!!这, 这是?救命啊!!好多死人!”
萧怀听着外面的奴仆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不就死个人?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
这个天气这么冷, 许是哪个奴才冻死了,又或者是哪个奴才惹怒了他阿爹, 被打死了, 晋王府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要死几个奴才,这是常事。
何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连他贴身的小厮都这般的大呼小叫。
萧怀穿好了衣服,推开门, 正打算呵斥一番这群下人, 却见他院子正中央堆了几具尸体,正是在萧昕出生以后依旧站在他这边的官员的其中几人。
而这几人, 正是昨日前来议事的人, 他们昨日商量了如何栽赃冯珠,弹劾她不守妇道。
不过才过了一夜, 这些人就变成了尸体堆在他的院子里。
萧怀往后踉跄了几步, 背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他瞳孔微张, 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他手指发白的抓着门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昨夜之事并无他人知晓, 他们来的极其隐蔽。
但是他们怎么会被人杀了,而且还被人丢到他的院子里来,这不是明晃晃的警告吗。
而会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萧姮那张嘲讽的脸。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知道他在密谋什么?他做事是极为隐蔽细心的,她一个公主,最多管着个科学部,可没听过她有暗卫啊。
萧怀突然想起来皇帝给她的亲军。
但是她若动用亲军,皇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皇帝要是知道他起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他此刻就该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