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裕同云拥川。
两人在他们开始交谈时就隐匿起了自己的呼吸同气息,躲在了餐厅门口进来的拐角处。
“果然就是她!”
连裕嘹亮的声音响起。
随后餐桌下的一把椅子比他拉出来,发出刺耳的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好在他没有说出梁仞当初怎么不拿出来给他们看这种尴尬的话,只是坐在了椅子上,看向了往主位上走去的云拥川。
“少将,该怎么处理。”
“非编制人员携带激光枪这类武器就已经违反了星际法,更何况她还私自强行闯入别人的飞行器将人上成这个模样,更是罪加一等。”
云拥川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随后摘下眼镜,先是看了眼祝屿,确认她今天状态还算不错后,才回答了连裕的问题。
“已经和劳伦斯说了,怎么处理看他的意思吧。”
两人的对话让祝屿摸不着头脑,实在懒得猜测,故而直接问道:“你们说的是谁?”
连裕默不作声,显然是让云拥川做定夺,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毕竟这里的人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阵营。
云拥川没去计较梁仞之前隐瞒着自己的小动作,这件事牵扯的方面太多,他此时也有些迟疑,要不要将这些告诉给他们。
斯坦培克是名出色的商人,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比云拥川差不了多少,因而他看出了云拥川此时的顾忌,率先开口打破这份有些冷下来的气氛。
“云少将不必担忧,要是觉得不太方便的话,我和我的夫人这就离开。”
“您放心,我们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头清楚得很。还未当面向您道谢,多谢您这段时间的款待,再叨唠数十日等风波过去了我们自会离开。”
说罢他站了起来,朝云拥川微微弯身,以表谢意。
然后朝梁仞伸出手,想要牵起他离场。
在梁仞起身的那一刻,云拥川这才开了口。
“坐下吧。”
在给他和连裕上晚餐的AI管家离开后,他才缓缓说起了有关那段影响中女人的事情。
“袭击你们的是现任国会首相的孙女,依耶芙特。”
梁仞与斯坦培克相视一眼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名字梁仞并不陌生。
他与家里人断绝关系之前,在年幼时还曾与她有过往来。
只不过后来长大了,两家之间的地位悬殊,渐渐地便断了联系,也没再见过面。
两人与年幼时相比变化天翻地覆,自然谁也没有认出谁来。
“依耶芙特?”梁仞口中呢喃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怎么,你认识?”
云拥川将眼前丰盛的晚餐拖到一旁,手肘为支撑托着自己的下巴,视线敏锐锋利地看向梁仞。
梁仞颔首,“幼时有过一段回忆。不过,她怎么变成现在的模样了,看起来有些疯癫。”
埋头干饭的连裕抬起头来,口中还留有食物,因而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偶几道!偶几道!”
匆忙咽下食物后,连裕有些激动,这几日的奔波转轴在这段打听到的八卦中全然消失不见。
“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这位女士在成年时就疯狂迷恋上了自己的老师,但当时那位老师已经成婚有了妻子,拒绝她多次后,见她还在死死纠缠便辞去了工作带着妻子去了一个偏远的星球生活。”
“本来以为已经摆脱了她,恢复了从前平稳普通的生活,却不料,”他故意停下来,看着众人视线专注在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着。
“两年后的某个雨夜,这位老师的妻子出了交通事故,当时她可还怀着孕,一尸两命。”
“自此之后那位男老师一蹶不振,后来嘛,这位女士就趁虚而入了。两人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连裕讲得有些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唇才继续。
“在那位男老师成为国会的议员后,渐渐查清了自己上一任妻子死亡的原因,原来正是出自那位女士的手笔,然后两个人的关系就陷入了决裂的冰点。”
祝屿脑中接收完毕后,托着下巴看向连裕,“所以,他们决裂了吗?”
连裕左右摆动着食指,“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那位女士也就是依耶芙特,她的爷爷可是国会首相,怎么会让这种丑闻曝光,为了安抚住自己孙女的伴侣,老头子可谓是出了不少血。”
总而言之,就是个带着悲伤色彩的凄凉爱情故事。
算不上凄美,也算不上什么修得正果,基于活生生的人命之上的爱情怎么可能别称之为爱情。
只能是一个因个人情感而产生的扭曲的,一厢情愿的悲剧。
听完后,斯坦培克一针见血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位依耶芙特女士会同我们这等低级的公民发起进攻?”
连裕打了一个响指,双臂撑在餐桌台面上,“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
“很显然这位女,对自己伴侣的执念已经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所以在发现自己的伴侣这段时间对一位女哨兵的关注度太过不寻常后,便开始犯病了。”